“二位，我有个事情想问一下。”林阳叫住他们之后说道。
“如果你要问的是关于这次选拔的事情，我们无可奉告。”张青玉头也不回地说道。这也是龟道人定下的规矩，二人除了阻止恶性事件的发生之外，不允许对选拔做出任何干预和指导，这也是为了公平起见。
“那就是说问的只要不是关于这次选拔的事情，你们就可以回答咯？”林阳说道。
张青玉想了想，说道：“可以回答，但没必要。”说完回头冲林阳笑了笑，怎么看怎么像对林阳的嘲讽。
老娘就是不想告诉你，怎么样？是不是很气？来我打我呀！
“不，我倒是觉得很有必要。你觉得我要是出去之后一直跟着夏小双，她会怎么样？”林阳哈哈大笑起来，似乎是想到张青玉会有这么一说。
张青玉被他说得一愣，随即想通了这小子话里的意思，不由得大为光火。
只要林阳一直去骚扰夏小双，照夏小双的暴脾气，必然是要把林阳碎尸万段的。那他们必定要出现阻止争端。
而这就意味着只要林阳能找到夏小双，他就会无限召唤二人来帮他挡灾！
一想到这张青玉差点气晕过去。这不就意味着他们两个成了林阳的保镖了？
虽然这树林很大，但是真要找一个人对于天师来说还真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虽然愤怒，但是张青玉也惊讶于林阳的聪明，竟然一眼就看穿了这个保护机制的漏洞，并拿这个当把柄来威胁两人，不得不说这家伙的脑子还真是转的快。
“你小子，竟然敢威胁我？你知不知道，虽然这个保护机制对你很有利，但是我们就算没有保护好你，让你死在这，顶多就是受顿骂，不痛不痒。”张青玉说的也是实话，这个事情虽然是龟道人安排的，但是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太强的约束力。就算真死个把人，那也没什么。
“小子明白的，但是受顿骂总归不舒服不是？再说了要是我真死了，这消息传出去，对两位的名声也有影响吧？两个大区天官竟然保不住一个小小的三品天师，你猜同行们会怎么说？”林阳也不拐弯抹角，已经是赤裸裸的威胁。
张青玉自然也清楚人言可畏的道理，真要把这件事情传出去，那二人这一世英名必然会摊上一个污点，这对她来说有些得不偿失。此刻见林阳这么说，也不由得犹豫了一下。
“前辈放心，小子也不是要问什么机密的问题，如果你们觉得这个问题事关重大不能回答，你们可以拒绝。那么我就换一个问题，直到你们能够回答为止，这总行了吧？”林阳说道。
“可以，但是我们也只能回答你一个问题。”
“你要保证说的是实话。”林阳朝着张青玉伸出一个小拇指。
“保证实话。”张青玉哑然失笑，也伸出了一个小拇指和他拉了个勾。
林阳拉完勾就笑了起来，像个孩子一样，随即问道：“我的问题就是，这世上到底有没有蛟龙？”
张青玉听后，忍不住暗骂这小子的狡猾。
可是看上去，这个问题和整个选拔没有什么直接关系。但是，在经历了盗取聚魂珠一事后，林阳的这个问题就很耐人寻味了。
张青玉不由得陷入了深深的思考当中，不知道是拒绝还是回答了。
“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没有。”此刻站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牛山却开口了。
“你……”张青玉惊讶地看着他，不知道一向在外人面前话不多的牛山今天是咋了，突然就开口了，而且还是在这么关键的当头。
“多谢牛前辈，小子省得了！”林阳得到答案后，很是激动兴奋，连忙朝着牛山深深做了一揖。
“我们走吧。”牛山向张青玉招呼了一声，转身就向天空飞去。
“等等我。”张青玉喊道，也跟着飞去了，走时还回头深深看了一眼林阳。
“你这是咋了，你怎么直接就告诉他了？”张青玉在飞行途中赶忙问道。
“娘子啊，你这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牛山叹息道。
“什么意思？”张青玉呆住了。
“这小子可是龟师看中的人呀。再说了，他这是合理利用了规则，龟师只是和我们说了，不准透露与选拔有直接关联的东西。
但是这也意味着其他东西是允许的，那他这么做，不仅不犯规，而且甚至可以说是被鼓励的。”牛山耐心地解释道。
张青玉此时也终于恍然大悟，不由得笑了笑，知道自己是太偏执了一些。反倒是看上去木讷的牛山比她看得更清楚。
“对了，那你怎么不直接将龟师的东西交给他？”张青玉突然想起龟道人嘱咐二人的事情，赶紧问道。
“这不急，他只说了让我们交给他，但是又没有说什么时候给他。”牛山满是横肉的脸上露出了与他长相极其不符的狡黠。
“怪不得那个男子直接就说出了答案，原来是这样！”与此同时，林阳也将牛山的行为向秀儿好好解释了一下，秀儿也不由得惊叹不已。
林阳在看到铁眉二人出现在此执法的时候，心中就已经有了计较。
从那时起，他就决定一定要从二者嘴里撬点东西出来。
“那么，你这个问题到底有什么用呢？”秀儿又问道。
她虽然是百年的精物，但终归只是在画中修炼而已，要真论脑子，她和林阳相比那是万万不如的。对于林阳的做法，她也是云里雾里，不明就里。
“很简单，既然没有蛟龙，那么水中那个，自然就不是蛟龙。”
“那它是什么？”
“很简单，阵法。”林阳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