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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你不要四哥,也不要我
    冥熙玄紧抿着薄唇,并不说话,只是那俊美无俦的脸上,带着隐隐的怒气。

    他并不是一个有贞操观的男人,只是他不喜欢这样被人算计,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的妻子和母亲。

    端木铃蕊窸窸窣窣的穿好衣服,脸上一副悲戚的神色,她上前挽住了冥熙跃的胳膊,“皇上,臣妾是真心喜欢你的,不因为你是皇上,也不因为你是皇子!”

    冥熙跃一把推开了她,神色清冷,“滚回储秀宫,好好呆着,这次的事情,我给你记上一笔,以后要是有什么差池,小心你的脑袋!”

    端木铃蕊瑟缩一下,委屈的眼泪蓄在眸中,抓着自己的衣衫,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见他不耐烦的样子,随即捂着嘴巴逃走。

    一整天,冥熙跃都心神不宁,他觉得自己要是再见不到白丹烟,会疯掉。

    终于熬到了晚上的时候,他穿上夜行衣,刚刚走出长秋宫,侍卫统领卫晋就迎了上来。

    他身边带着另外一个年轻的侍卫,看模样,不会超过二十蠊。

    两人一起单膝跪地,“参见皇上!”

    冥熙跃挥挥手,示意两人别挡道,可是两人仿佛没有看见他的手势一般,只是端正的跪在那里。

    冥熙跃绕过两人,两人却起身,跟在他的身后。

    他回身怒视着两人,“不要命了吗?”

    卫晋的脸色,有些讪讪,“皇上,太后吩咐过,若是再让皇上您一个人出宫,奴才的全家,都要被诛灭了!”

    一个是要自己的性命,一个是要自己九族的性命,这其中孰轻孰重,立见分晓。

    卫晋十分无奈,太后和皇上两人斗法,难过的是他们这些做手下的。

    冥熙跃气的脸色煞白,冷笑一记,“敢忤逆皇上,你们当真是嫌自己活的太久!”

    卫晋低头,“皇上恕罪!”

    冥熙跃见自己,确实没有办法从两人的眼皮下溜走,随即深吸一口气道,“好,你们可以跟着,但是回去之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都掂量着些!”

    “奴才只是奉命保护皇上安危,别的,一概看不见,听不见!”卫晋聪明的道。

    冥熙跃扫视了两人一眼,冷哼一声,这才离开。

    卫晋和另外一名侍卫,随身跟上。

    玄王府,丹枫园。

    青竹提着灯笼,将主卧熄灯,接着转身,打算回到自己屋子休息。

    小姐这两天都呆在琉璃府,所以她并不用守夜。

    刚刚转身,窗外就掠过几道身影,她还没有看清来人,就被来人点住了穴道。

    “你们家小姐呢?”那声音,沉稳的问道。

    青竹松了一口气,“六爷,我还当是谁呢,快把我穴道解了!”

    冥熙跃伸手,解开了青竹的穴道,青竹扶着惊魂未定的胸口,“小姐不在王府,这几日,她都在琉璃府,您要是找她,可得提前预约,琉璃府不能乱闯……”

    她的话刚刚说完,眼前的人影,已经消失不见,想来是去琉璃府找白丹烟了。

    未央宫中,冥熙玄坐在那里,抄着佛经,旁边是太黄太后念佛的声音,她手中拿着念珠,不停的念念有词。

    冥熙玄停下了抄写佛经的动作,太后睁开眼睛,“玄儿,总是陪着皇奶奶抄写佛经,是不是闷了?”

    冥熙玄摇头,“不闷!”

    他低头,继续抄写,太皇太后笑着道,“玄儿今天,心里有事!”

    冥熙玄放下毛笔,规规整整的坐在那里,神色淡漠,“皇奶奶,玄儿想出宫一趟!”

    太皇太后点头,温和的看着冥熙玄,“你呆在未央宫三日,陪了哀家三日,是该回去看看了!”

    冥熙玄站起身,太皇太后转身,拿了一卷佛经,放在冥熙玄的手中,“这是皇奶奶给你的护身符,你拿着,佛祖会保佑你的!”

    冥熙玄道谢之后,将佛经揣在怀中,继而单膝跪地行礼,转身离开。

    回到玄王府,丹枫园一片漆黑,他刚刚打算离开丹枫园,身后传来青竹的声音。

    “王爷?”她不确信的问道。

    冥熙玄转身,“王妃呢?”

