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父早就和杨长富说过,当时贾青青还没有浸猪笼呢人家都不要了,现在在去说也没有什么两样。
最终他们将贾青青留在了家中。这也是无奈中的壮举了吧。
杨心和杨帆他们就算要投什么反对票也无济于事了。
贾青青可是会看走势的人,瞬间就倒戈相向,刚才的苦瓜脸秒活成开心脸。
这样的转变还真让人无语。
他们一切在南塔村共出了几日,有人对贾青青评头论足的,还顺带会说上一下杨长林一家人,好话也有坏的也有,参杂在一起,就是一锅大杂汤。
地也没找好,杨心百无聊赖的出了自家的大门,抬头仰望天空,星星在闪闪发光,尽力的眨巴着他们闪烁的眼睛,月亮在这时候都显得暗淡无光了许多,灰蒙蒙的被乌云遮住了大半个身影。
无聊啊,寂寞啊……这种感觉也只有自己知道啊!
没有手机没有ipad没有电视机,有的只是那些看厌的人,还要每天微笑的对待,回到南塔村杨心不排斥,唯独不想的是没有事情可以做。想想自己以前吧还能躺在床上,刷着剧,去个也夜店什么的,现在就只能行走在乡村的黄土路上。
杨心一路踢着小石子儿,当她抬头之后,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的就到了苗婶子的家门口。
看着屋内的昏暗的灯光,或许是人还没有睡下,她准备进去看看。
抬起脚进去,石头阴沉着脸跪在屋子里面,而苗婶子呢也是坐着一边摸着眼泪一边发出了连连叹息声。桌子上的饭菜没有了热气,一口也没有动。
这到底是怎么了?
“苗婶,你这是怎么了?”杨心拿出怀里面的帕子,上去默默给苗婶子擦拭着她静静流淌下来的泪水。
苗婶子回过神来,反而一笑问:“是心儿啊,看我这记性,你都回来了也没有上你们家去看看你,都是婶子的错。吃饭了吗?没吃的话一起吃一些!”
她的动作和嘴巴完全不在一个调上,一边喊着杨心吃饭,一边却又在收拾着碗筷。
“不了婶子,我不饿,来坐下!”杨心上前将苗大婶扶过来坐下,“婶子,你一向不是最疼爱石头的吗,怎么现在你宁肯他跪着也不让他起来啊,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苗大婶一怔,“心儿,你知道石头拜师的事情吗?”
杨心点了点头,“嗯,我知道啊,那天我还看见了呢,怎么您是不知道吗?”
她想难道石头没有告知吗?还是说婶子知道这件事情可不愿意石头去拜师学艺?
“心儿,当时你怎么没有阻止一下呢……要是以后……将来……”一句话磕磕绊绊的说了半天也没有挤出来一句有用的。
杨心也纳闷儿明明是石头自己要去拜师学艺的,怎么一下子就怪在了她的头上呢,这种事情也不是她想阻止就可以阻止的啊。
石头低垂着脑袋也不说一句话。
她知道石头是真心想要学习武艺,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说上几句好话。
“婶子,其实学武也挺好的,可以强身健体,身体好了,什么病啊都不会找上门,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吗?反正也不会走上什么歪路,婶子你怕什么啊?”
苗大婶顿了顿,又说:“心儿,我是害怕……怕石头学成功了,他会……会离开我……”
说着眼泪又下来了,真的是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石头微微蹙额的看着泪人儿的苗大婶鼻头一酸,泪水已经挤在眼眶里面了。
“婶子,你放心吧,我相信石头是不会的,人终究会出去的,您也不会将他在身边绑上一辈子啊,石头有自己的想法不是很好么,就算您在怎么拦着,我觉得他还是会选择向夏候学习的……”
话还没说完,苗婶子惊异的啊了一声,声音很小,但可以感觉到这里面的微妙变化。
杨心的身子僵硬的直立在那里,回想着自己刚才说的话,难道是有什么地方说错了吗?
“你刚才说石头和谁习武?”苗婶子的眼珠子瞪圆了好几倍。
“夏候啊,就是河家镇那个虎门镖局的老板,和我还有些小过节呢……哦,对了我看见当时他还给了石头一块儿木头样的东西,说什么三天后去报道。”她将自己所记得的一切都复述了下来。
夏候?苗婶子的神情大变,整个人都恍惚了起来。
“石头把木牌给娘看看!”
石头拿出怀里面的东西递给了苗婶子,她翻看了好几次,好似是看不够一样一直在那个木牌上面找寻着各种细节之处。
这让杨心很疑惑,一个夏候的名字就可以让苗婶子有这么大的反应,难道虎门镖局是豺狼虎豹,不放心自己的儿子陷入这深渊之中!?
石头是个很倔犟的人,他大了不再是三四岁的小孩子,有了自己的想法和主见,苗婶子看了看埋头的石头,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她倒也不拦着了,就是这拜师的事情……
夏候……是上天的捉弄还是一种巧合呢?
苗婶子看着石头,又看了看杨心,事情已经成为定局,她就算想管也无从下手,杨心说的对石头是个有主见的人,即使外面的风雨再大他也要自己去闯。
而且她也不可能一辈子的在他的身边守护着,要是这件事情真的败露了,那也要去面对这一切。
想清楚之后,听见苗氏一阵叹息,将木牌还给了石头,“儿啊,我不拦着你,去做吧!”
呼了一口长气之后,杨心赶紧过去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石头。
“还不赶紧谢谢婶子,都同意你去了!”杨心一直给他使眼色。
石头摸了下泪水,紧抱着苗氏。
突然大门被打开,穿了一阵吵杂的声音,嘟嘟囔囔的也听不清楚说的啥,不用猜也知道这人就是石头的爹。
肯定有去了酒馆喝酒,不是烂醉是不会回来的。
苗婶子赶紧擦干泪水,让石头坐下默默的吃饭,给杨心安排了一个靠里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