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乐是一种智慧，以后你慢慢就会懂了。”
赵玉现在不想解释太多，就算他解释再多，以钟如艳现在这样的状态，只怕也很难听得进去。
他了解钟如艳，虽然她平时看起来很冷静，其实她跟大多数女性都有一个共同的弱点，那就是感情用事。
一旦她心里有了某种情绪，根本无法理性面对所有事。
“赵先生，有个问题，我一直想知道。”
“什么？”
“你到底是哪边的人。”
“这重要吗？”赵玉是不可能告诉她实话的。
“重要，但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会强迫你。”
钟如艳看得出来，赵玉一定有苦衷，如果不是他身份特殊，只怕早就表明自己的身份。
而这次赵玉面对的是工商会，还有北山一道，以及泰坦这样的国际集团，其实赵玉的身份在明眼人的眼中，早就有所猜测。
这种特殊任务，当然只有特殊人物才有能力执行。
而以赵玉身上散发出来的各种超凡的气质，也只有那群人的身上才会具备。
赵玉越是不想说，就越是证明钟如艳的猜测没有出错。
“行了，我现在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听宇交给唐小涵？”赵玉脸色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因为，这的确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听宇在工商会地位非轻，如果工商会内部没有了听宇，那么工商会可能就不再是工商会了。
而如果魔都没有了工商会，赵玉现在正在摸索的这条线，可能就此断开。
就他自己的立场而言，工商会暂时还不能从魔都拔除。
否则，会对大局造成致命的影响。
钟如艳一直在观察赵玉脸上的神情变化。
看得出来，她很在乎赵玉感受的，美眸中飞过一抹迟疑，以询问的口吻说道：“赵先生，你认为什么时候合适？”
“最少再等半年。”
“半年？”
钟如艳愣住了。
这完全超乎她心中的预想。
半年时间，工商会逐渐壮大，只怕很快就能超越任氏集团在国际上的地位。
“这么久，赵先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不是你该问的，我只希望你答应我这一次，以后你遇到任何难处，都可以第一时间找我，只要是我能做到的，必定义不容辞。”
赵玉向来一言九鼎，只要他承诺了，就一定会做到，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钟如艳当然是信任他的，就算赵玉不这么说，她也绝对会按照赵玉的意思行事。
但不管怎么样，看赵玉如此认真，她多少还是有些动容，也会对赵玉的行动和任务充满好奇。
“好，我答应你。”
她只能答应。
而且，还不能多问。
就算她问了，赵玉也不会说。
“谢谢。”赵玉感激的看着她，看了一眼窗外九点钟方向的树荫。
那地方，曾经埋伏过一位狙击手。
当时，钟如艳还用自己的身体为赵玉挡过子弹。
这需要很大的勇气，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得到的。
如今，只是答应赵玉一个小小的要求，钟如艳又怎么会放在心上。
赵玉眼中的感激是复杂的。
两人都心照不宣，没有说那么多煽情的话。
“叮咚！”
就是这时，赵玉的手机突然响了。
打开一看，竟然是消失了的苏江雪。
短信显示：“红别墅。”
只有三个字？
赵玉立刻想到的就是西郊那处充满血腥的红别墅。
“怎么了，赵先生？”钟如艳看他神情严肃，预感肯定有大事发生。
“我还有事，要出去一下。”
赵玉不想钟如艳参与自己的事情，转身就走。
“等一下，我跟你一起去？”钟如艳拉住他，用请求的目光望着他。
“不行！”他断然拒绝。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相信我。”
“任何事么？”
以钟如艳的人生经历和她现在的身份，能对赵玉说出这样的话，显然不会是说谎。
她本来就已经准备好了自首，自首就是赴死。
一个人有了死的决心，在这种情形下说出来的话，多半是很真诚的。
赵玉没有怀疑她对自己的忠诚，迟疑了片刻，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他现在就需要一个理由，只要钟如艳给出合适的理由，他甚至可以让钟如艳从今以后成为自己的线人，将功补过。
“我想做个好人，你要我留下有用之身，不就是想让我这样吗？”
原来，钟如艳已经解读到了这个层面。
看来，她平时冰冷的外表下，也有一颗细腻的心。
赵玉本来也就是这个意思，只是以他的身份，以及钟如艳满身杀孽，他也不想把话说的太明了，就等着钟如艳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来。
终究还是等到了钟如艳这句话。
“好，我给你这个机会！”
赵玉答应了。
钟如艳兴奋的像个孩子，双手紧攥着赵玉的胳膊，跳着脚喊道：“我可以做好人了，我终于可以做好人了……”
她憋得真的太久了！
在工商会的日子里，显然她没有一天是开心的。
成为工商会杀人的工具，一直都不是她心里的所愿。
从她进入工商会的第一天起，她就是为了给父母报仇，虽然在现代这种时代，她的思想和做法都是绝对错误的存在，但她终究不是一个恶人。
有些事情，还是情有可原的。
赵玉平静的道：“你要跟着我可以，不过你必须听话，无论遇到任何事，必须服从我的安排，否则的话，我随时可以让你滚蛋！”
“是，我明白！”
钟如艳很听话，完全不会忤逆赵玉的意思。
“很好！”
赵玉很满意。
她有实力，对魔都规则很熟悉，而且听宇也对她有一定的情分，她愿意做自己的线人，简直就是天助我也！
赵玉突然对未来有了新的展望，似乎距离完成任务的那一天，又更近一步了！
“嗡！”
“嗡！”
……
……
驱车前往西郊荒野的红别墅。
红别墅里亮着灯！
“这里的人不是都死绝了么，里面是什么人？”钟如艳对这里很熟悉的样子。
赵玉早就知道，钟如艳曾经在这红别墅里杀过人，而且还杀过很多。
她熟悉这里，本来就没什么奇怪。
“是我的伙伴。”
说着，两人翻墙进入红别墅。
走到门口，钟如艳想推门而入，被赵玉拦住了。
“等等！”
他喊了一声，随后用特殊的手法特殊的节奏敲门，以此表示自己来了。
“咚咚！”
“咚咚咚！”
“咚……”
这种手法，只有他们自己人听得懂。
“喀嚓！”
门开了。
可看到开门的人，赵玉立刻就懵逼了，“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