    “琉璃府呢,这几天都在琉璃府捣鼓什么!”青竹回答。

    冥熙玄转身,朝着琉璃府行去,行冥听闻玄王回府,跟了上去。

    “爷——”行冥欲言又止。

    冥熙玄并不理会他,只是走的很快,脸上的神色冷漠。

    行冥再次开口道,“爷,王妃似乎,有心要插足江湖上的事情,她问了属下很多关于江湖的杀手组组,对罗刹门,格外的感兴趣!”

    冥熙玄顿住脚步,眉头一皱,“怎么现在才告诉我?”

    行冥为难的道,“属下并不确信,王妃的目的是什么,或许王妃只是好奇罢了!”

    冥熙玄不说话,却用轻功飞了起来,他一路掠过房舍树木,景色倒退,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已经到了琉璃府。

    琉璃府,守卫森严。

    他翻墙而进的时候,府内正在进行打斗,他刚刚落地,假山碎石,顿时转化阵法,他和行冥被困其中。

    破了阵法,对面站着两拨人,分别是冥熙跃和他的侍卫,还有虎视眈眈的琉璃府守卫。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闯入琉璃府!”琉璃府守卫,吼了起来。

    卫晋上前,“放肆!”

    冥熙跃不说话,卫晋将眸光扫向行冥和冥熙玄,口中带着淡淡的不屑,“他们不知道主子的身份,玄王和这位兄弟,也不知道吗?”

    冥熙玄面无未变,直挺挺的站在那里,行冥见主子不行礼,自己也不行礼,只是站在冥熙玄的后面。

    琉璃府的守卫,一听对面的是玄王,顿时大惊失色,跪地行礼。

    冥熙跃微微一笑,上前一步,“四哥,别来无恙!”

    冥熙玄面色冷淡,“六弟,兴致不错,好好的皇宫你不呆,好好的皇帝你不做,却来做爬墙的宵小!”

    冥熙跃冷笑,勾起唇角,“皇兄不是一样,爬墙而入!”

    “王爷是这琉璃府的半个主子,想要正门而入,或者喜欢爬墙,都轮不到外人多嘴!”行冥抱着长剑上前,冷眸看着冥熙跃道。

    一句外人,刺痛了冥熙跃的心脏,他瞳孔收缩,眸光寒凉,刚刚预备说什么,身后的卫晋,已经挺身而出。

    “主子说话,哪里轮得到一条狗插嘴?”他皱眉,冷眸盯着行冥。

    行冥冷笑,双手环胸,“好凶恶的一条狗,看来你的主子将你喂养的不错!”

    卫晋脸色一白,按官位来说,他比行冥大了三阶,现在却凭白站在这里被他羞辱,这口气,他哪里咽得下去?

    身姿拔地而起,直直的掠向行冥,行冥手中的长剑出鞘,迎向了卫晋。

    两人打的畅快,冥熙玄和冥熙跃,始终面无表情。

    “卫大人,属下帮你!”站在冥熙跃身后的侍卫,大喊了一句,飞身上前。

    只是他还没有加入打斗,就被冥熙玄一脚踹飞,他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里,一撩衣襟,英姿勃发。

    “四哥要动手,当弟弟自然的奉陪,何必欺负一个下人!”他冷声,腰间的软剑顿时出鞘,如毒蛇的信子般,卷向冥熙玄。

    冥熙玄身姿矫健,丝毫不惧,“你是君,所以我空手而上,败了你也莫要觉得丢脸,毕竟这世上,能做我对手的,已经不多了!”

    冥熙跃气急,刚刚准备打成一片,不远处的石子路,走来一队约莫七人。

    为首的白衣公子,丰姿绰约,后面的灯笼,映衬的他宛如冥中仙子,款款而来。

    一时间,两人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形容来人。

    只觉得,世界最美的词语,都侮辱了眼前的白衣公子。

    随着他的走动,时光停止,天地万物都化为虚无的背景,这琉璃府的美色,在他的身后,都不值一提。

    他站在那里,背后是橘色的灯光,纤瘦的影子,如歌如诉。

    拧眉盯着眼前的打斗场面,白丹烟声音清冽,带着隐忍的怒气,“两位真是好兴致,大半夜的不睡觉,来我这琉璃府打架!”

