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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他的极端暴力
    这几天我唯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呆在画室里面画画。

    这样心情能淡然一些,整个人放松下来,听着外面鸟雀叽喳,那群鸟儿很快又飞走,络绎不绝,如此反复。

    我向往外面的世界。

    却又不想离开容季深。

    多么矛盾的自己。

    “砰——”

    画室的门被一脚踹开。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自己就又被钳住肩膀摁到了墙上。

    “看看你这张脸!每天只想着勾男人是不是?!”

    对上他气急败坏又狰狞的脸,我哭笑不得。

    好端端的,他又怎么了?

    “我只有你一个,你到底,还让我怎样?”

    “你只有我一个?!你是不是又去见容季礼了?你还放不下他!”

    “我没有……”

    “你还想欺骗我多久?我大哥都告诉我了,你背着我,又偷偷去了季礼的墓地!”

    容季青?!

    我那次去容季礼的墓地,分明是为了窥测真相,容季青为何要同容季深这么说,为何要害我。

    “我真的没有……我现在爱的人是你,容季深啊。”

    “我不想再听你这个虚伪的女人说任何一句话!”

    “砰——”

    他的拳头朝着我这边挥过去,我头皮发麻,扯着嗓子尖叫了一声。

    他这是打算打死我吗?

    想象中的痛感并没有发生,睁眼,对上的是男人起伏的胸膛,还有棱角紧绷的下颚线。

    漆黑的眸,裹挟着摧毁万物的冷漠和犀利。

    而方才那只拳头,赫然砸在我身后的玻璃镜面上。

    鲜红的血顺着玻璃的缝隙,呈放射状缓缓流进去。

    “不痛吗?”

    我心疼地摩挲着他的手,反被他不耐烦甩开。

    “你这个虚伪的女人,滚开!”

    他让我滚,我就真的滚了,我想去给他拿医药箱,反被男人扯住男人肩膀拽了回去。

    “你想去哪?!”

    “你不是让我滚吗?”

    “你还敢跟我顶嘴了?!”

    我一阵无语,心好累好累……“我去拿医药箱,你的手需要处理!”

    “不用了,我不需要!”

    他的两只手臂如同铜墙铁壁一般牢牢禁锢着我。

    这个男人太过极端,逼得我喘不过气来。

    “我不走,真的!”

    他哼了一声,将手伸到我面前。

    “舔!”

    “……”

    我握着他的手,满嘴的血腥味,都是他的血。

    那么多的血,也不知要舔多久,好似要流很久很久,他不痛吗,为什么一点表情都没有。

    “包扎一下吧。”

    我松了唇,耐着性子,瞧着他。

    “你要是不放心,你同我一起找医药箱。”

    他沉默半晌,之后这才同意,一直跟在我身后,寸步不离。

    医药箱就在卧室的床底下,他坐在床上,我坐在他身旁,给他包扎血肉模糊的手。

    期间,容季深一瞬不瞬凝视着我,两道长眉微微皱着,在我拿酒精给他涂抹的时候,终于看到他眉头皱得深了一些。

    “疼吗?”

    我温言软语问他,放轻了手里的力度。

    他一言不发,只是瞧着我,那张脸绷得紧紧的,像我欠了他一个亿似的。

    很快的,我捕捉到他眼底的一抹难得的傲娇,我愣了一下,忽然就乐了。

    幼稚如他。

    傲娇的一面,现在也发挥得淋漓尽致。

    “你笑什么?!”

    “我笑笑都不行了吗……”

    “为什么笑?因为谁?”

    “当然是因为你啊。”

    “我有什么好笑的!”

    “我就觉得你好笑不行吗……”

    眼看着这男人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剩下的话我不敢说了,吞咽了两口唾沫。

    终于是包扎好了,顺带给他系上了一个蝴蝶结,真好看,也给了我一点温暖,像是在寸草不生的荒漠里,忽然开出了一朵小花。

    “你又笑什么?!”

    我赶忙摇头,“不笑了不笑了。”

    他瞪了我一眼,二话没说开始脱我的裙子。

    我最讨厌这男人的一点,就是现在的他,一点都不温柔!

    没有前面的人生是不完整的人生。

    我一如既往很痛,知道他也不会理解我,就自己缩在一边咬着嘴唇,不吭声。

    冰凉的手覆上了我的腿,我直接哭了,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真的很累……很痛……”

    “很痛吗?”

    “嗯……求你了,今天就放过我吧,不要了吧。”

    他不说话了,背对着我,那只手没有伸出来,给我揉腿。

    我怔楞。

    没反应过来。

    那人的气息在身后回响。

    “上次也很痛吗?”

    “哪个上次?”

    “在墓地的那次!”

    我又是一愣,旋而恍然。

    我懂了。

    第二人格的容季深,他的记忆只停留在他的人格爆发出来的时间。

    也就是说,他那么生气我去见容季礼,其实是因为,很久之前在墓地,我对着容季礼的墓碑哭得稀里哗啦的那次吧。

    回过神来,我点点头,“上次,也很痛。”

    他没说话。

    只是给我揉着,然后一晚上都放过了我。

    第二天一如既往,他将我锁在家里,自己走了。

    傍晚才回来,我要给他重新处理手上的伤口,将绷带解下来,他把手伸到我面前。

    “舔。”

    “用酒精不好么……”

    “我让你舔你就舔!”

    我无语,“你怎么永远这么霸道……”

    “不喜欢吗?”

    “没有没有,非常喜欢。”

    我哪里敢说不喜欢啊,这人暴躁如雷,第一人格的时候是可以压制的那种,现在这种人格就是脱缰的野马,完全压不住,必须要顺着他才行,跟他讲道理,完全行不通。

    是条汉子。

    一条粗鲁的汉子。

    我心里这么想着,又想笑。

    奈何对上某人不悦的脸,活生生地又把笑给憋了回去。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他忽然把我抱到他大腿上。

    我一阵郁闷,又来??

    他就不能放过我哪怕一天吗?

    没想到,这一次却是不同。

    这个男人开始吻我,窸窸窣窣的吻,他的温柔暗含在里面,虽然不明显,但是我能感受到。

    之前,他只顾自己,全然不会顾及我的感受,以至于这一次,我甚至都以为,原来那个容季深回来了。

    他闭着眼睛亲吻我的唇,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分明英朗,我心里砰砰直跳,壮着胆子,说了句,“我……明天想出去,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