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是这样,这真的是我吗?全身上下都长得黑乎乎的,不仅是瘦巴巴的,而且还皱巴巴的,真是难看死了啊!这也难怪靳邕会说刷新了他的看法,这打眼一看,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同一个人啊!”
童乐郗右手托着下巴,不断的叹着气,录像里,全都是她从出生开始一直到一岁多一些这段时间里的事情,她就那样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很少哭闹,一到了饭点儿,就会有人来喂她吃的,她的日子过得很是惬意。
可惜,无论童乐郗怎么找,都看不到那两个人的具体样子,奇怪的是,连个影子都没有。
她没有看到她的父母来看望过她,一次也没有,镜头里,有的只是被抱着的靳邕,自己迈着小短腿经常戳她脸蛋儿的靳睿,还有时不时来回走动的佣人,课业除此之外,她也就找不到任何有可能是她父母的人的影子了,
看完这一切,童乐郗两手大张着,左手拿着相机仰躺在床上,两眼看着粉色深显娇嫩的纱帐,眼眶一阵发热,录像里,也全是粉色,和现在一样,梦幻的粉色。
她离开了,靳睿懂事之后还是能记着她,她本该是感动的,可她的心只觉得好疼,像是被撕裂,更像是被人拿着刀子不断的在上面此来次去,就是为了折磨她。
浴室的门被打开,徐陌森围着浴巾走出来,刚打开门,看着躺在床上挺尸的童乐郗,徐陌森径直走过去把童乐郗抱在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上,彻底的忽视了她发红发肿的眼眶,语气轻快的说着,“怎么了,被相机里面的你幼儿时候的样子吓到了?”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关系的,小孩子刚生下来,看着都是丑不拉几的,你不要在意这么多。”
童乐郗吸吸鼻子,忍着想哭的冲动,两手抱着徐陌森精壮的腰身,脸紧紧地埋在了徐陌森的身前,点了点头,哽咽着说了一个“好”字。
自眼角滑落的冰凉泪滴,在接触到徐陌森的身体之后,瞬间变得滚烫,在一次贴落在童乐郗的肌肤上,燃烧了她的整张脸。
两手松开徐陌森的腰,低着头抹掉眼泪,瓮声瓮气的说着,“你早就知道我小时候的样子了?”
徐陌森身子后仰平躺在床上,两手交叠枕在脑后,唇角一勾,“不是,是知道你的事情之后的这段时间里才知道的,我也没想到,当时那个白白嫩嫩的小姑娘,小时候原来会是一只黑鸭子,不过你这也算是变成白天鹅了。”
“你用自己的真实经历切实的印证了‘女大十八变’这五个字,还是蛮不错的。”
童乐郗微微娇羞的伸手推着徐陌森,对徐陌森的夸张描述感到无语,很是不好意思的反驳了一下下,“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就是皮肤变白了,也有可能是我妈看着我太黑了,就给我养过来了。”
拿着录像里的婴儿时期的她,和现在的她做对比,如果仔细看的话,也不难看出,五官还是有着相似之处的,最大的区别就是皮肤这一点,简直是处于两个极端里。
“徐陌森,我还是有些好奇。”说着,童乐郗扭过身子,右手拽着徐陌森的右手,抽了出来,自己倒头就躺了上去,左手拿着相机在徐陌森眼前晃了晃,眼睛还是残存着晶莹的水珠,可到底没有之前的可怜模样了。
“好奇什么?”徐陌森状似不在意的问着。
童乐郗使劲儿的咬着下唇,不大确定的说着自己的疑问,“我爸妈又不是没有生育能力,可那种时候,我奶奶怎么会同意他们领养我呢?按着那几年里我对我奶奶的了解,她并不是什么思想开放同情心泛滥的人,怎么会同意我这个外来人员呢,再说了,当时养个孩子还是蛮不容易的,尤其是在一个小城镇里,当时我长得也不讨喜啊,皱巴巴的。”
说到最后一句话,童乐郗崛起了嘴巴,想着那个时候的自己,童乐郗觉得,就算是现在的她知道那个婴儿是自己,如果半夜起床看着个黑黢黢的小孩儿,只怕是她再克制自己,也难以忍住不叫出声来。
“你说,我分析的是不是很有道理?”童乐郗盯着手里的相机看了又看,越想越觉得可疑,从录像里截止的日期来看,那个时候她的确是不讨喜。
“还有一件事,就是靳睿之前说饿的沈倪舒的爸爸沈震,他很宠爱自己的女儿,那么这样一来,难道他不应该是把那个时候可以任人宰割的毫无反手之力的我给彻底的处理掉么,或者是他担不起这么严重的责任,那他应该也是不会让我好过的,虽然我只是哥个孩子。”
童乐郗从床上坐起来,转过身子严肃的看着徐陌森,“就算我之前说的这些沈震不忍心去这样做,可是再从另一方面来思考一下,他连那个时候还只是个婴儿的我都可以把我带走,那么这些事情,他怎么可能狠不下心来?”