    “公子,他们是,是……”跪在地上的守卫,战战兢兢,颤抖着上前,想要汇报二人的身份。

    他们这辈子,都没有见过这样的大人物,此刻难免心惊。

    白丹烟冷睨了他一眼,“闭嘴!”

    那人顿时说不出来话。

    冥熙跃率先收了兵器,孩子般嗔着上前,“小烟,我好想你!”

    白丹烟的脸色黑了,跪地的众人,更是绝倒。

    皇上,皇上竟然是断袖之癖,难怪登基一月有余,皇上的宫中,只有皇后一人。

    原来他喜欢男人,还喜欢他们的主子,琉璃公子。

    所有人跪在那里,大气不敢出。

    白丹烟冷眸看着他,冥熙跃低头,站在原地,再也不敢上前。

    她清冽的视线,扫向冥熙玄,冥熙玄面色冷漠,仿佛没有看见她一般,只是站在那里不动。

    “玄王深夜造访琉璃府,不知有何贵干?”白丹烟上前,盯着冥熙玄道。

    冥熙玄这才转眸看她,“叫他滚!”

    简单的三个字,道出了他的不满。

    冥熙跃却立刻炸毛,“凭什么叫我滚?要滚也是你滚!”

    冥熙玄笑了起来,这笑容,阴气森森,让人毛骨悚然,“还想继续打?”

    他冷漠的问道。

    冥熙跃咬牙,要是在小烟的地盘继续打,弄坏了她的花花草草,她肯定会不高兴。

    反正这冥熙玄在水水死的时候,已经彻底弄丢了小烟的心,他不在乎再多这么一次。

    可是他不同,他才不要小烟讨厌自己。

    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冥熙跃道,“谁跟你打?小烟,你说说,你想让谁滚!”

    他上前,拉住了白丹烟的手。

    白丹烟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怒道,“全都滚,别再让我说第二遍!”

    冥熙跃顿时委屈,“小烟,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看你!”

    “再说我让你以后变哑巴!”白丹烟冷漠的威胁,清眸盈满怒气,瞪着冥熙跃。

    在她的手下面前,他竟然说出这些混话?而且两人还同男子身份,这叫她以后如何在琉璃府立威?

    冥熙跃立刻捂住了嘴巴,不再说话,只是凤眸委屈的看着她,就跟一个孩子似的。

    白丹烟放松了口气,“你走吧,这琉璃府不是随便能闯的地方,今日是很多机关检修,你逃过一劫,不然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你!”

    冥熙跃听着白丹烟变得松软的口气,还是有些感动,他双手握着她的手,不住的点头。

    卫晋见差不多了,上前,对着冥熙跃行礼,“皇上,我们回宫吧!”

    冥熙跃转身威胁卫晋,“今日的事情,要是敢说出去,我让你立刻变成哑巴!”

    卫晋无奈,敢情皇上在玄王妃这里吃瘪,要在自己身上讨回来。

    送走了冥熙跃一帮人,白丹烟冷眸看着冥熙玄。

    这位煞神还不走?是打算让自己动手轰人不成?

    “罗刹门的门主,跟七鹰帮的帮主,有八拜之交,若是罗刹门有难,七鹰帮不可能袖手旁观!”冥熙玄冷漠的说道。

    白丹烟眉头一挑,他竟然为了罗刹门之事而来?

    上前几步,站在冥熙玄的面前,“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事情?”

    她的神色,带着几分倨傲。

    而跪地的那些下人,都顿时石化。

    他们主子,骂走了皇上,那可是皇上啊……

    冥熙玄寡淡一笑,“你就当我神志不清吧!”

    反正在她的心里,除了冥熙跃,别的都不值得信任。

    “里面请——”白丹烟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冥熙玄十分意外,不过还是率先走进了会客厅。

    屋内,下人端上茶水,冥熙玄毫不客气的端起,接着抿了一口,“能告诉我,为什么想打罗刹门的主意吗?”

    “我需要一个类似罗刹门这样的组织,收集情报,护着琉璃府!”白丹烟以手撑着额头,闭上眼睛道。

    若是罗刹门不能动,七鹰帮不能动,那么只剩下最后一个了,神衣社。

    只是神衣社向来诡秘,真正的实力,江湖中人无人可知。

    她若是贸然出手,怕是落不着好。

    坐在那里沉思,冥熙玄将手中的茶杯,搁在一边,“神衣社如何?”

