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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
    在她学习的药理里面,安乃片的副作用和禁忌都比较多,要是没有选择,她可能会用这些药物,但是既然她随身带了药店,那么她就很难让自己使用这些不知道存了多久的药。

    再加上有一些药片已经受潮,林夕索性找了个角落,把药片都塞到角落里,等着什么时候特意来处理一下。

    “咦?”刚打开装着酒精箱子的林夕,不敢置信的看着里面,箱子里原来有三瓶半的酒精,怎么就剩下一瓶半了,还有两瓶呢?

    林夕出门去,先问的老张头,毕竟这是卫生所,一般情况下来的人少,除了老张头,她也想不到别人来问,这酒精是消毒的,一般人也不会一下拿两瓶去用吧。

    “扣扣。”林夕敲响了老张头的门,老张头的屋子里有很浓的酒气,林夕眉头一皱,这么巧合的吗?

    但是没证据,林夕到底是先收敛了自己的情绪,打算问清楚再做决定。

    老张头靠在一张太师椅上,惬意的抽烟呢,见林夕进来也不起身,就着刚才的姿势睨了她一眼:“咋的,城里来的卫生员找我有啥事啊。”

    林夕问:“我想问大爷一件事,我那屋子里,这两天有别人进去过吗?”

    老张头坐直了身体:“什么意思,丢东西了?”

    林夕点点头:“酒精少了两瓶。”

    “瘪犊子玩意,你少东西了就来找我,是觉得是我偷的?”老张头站起来张牙舞爪的样子,像是下一刻手里的烟杆就要敲到林夕的脑袋上。

    林夕不选择跟他恶斗,决定先将这个事情上报到支书那里。“哦,那我再找找看,打扰您了。”

    林夕关了屋子就朝着队委那边去,心里也知道,估计这酒精大概率是要不回来了,不过就算说明一下,要把锁也好。

    老张头斜着眼看林夕就这么离开了,心里说不出的畅快,就说嘛,他想折腾一个外来的知青,有什么难的。

    等靠近队委了,林夕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想起是大队支书在和沈廷余谈事呢,索性就蹲在窗外下面,等他们说完话再进去。

    屋内,谈话告一段落,大队支书笑盈盈的做下了决定,要招揽沈知青正式成为记分员和大队的维修技术员。

    这沈知青的本事,他还以为只有一个会算账呢,没想到人家家学渊源,爸妈都是机械厂的,就连他,也十三岁就开始鼓捣那些小物件,说是收音机啥的,他十五岁就会修了。

    不过,有一件事他还挺想知道的:“你跟林夕这一来一去的,是商量好的吧?”

    窗外的林夕眨眨眼,这怎么谈话谈到她这个局外人了?

    “我说你们两,你呢就在林夕做卫生员的事情上帮说话,来做账那几天总是念叨,林夕呢,又向我推荐你的本事,让我考虑给你改个活儿,你们两不是商量好的就是处对象了吧。”

    要不然这小年轻的,咋这么为对方着想呢。

    “林夕姐姐,你在这里干嘛呀,是找我爷爷吗?”一个稚嫩的童音,顿时让两个被“处对象”的主人公闹了个大红脸。

    支书在屋内咳嗽了两下,叫狗娃进去。

    林夕见自己的存在被知道了,也只能跟在狗娃旁边进去。

    不知道怎么得,林夕左看右看,就是不敢看沈廷余了,心说这真是太尴尬了,支书开玩笑,她却正好在屋外面还被发现了,想装没听见都不行。

    不过,她还是要装一装的,不然以后两人怎么见面啊。

    “支书,我找你有事。”林夕将自己的那个屋子丢了两瓶酒精的事情说了,看到支书的额头上冒出来几道沟壑。

    那是支书生气的征兆。

    果不其然,支书拍桌而起:“这些个坏东西,药都偷,这是诅咒自己生病呢?”

    沈廷余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不会是有人觉得酒精有酒的味道,可以喝吧。”

    林夕恍然,对啊,有这个可能性。

    别说村民们了,这个时候的卫生保健常识是全民匮乏的一个趋势,要是有人把酒精当酒喝,那也不是不可能出现的。

    那这件事可就更严重了,别整出一个酒精中毒来,眼下的条件,酒精中毒可不好治。

    “这酒精要是这么喝下去了,是要酒精中毒的。”林夕对支书说:“要想办法找出这个人,就算找不回酒精,也要提醒拿了这东西的人,别把酒精当白酒喝了。”

    这医用的酒精是用淀粉类的植物经过糖化再经过发酵蒸馏而成的,;类似于于制酒的过程,但是里面一些成分导致了它只能接触人体外用而不是饮用。

    “那我得开大会通知一下。”支书也担心闹出人命,一听中毒这两个字他就全身一哆嗦。

    三人急匆匆的朝着村口去了,支书当当当的敲响了村口的大锣,这东西平日就挂在这里,也没谁来乱用,家里的孩子也是被一再警告的,除非大事,一般不轻易响起。

    这不支书一敲响大锣,大队里上工的也好,在家里忙着的妇女们也罢,一个个都朝着村口来了。

    老张头也晃晃悠悠的过来,路上在想,那城里来的丫头片子,不会对支书胡说八道什么吧。

    他就算不帮林夕找丢掉的东西还对她发脾气,也不至于敲响大锣啊。

    一时间,老张头的心情竟有点惴惴不安。

    到了地方,却发现事情并不是这样,林夕和支书站在了一处高台上,这是大锣旁特意被制造出来的土堆,目的就是为了让说话的人被大家看到,声音传到更广一点。

    此时大队支书清点了一下人数,见差不多的人都来了,就打开了手里的喇叭。

    尖锐刺耳的杂音过后,喇叭里传出了支书带着焦急的声音:“大家安静一下啊,有件大事要宣告一下。”

    现场安静了不少,支书才继续说:“我们这卫生所啊,是看病的地方,一直也都没锁着,但是!就在这两天,不知道是谁,从卫生所将箱子里的酒精拿走了!医用酒精这东西你们知道是啥不,这是用来治病的,不是喝的!不要因为都有个酒字,就觉得是可以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