“徐陌森,你不觉的这样一来,这整件事情就太奇怪了吗?偏偏一些事情还做得这么明显,按着人之常情,不该是尽力的抹掉自己的所有痕迹吗,可沈震和沈倪舒却不是,真的很让我费解啊!”
“想这么多做什么?”徐陌森长腿一伸一压,童乐郗就被压倒了在了徐陌森的怀里,左手的相机被徐陌森转手拿过放在了床头的柜子上。
灯光熄灭,房间里顿时陷入一片黑暗,童乐郗抬手看着自己的五指,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一点点儿的形状,耳边传来徐陌森清浅均匀的呼吸声,灼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耳侧,染红了她的半侧脸。
所有的思绪被徐陌森这突如其来的无耻动作打断,童乐郗这种时候也就没有多余的头脑来再考虑这种事情了。
两手在自己胸前,露着自己大白牙,恶吼吼的说着,“你离我远一些,有些喘不过气来了。”
“那怎么可以?我不是说过了吗,我很痛,怎么可以放手?”徐陌森说着两手更加搂着童乐郗贴近了自己。
“哦!”童乐郗听不出徐陌森话里的弦外之音,也就没有太在意,直接闭上了眼睛准备睡觉,然而,下一刻,童乐郗想不懂都晚了。
徐陌森已然欺身而上,对着童乐郗笑的极尽魅惑,头微微低下,凑近童乐郗的敏感脖颈处,身子微动,满意的看着童乐郗红了的脸颊,还有那骤停了的呼吸。
“呵呵,郗,时间都过了这么久了,是个和尚,也该放肆的吃一回素了,那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开个荤?”
“啥?”童乐郗惊恐的瞪大双眼,听着徐陌森这前不搭后不和的话,整个脑子都被徐陌森绕的晕晕的了,两手挣脱出来抓着徐陌森的肩膀,怀疑的问着,“你再说一遍?”
徐陌森两手抓着童乐郗的放了下来,两人双手交握,十指交缠着,身子向下一压,童乐郗的呼吸顿住,直愣愣的抬眼看着模糊了面容的徐陌森。
模糊不清的看着徐陌森的薄唇一张一合的说着,“我说我这个假和尚该破戒了!”
童乐郗所有想说的话全然被堵住,无力地承受着徐陌森的时而激烈时而缠绵柔软的吻。
被童乐郗拿来的那杯橙汁,还满满当当的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在夜色的暗淡月光的照耀下,透着温暖的暖黄色。
靳邕早早的回了自己的家,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夜色,空中布着繁星,嘴角划过一抹笑意,转身走到床边的桌子旁坐下,从右手边的那本书里取出一张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的一张a4纸,拿过笔,继续在上面写写画画着。
他说过,他要给她一份美满的爱情故事,短暂苦难过后,全是甜蜜,被宠溺的甜蜜爱情。
靳邕面含笑容的写着手里的东西,而另一面,沈倪舒正靠坐在床上接受着家庭医生的治疗,沈震坐在沈倪舒旁边,爱怜的替沈倪舒擦拭着鼻尖儿的汗滴。
“爸,你知道那个臭女人是谁了吗?”沈倪舒满心嫉恨,要不是因为那个女人,她哪里会受到这份痛苦,而且,还在靳邕面前出了那么大的丑,这叫她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查不到,不过有人看着她在路上曾被一个男人背着,看样子,他和那个男人才是情侣关系,只是和靳睿还有靳邕两人的事情,没有任何的消息。”
沈震说到这些也是无奈的很,对于这个突然冒出来还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受了伤的女人,她的消息竟然被埋得死死的,让他一点儿都查不到。
沈倪舒看着自己的膝盖,两手握着拳头恨恨的垂在床上,咬着牙恨恨道:“她给我等着,我是不会放过她的。就算是她和另一个男人关系亲近,那也不能改变她挽过靳邕的胳膊,态度亲密的事实。”
上过药之后,那位医生不敢再呆下去了,赶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