    白丹烟抬眸,冥熙玄道,“神衣社的实力,远远在罗刹门和七鹰帮之上,你大可以将神衣社收于囊中,消化分解,最后归为己用!”

    白丹烟直起身体,“你了解神衣社?”

    冥熙玄点头,“再了解不过!”

    白丹烟站起身,顿时有了兴趣,“哦?那他们的社主,是个什么样的人,武功高不高?若是让他以后效命琉璃府,他会不会愿意?”

    冥熙玄点头,煞有其事,“他们的社主,在十年前就不理社中之事。近些年来,社中之事,都交由一名叫做花满天的痴人打理。这人只对长的比他好看的人臣服,你,应该可以……”

    白丹烟扶着下颚,“真有这种奇人?”

    她蹙着眉头,“你只说了社中打理之人,还没有告诉我,他们的社主,究竟是何方高人!”

    “社主……”他略微沉吟,犹豫着怎么开口。

    白丹烟上前,“社主不会是七八十的老头子吧?既然他在十年前就已经不理社中之事,说明他的身体已经不行。我让舒莫言给他调理,让他在琉璃府安享晚年,你说他会不会同意将神衣社交由我打理?”

    冥熙玄沉默,有些无语。

    白丹烟踱着步子,“是人就一定会有弱点,只要我抓住神衣老人的弱点,他一定会同意的!”

    冥熙玄再次端起茶杯,“你打算怎么做?”

    “你先告诉我,那个神衣老人,是好色呢?还是好酒呢?或是爱财?”她回头,看着他。

    冥熙玄拿着茶杯,掩饰自己的尴尬,“若是他好色,你打算怎么办?将自己献给他?”

    “一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子,应该不会好色,就是好色,我可以为他物色美女!”白丹烟淡然道。

    冥熙玄摇头,“他可能,别的都不要,只要你!”

    “你不是他,你怎么知道?”白丹烟有些不满。

    “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冥熙玄放下茶杯。

    白丹烟蹙眉,“神衣社的社主,真的是你?”

    冥熙玄站起身,“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以将神衣社交给你打理,自然,随便你想解散或者拆分利用,都随你!”

    白丹烟狐疑的看着他,她静静思索。

    这确实是最简单直接的办法了,只是以后,若是跟他起了纷争,这神衣社是听他这个旧主的呢?还是听自己的呢?

    似乎看出了她的心思,冥熙玄接着道,“神衣社的社主,一直都是挂名存在。社内的所有事物都属花满天管辖,花满天放荡不羁,你若是没有信心将他收为己用,那就算了!”

    白丹烟回头,淡漠的道,“说说你的条件!”

    冥熙玄“嘭”一声,放下茶杯,“你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和冥熙跃在一起!”

    白丹烟有些诧异,盯着他须臾,这才发现,他还在为刚刚的事情生气。

    冷漠一笑,她神色淡漠,“我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和冥熙跃在一起,如违此誓……”

    她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好了,三天后的正午时分,我会带花满天来见你,具体的事情,你跟他好好谈!”

    说完,他转身离开,衣袂轻擦,带走一阵暖风。

    白丹烟蹙着眉头,依旧在思考着他这么做的意义,可是想了半天,依旧想不到,索性作罢。

    第二日,琉璃府外面,站着两排御林军,将整个琉璃府,保护起来。

    凡是想要靠近琉璃府的人,都会被盘查一番,最后确定无碍,这才放行。

    京城所有人都知道,琉璃府背后的靠山是皇上和玄王,琉璃府的风头,一时大盛,成为地方士绅和官员,争相巴结的对象。

    玄王府,揽月阁。

    冥熙玄正襟危坐,对面的男子,懒洋洋的躺着。

    只见那男子,肤如凝脂,剑眉微挑。

    一双吊梢眼,眼眸中带着妖娆之色,挺拔秀气的鼻梁,恍若琼脂塑成。

    那菲薄的唇,弧度优美。

    精致的五官,丝毫挑不出一丝瑕疵。

    这样的男子,比女人更加妖艳,举手投足,都带着妖媚的风流之彩。

    他只是慵懒的躺在那里,已经将天下所有女人,全部比了起来。

    这样倾国倾城的男子,已经雌雄莫辩,偏偏周身散发的邪佞气势,让人不得小觑。

    他躺在那里,浑身没骨头般,慵懒的看着冥熙玄。

    冥熙玄放下手中的毛笔,拧眉看着他,“等一下小烟就要来了,你跟她好好接触,以后尽量的呆在琉璃府,别四处厮混,明白吗?”

