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虞挠了挠头,直问:“那我给你多少钱,你愿意帮我?”
那小帅哥笑着伸出一根指头。
“一百?”
小帅哥冷笑一声。
“一千?”
姜虞忍着肉痛加价。
小帅哥冷漠地盯着她道:“这位小姐,我要开始营业了,您要是没钱就请靠边站。”
“喂,你怀里的可是我朋友!我靠边站,有没有搞错?”
这人还挺搞笑。
小帅哥处变不惊,笑道:“哎呀,可怎么办呢,是你朋友自己黏上我的,可不是我拉她走的。”
“你这人!帮个小小的忙,我给你一千,还不知足,那你要多少?”
小帅哥勾唇冷笑,“一万。”
姜虞无语问苍天。
扶元卿青到沙发,不过十步路程。
敢情,一步就要一千?
太特么会狮子大开口了。
那小帅哥见姜虞一脸气愤。
便开始添油加醋。
“要是不愿意,就赶紧走开,不要耽误我跟你朋友的春宵一夜。”
说着,便要带人离开。
姜虞刚想高喊保安。
结果一个人影就冲了过来。
他一把推开了弱不禁风的小帅哥。
遂即,拉元卿青入怀。
元卿青迷迷糊糊地被盘来盘去,然后就被盘醒了。
她眸子里雾蒙蒙的,可见还没清醒。
“又来一个,嘿嘿……”
她痴笑一声,挣脱了米勒西索的怀抱。
随即,她轻轻一跳,整个人便挂在了他的身上。
“小帅哥,你出价,我给钱~”
“姐姐今晚,宠幸你……”
说罢,她那双罪恶的小手,便攀上了米勒西索布满寒冰的脸。
姜虞在一旁扶额。
只见,米勒西索冷冷地盯着她,想要甩开身上的八爪鱼。
结果,元卿青小嘴一噘。
“吧唧!”一口,亲在了他的嘴唇上。
“轰隆!”犹如晴天霹雳般,米勒西索愣住。
他,他……是被强吻了?
在某人呆愣之际,元卿青意犹未尽地道:“真香啊~”
一旁的小帅哥眼红至极。
明明是他先盯准的人,居然被人捷足先登!
“你谁啊?敢跟我抢单?”抢人钱财犹如辱人父母,那小帅哥本着这样的心情,愤怒地跳到了米勒西索面前。
那高大的背影,突然蹲下身,公主抱起了元卿青软弱无力的身子。
“滚!”
他冲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帅哥厉声一喝。
小帅哥感觉自尊心受辱,想要上前。
然,米勒西索不给他任何吵架的机会,抱着人就走。
姜虞连忙上前一步,拉住了小帅哥。
“一个有能力单枪匹马进入这儿,把人带走的人,你惹得起?”
小帅哥脚步一顿,他不甘心地用舌头顶了顶自己的腮帮子,思考着姜虞的话。
最后觉得言之有理,便愤然离去。
姜虞快步追了上去。
帮米勒西索打开了车门。
他虽然一脸隐忍愤怒,但还是小心地把她放到了座位上。
之后,姜虞紧跟着坐了进去。
“帅哥~鸭鸭……”
元卿青一脸醉意朦胧地盯着米勒西索。
小手一抓一抓的,十分邪恶!
米勒西索听到从她嘴里蹦出来的污言秽语,气得火冒三丈。
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这么生气。
他揉了揉眉心,冷静下来。
“嫂子,你赶快把人带回去吧。”
姜虞叫住他,“今天晚上的事情,我不会告诉她。”
这是句试探,姜虞还是忍不住为元卿青探一探米勒西索的心意。
她明白,感情是两个人的事情,要两情相悦才可以。
米勒西索愣了愣,道:“我知道,我已经有未婚妻了。”
有未婚妻了。
看来,这小妮子是彻底没有希望了。
姜虞瞥了眼车内不安分的元卿青,那目光中,尽是惋惜。
“改日带回来见见。”
“好。”
米勒西索是身不由己的。
深陷家族沼泽,这种事姜虞也经历过。
她是逆天好运,遇到了燕云席,才得以被解救。
米勒西索跟她的处境,终究是差太多。
车子缓缓行驶而去。
米勒西索站在闪动的绚丽彩灯下,回想起方才的一吻。
不可否认。
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心动了。
说来也奇怪。
明明理智告诉他,应该远离元卿青,更不能喜欢上她。
可自从跟她坦白后,他隔三差五就会想起这个用爱慕眼神望着他的少女。
她灼热的目光,毫不掩饰地说着喜欢。
他深知,这是来自极端之间的相互吸引。
元卿青是极端自由、爽快且敢爱敢恨的人。
而他,是极端纠结、困束且黑暗的人。
他们互相吸引,却注定不能融合。
米勒西索,那个女孩儿,是你不能碰的。
他在心里这样告诫自己。
此事之后。
姜虞接连几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裘万千只给了她一个月的时间,她得借此机会,把这五本笔记都了解透彻!
燕云席当然不乐意了。
好不容易跟媳妇共处一室,光看书多无聊啊。
“老婆。”
某人戴着太阳镜,委屈巴巴地躺在阳台上,享受着憋屈的日光浴。
姜虞满心满眼都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没有听到他的呼唤。
燕云席幼稚鬼上身。
他取下墨镜,走到姜虞面前。
挡住了太阳光的照射。
“乖啊,我看完这本就陪你。”
姜虞一边做着笔记,一边轻哄道。
燕云席半跪在地,强行抬起了她的脑瓜。
四目相对。
燕云席凑近。
他暗自窃喜,这张脸还真是百看不厌。
捏捏……
好软!
姜虞拍开他的手,没好气道:“我马上就看完了,你去……外面再晒晒太阳,等等我。”
“不行。”
燕云席态度强硬。
“我已经被你忽视五天了。”
“我现在感觉,自己在你面前毫无存在感。”
姜虞无奈放下笔,开始讲道理,“我把这本笔记看完,明天可以陪你一天。”
“但如果你现在骚扰我,我就只陪你玩一晚上,你自己选。”
他的小女人,竟给他出选择题。
燕云席黝黑的瞳孔里,闪现一抹算计的精光。
他起身,慢悠悠地走向阳台。
有力的臂膀轻轻一拉,夏日的刺目光芒,便被窗帘隔绝在外。
原本明亮的房间,霎时被黑暗吞没。
只余下,那未完全闭合的窗帘缝隙,照射进的一丝光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