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沅熙,傅沅熙…"沈迪看到被众人齐聚殴打下的傅沅熙,无可奈何的痛声嘶吼到。
"我没事,不用担心。"傅沅熙试图抚平沈迪的担心。
然而毕竟是寡不敌众,傅沅熙倒在了地上并且呻吟道"沈迪,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我是真的…"
"傅沅熙,你给我站起来,站起来…"沈迪带有哭腔的痛苦的尝试着挪动自己的身子以求能够比较靠近傅沅熙。
即使是在傅沅熙昏死过去,周围的打手也不曾有一丝丝的懈怠。
一个看似带头的,走向傅沅熙,用脚不断拨动傅沅熙的身体,最后转向沈迪。
"沈小姐,怎么样啊,这种情景的展示是不是有种影院3d美国大片的视觉效果啊?哈哈…"黑道的头头类似于变态的狂笑。
此时的沈迪,眼里只有浑身是血生命垂危的傅沅熙,她想,之前一直不愿意承认和直视的爱意,在这一刻却反过来像刀扎似的心疼。对,看到此时的傅沅熙,沈迪的心变得柔软,她知道,她爱他,不比他爱她少。
沈迪即使使尽全身力气也没法靠近傅沅熙。最后,沈迪扒倒在地,眼神里似乎充满了对整个世界的绝望。
远方传来了脚步声…不一会儿,傅沅熙的手下就制服了这黑帮的小混混。
"留着带头的,问清事情到底怎么回事,剩下的估计也只是给当枪使的,把他们放了"傅沅熙手下的出现扭转了局势。
看到这些,沈迪的心里松了一口气。
"傅总,傅总…"手下试图唤醒傅沅熙。
"快点,快点送医院。沈迪无暇顾及自己的伤势说道。
"沈小姐,我送你和傅总一起去医院,来人,快点过来帮忙把少爷沈小姐扶上车。"手下的言语里充满了担心。
"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一向喜欢追根究底的沈迪总想解开自己的疑惑。
"沈小姐,听说您出事了,由于其他人手我们都派遣出去执行任务了,所以当傅总知道您出事之后,就自己先行过去处理,当我调遣完人手,就赶了过来,不过还是晚了…"手下一直絮絮叨叨不断的解释着原由。
"傅沅熙,你真是平时的脑袋都放裤子口袋里了么,你都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就敢只身前往,我看你真是疯了,疯了。"
一路上沈迪只是觉得内心慌乱没法平静,她脑子里唯一有的念头,就是傅沅熙一定要活下来,只要他活下来,她便可以撇下所有过去的执念,不顾一切的和他在一起,这一次,她无比认真。
医院到了。
"快,快送他进医院,先别管我。"沈迪说道。
沈迪慢步在傅沅熙手下的搀扶下进了医院,她早已无心关心自己的伤势。
"我们去急诊室,去看傅沅熙。"沈迪说道。
"这……沈小姐,您自己身上还带着伤呢,估计傅总一时半会儿也出不来,我们先去处理伤口,然后再回来等吧"手下似乎是明白沈迪在傅沅熙心目中的位置,格外担心沈迪的伤势。
"不,我要在这里,等他出来,只有他出来了,我才能安心的进去治伤。"沈迪不留任何余地的说到。
急诊的灯一直亮着,沈迪也不知道到底过了多久,只是在灯灭的那一刹那,她分不清自己内心的感觉,感觉就像是几种感觉得交叉,在期待什么也好像又在害怕什么。
"医生,他怎么样了?"沈迪忘记了身上得伤痛,快步奔向出来的主治医生。
"已经抢救过来了,患者的骨头被多处打裂,由于失血过多,可能会长久的处于昏迷状态,你们家属要有长期斗争的心理准备。"
"谢谢医生!"
此刻的沈迪,像是心里压着万金重担,她只觉得浑身轻飘飘的,然后眼前一阵昏黑。醒来时已不知是何时。
床边的护士正在准备给沈迪换药。沈迪从两天的昏迷中满满的睁开了眼睛。
" 护士小姐,302病房的傅沅熙…对啊,昏迷着…"沈迪醒来。
"你都这样了,还关心别人呢,你知道么,如果那天你再晚点,你体内的药物残留会害死你的你知不知道?好了,昏迷患者苏醒的可能性还是有的,你们不用太灰心。"
"谢谢"
沈迪不禁回忆起她与傅沅熙在一起的种种场景,她负了他多次,而这次
傅沅熙的奋不顾身,更加的没法让她再去找理由放弃他。沈迪起身,拿着吊瓶去向傅沅熙的房间。
大概是傅沅熙睡着了,沈迪推开门病房里没有任何动静,她试图作声,她怕傅沅熙不小心就睡过了头醒不过来了,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面对傅沅熙,她坐在他的床边,看着这个轮廓清晰的男人,忍不住伸手抚摸着他的脸。
"傅沅熙,你说你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么傻的事情,你就真的不怕死?"沈迪自言自语。
"你肯定怕对不对,那你快醒啊…"沈迪觉得自己像是个罪人。
沈迪拍手打向了傅沅熙的大腿,她试图以痛感打醒傅沅熙,但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沈迪,我们一直这样多好,我们能不能不像以前那样总是排斥对方让对方痛苦,我想和你在一起。"沈迪想到傅沅熙曾今说过的话,他以前内心的期待,这次换沈迪来期待。沈迪知道自己在这所有的事件发生后依然完好无损,是以什么样的惨痛代价,她不喜欢,却必须接受。
"好啊!"沈迪自言自语。
"这么干脆?"想象中的傅沅熙觉得有点受宠若惊。
沈迪上前抱住躺在床上的傅沅熙,经过生死的洗礼,沈迪明白,有些人在来得及抓住的时候放手,抓不住的时候再想抓住,就真的来不及了。
沈迪从傅沅熙的病房离开,一路神情恍惚。
沈迪回到自己病房打电话给傅沅熙的手下"尽快查到是谁干的,每一件事做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所要付出的代价。"
或许是明白,与其无谓的守着,不如为傅沅熙做些什么,他不能让事情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