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收获不行,只抓到了这个。”郁浩然抓着一只野鸡对正在闭目沉思的崔婆道。
因为躲避野猪,只能放弃方便捕猎的山洞,来到了这里。
崔婆睁开了双眼,见郁浩然正在拔毛,摇了摇头,起身道,“方才我出去看了一下,总算让我发现了一些端倪。”
郁浩然眉毛一动,仔细的听着崔婆的下文。
“这座山其实并未我们想象中的大,之所以觉得大,还是和山里时不时起的雾有关。”
咳了几声,又道,“你待会爬上一颗最高树看看,或许会有其他的发现。”
郁浩然听到这里忍不住抬起了头,看着崔婆,“真的?”
崔婆走过来给了郁浩然一个脑瓜子, “我说的还有假。”
“臭小子,要不是你,老婆子岂会这么大岁数了还陪着你过这野人的生活?” 话语里满是抱怨,若说之前还没有什么感觉,随着时间越久,不方便就体现得越浓,尤其是这天气在渐渐转凉,若是不能早一些走出去,那恐怕会被冻死。
郁浩然原本还想还嘴,在听到崔婆的抱怨后立马住了口,小声的嘟囔道,“也不知琳儿如何?”
“那妮子好着呢,我还算到她有红鸾星在动。”察觉到了什么,立马住了嘴,回到原来的位置又开始闭目。
郁浩然可是将崔婆说的每一个字都听进去了,别的他没懂,就听懂了红鸾星三个字,那不是说好事将近的意思吗?
扔下野鸡到了崔婆的跟前,追问道,“你什么意思?她是我娘子,红鸾星动什么动?”
崔婆睁开了一条小细缝,见郁浩然满脸的怒气又赶忙闭上。
“你不说是吧?那今天就别想吃东西。”郁浩然气急败坏道,一想到林琳的身旁可能会有别人,心里的嫉妒和怒火就止不住翻涌。
崔婆一听郁浩然拿吃的威胁她, 立马睁开了眼睛,怒视着郁浩然,“好你个臭小子,别忘了是谁害得老婆子来这里的??”
“那也是你拉着我。”郁浩然的声音小了一些,到底理亏的是自己。
林琳躺在别人怀里嫣然一笑的场面浮现在了他的眼前,他再也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抓着崔婆的袖子,“你既然算到了她的红鸾星在动,为什么算不到她身在何处?”
崔婆面露一窘,她能说是因为当初学习的时候没学算位置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 否则老脸真的要被她丢尽。
“这天机不可泄露,我算到的只有这么多,至于那个红鸾星,那是她命中注定的,即便是你在她身边也阻止不了。” 话落,就又闭上了双眼,这次任由郁浩然怎么说都不再睁眼。
见此,郁浩然气得想杀人。
一番发作后的他直接跑到了外面,挑了一棵最高且最边缘的树爬了上去。
树虽然高,但树干却不是很茁壮,不过才到一半,郁浩然就感觉到了树已经在开始抗议。
稳了稳心神,又咬牙继续往上爬了去,放眼望去,除了山还是山。
不信邪的他又继续往上爬,风一吹过, 树干顺着风的方向开始倾斜,在树上的郁浩然摇摇欲坠,看着极为危险。
崔婆一出来就看到这样的情况, 恨铁不成钢的道,“你不想要命直接说, 老婆子直接送你一程。”
“之前我不想要的时候你要拉着我,现在你想要我还不给了。” 郁浩然死命的抱着树干,咬牙切齿的道。
想死只是以为林琳死了,既然知道林里还活着,那他又岂能错过?
崔婆被郁浩然气得直发抖,但见风停下,还是为郁浩然松了一口气,“你赶紧下来,既然是你将老婆子带到了这个地方,你还得负责将老婆子给弄出去。”
郁浩然没有听崔婆的话,依旧继续往上爬着。
崔婆的心随着树干的摇动在摇动,可郁浩然却淡定如神,见此,她恨得牙痒痒。
功夫不负有心人,虽危险,但郁浩然总算看到了那升起的袅袅炊烟,那就在对面的那座山下面。
“崔婆,我看到炊烟了。”难忍心里的激动。
崔婆眼皮一动,抬头望着郁浩然,“真的?你确定不是山烟?”
“我确定。”在山里这么久,若是连山烟和炊烟都分辨不清楚的话,那他也在这山上活了二十多天。
崔婆也露出了笑容,见郁浩然还在树上挂着,急忙道,“既然看到了那就下来,还是你准备做肉干?”
和郁浩然待久了,这当初的沉着稳重都被郁浩然给气跑了, 恢复了以往的放荡不羁。
郁浩然没有回答崔婆的话,将炊烟的方向牢牢记在了脑子里,并且快速的记下了沿路的树。
这山上的树看着大致一样,但只要仔细区分,还是能看出这些树的不一样。
双脚落地后,担心忘记,他立马撕下了一块布,见没有墨,便抬头看向了崔婆挂在身上的包。
崔婆下意识收紧了包,后退了一步,道,“你要做什么?”
“我对你的东西不敢兴趣,我要笔。”
崔婆这才松开了包,从里面拿出了一支笔给郁浩然。
郁浩然接过后,立马将记在脑子里的地图给绘制了出来,并且做上了记号。
见郁浩然不用笔,崔婆走上前立马将笔给抢过,“还给我,它可是跟了我好几十年的宝贝。”
说起宝贝,郁浩然来了兴趣,盯着崔婆的包。
“你这个包到底什么来头, 不仅什么东西都能放下,还不会掉?”要知道他放在怀里的玉佩都掉了,但崔婆的包却还在,不仅还在,里面的东西一样没少。
崔婆得意一笑, “这也是一件宝贝。”警惕的看着郁浩然,警告道,“你可别打它的主意,否则你信不信我让一辈子见不到你媳妇。”
除了林琳,她还真的不知道用什么可以威胁住郁浩然。
果不其然,郁浩然听到林琳,立马收回了视线,“你之前说的红鸾星怎么回事?还有,为什么会说是命中注定?”
崔婆的眼珠转了转,不知该如何郁浩然说,亦或者说是自己也说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