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的第一个问题，为何我被阻止在这终极地外?。”李牧还是首先问到了这关键的问题。

    “因为阁下并非纯粹祖龙血脉啊，我也并非祖龙意志，不能够代替祖龙行驶这权能，所以意志认为你是非龙族，老朽也是没有办法的。”老头笑眯眯的看着李牧，语气里带着歉意。

    李牧闻言也是无语，敢情你这么牛连个接引的权力都没有?

    仿佛看明白了李牧的所想，老者随后说道：“要说如此我老朽的权力，究竟也只是在这终极地里才能显现出来啊!”

    “哦?”李牧疑惑的看向老者，眸子里多出了不少困惑。

    “呵呵，老朽只是一介仆人罢了，何德何能，就算是这真龙意志给予我，我也不敢接呢。”

    按照老者所言，这接引的权力，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这终极地的山峰，说是一介序列第一的秘境存在，但是谁又知道这序列第一背后隐藏多少威能呢?

    只是龙族万年的修习，就在此埋下了多少过往，这并非口说无凭的说书人所说的历史演义，而是真切的发生在了这里，埋葬了多少过往的龙族隐秘，也埋藏了多少属于龙族的力量。

    那真龙意志的选择，究竟是存在何处为本源，老者也不敢多说，权能有多大，只是这秘境一隅难以明晰，但是能够知道的，更多的，是一场关于龙族一次次被埋藏的过去，有这不可触犯的威严。

    “我只是一介仆人，阁下，这不是为难我么?”老者笑眯眯，手中的破木权杖依旧如故。

    李牧沉默，他看着眼前的山峰，心中有风吹过。

    他闭上了眼，感受着终极地的气息，之前所有的猜测可能都付之一炬，但是却在此刻进行了变革。

    只要有烧不尽的信念，就有不会毁灭的龙族血脉。

    这是李烨同李牧所说的一句龙族箴言。

    虽说最开始李牧没有太过在意，但是还是记住了这句话。

    如今，李牧感受这天地之间终极地的风声，心中突然想起那在烟云宗独自守着秘境的岚落，究竟，李牧还是不清楚他的所作所为通往何处。

    可那又如何呢，李牧感受这风声缥缈，甚至在心中都有回荡着那山峰间的风声。

    老者默默无言，只是如同山中古老的树木般定在那里，一直默默地看着李牧，此刻他的笑容倒是和蔼，完全看不出刚才对李牧的打击是多么的可怕。

    李牧站定，山峰的岚气裹着浓郁的龙气，那和岚落山谷完全不同的存在，究竟还是点醒了厘米的悟道心。

    老者满意的点了点头，在他的视野里，李牧的身体里，两个龙魂都在互相滋养，这快速悟道的纯粹，究竟是李牧带给李烨的，但是同样，李烨也将自己的血脉之力反馈给了李牧，如此二者在这终极地上的一会就进入了他人难以进入的悟道心。

    悟道心，最为纯粹的悟道状态，并非指代实质的心脏，而是一种境界。

    这个境界不可捉摸，甚至在天地间都是缥缈的，万物生灵天生自有这悟道心，平日里不显，只有机缘巧合时才会陷进去。

    “真是不得了。”即使是老者，也要给予肯定。

    能够如此快速的进入悟道心，可见对自己的境界理解都有足够的自信，并且对周遭的环境理解也足够快。

    最重要的，以上两者条件满足后，还只是基本的条件满足，最重要的还在后面，悟道心的存在，即是对一切道的接纳，这等被称作玄妙至极的境界来说，简直是不可捉摸。

    李牧此刻就是如此，他周身的风之气息开始围绕起来，自主的旋转了起来。

    这是纯粹的吸引道则，肉眼可见那风之力中，还有龙形的凝散过程，这是终极地独有的天道法则。

    或许说，用龙族法则来代替更好。

    “世间第一妖族，为何被称作是第一妖族?”老者低声说着。

    另一边，李牧好像听见了老者所言，随后按住了自己的心口。

    “如何，能感受到什么存在么?”老者笑着说道。

    此刻李牧已然从悟道心中出来，他触碰自己的心脏跳动，感知那里存在的跳动，方才悟道后，一股莫名的生机被打入了他的心脏之中。

    “我好像得到了什么……”李牧迟疑的看着自己的身体。

    “是什么呢?”老者问道。

    “好像是风，却好像又是龙血，那实质感，但是却又有琉璃通透的视觉……”李牧描述这。

    “好，可以了，已经看到了道的边角。”老者满意的点了点头，如此，此子的天赋真是大有可为。

    李牧所云，其实并非是胡诌，而是他在悟道心中所感知到的事物。

    通常说生灵有五感，其实也就是这五感中，李牧才能明白这道之所在。

    “道，究竟是什么?无人可知。”老者沉沉的说着。

    所谓道，也就是游离在天地之间的存在，但是捉摸不透，那道主张了一切，却又消散在万物之中。

    李牧所体会的，兴许不是真正的道，但却逐渐靠近了，所以五感有三感的不同，正是他明晰这传说中的道之所在。

    李牧拱手行礼，他这番的感悟，倒是受益匪浅，而眼前老者的引导，不得不说是巨大的恩情。

    “不用……”老者见李牧行礼，一个闪身而过，转瞬就到了另一个石头那里。

    “阁下的礼遇，老朽承受不起。”老者说道。

    “在下受益匪浅，多亏了您的指点，所以我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李牧疑惑的看着对方，说道。

    老者哈哈一笑，说道：“我都说了，老朽只是一介仆人，阁下贵为龙族祖龙，怎么能同我行礼。”

    老者并非瞎说，和人间境的世俗礼教不同，这里的礼教，乃是切切实实在他们血脉中流传的规则。

    礼，发乎于情，但是也止于情。

    正是因此，李牧作为祖龙血脉，那行礼低头，就是给予了老者莫大的因果

    因果，这又是高深修炼者所忌惮和害怕的事物。

    老者不让李牧拜，也正是避开了这大的可怕的因果，况且按照他的所说，他只是一介仆人，这礼遇一下，祖龙意志这边也不好交代。

    李烨见李牧还是困惑，索性在心中与他述说了一番

    “原来如此……”李牧恍然大悟，但是他身为曾经的天帝，向来是不爱这因果说。

    不过，身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就算是遵从他们的规矩来说，也是要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