    男子打个呵欠,伸个懒腰,“你叫我保护那个琉璃公子,我就保护?这样我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不是让你保护,是让你以后听命于她!”冥熙玄无奈的道。

    男子起身,懒洋洋的看着他,“冥熙玄,我打架输给了你,可不是输给琉璃公子,听你的也就算了,我凭什么还要听他的?”

    “因为她是个美人儿,你见了她就知道!”冥熙玄漫不经心。

    据他对花满天的了解,看见美女就走不动路的他,定然会缠着白丹烟。

    到时候,恐怕是赶都赶不走。

    花满天依旧懒洋洋的,“再美的男人,小爷都没兴趣,话说你那天下第一美人的王妃呢?叫她出来见见我,说不定,小爷以后就听命于她呢!”

    冥熙玄用森冷的眸光,白了他一眼,只当他说话是放屁。

    须臾,门口走来白衣脱尘的女子,她不请自入,先是看了一眼冥熙玄,接着是花满天。

    花满天顿时瞠目,张着嘴巴,就差流出口水。

    白丹烟对着花满天点头,不信任的道,“花满天?花公子?”

    花满天从榻上跳起,作鞠,“花满天,拜见姑娘!”

    白丹烟有些意外,指指花满天,“你没告诉他?琉璃公子是个女的?”

    花满天的心,都要窒息了,琉璃公子,竟然是个女的。

    他以后要效命的对象,是如此超凡脱俗的美女,他竟然,太幸福了。

    认识冥熙玄十年,他终于做了一件靠谱的事情。

    “小烟姑娘,久仰大名,失敬失敬!”花满天的礼数,越发周到。

    白丹烟坐下身,“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想必冥熙玄已经跟你说过,那么我们聊聊,神衣社的事情!”

    “小烟姑娘,你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走,走,我们去后面的花园,好好聊聊!”花满天拉了白丹烟,说话间就要朝外面走。

    冥熙玄看了两人一眼,正预说什么,花满天赶紧阻止,“你这个煞神,就不用去大煞风景了,放心好了,琉璃府和小烟姑娘的安危,以后就交给我了!”

    他拉了白丹烟就走,“小烟姑娘,你有什么爱好吗?琴棋书画?”

    白丹烟摇头,“我爱好杀人!”

    花满天一愣,随即讪笑,“小烟姑娘真会说笑……”

    皇宫中,孝德太后大发雷霆。

    她将手中的折子,恨恨的砸在冥熙跃的桌子上,怒道,“那个琉璃府,究竟是什么来头?你竟然这样照顾,恨不得将国库,都搬入琉璃府!”

    冥熙跃拿过折子,原来是他将盐运交给琉璃府,所以有大臣上折子,到母后那里了。

    “母后,历年来,盐运都是官府所为,这当中官商勾结,祸害了多少百姓,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只不过彻底改为民办,有什么大惊小怪?”冥熙跃毫不在意的道。

    孝德太后冷笑,“大惊小怪?这盐运一年的利润,都是三千万两,你可真是大口气,你不知道现在国库空虚,自从桐山银矿案之后,国库就靠盐运和赋税支撑着吗?”

    “母后,你也说了,这国库亏空,还不有赋税顶着吗?”冥熙跃站起身,搂着孝德太后的肩膀,“好了,好了,母后你赶紧回孝德宫,好好的睡一觉,再让宫女给你炖个燕窝什么的……”

    “跃儿!”孝德太后跺脚,“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琉璃府背后的主人,根本就是白丹烟!”

    “母后知道就好,所以儿子的事情,母后还是不要理会!”冥熙跃开始不耐烦。

    孝德叹息,“你别顾着赶我走,我还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说。你皇祖母那边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听说,好几个月你都不过去看一眼!”

    冥熙跃眸光顿时黯然,他皱眉站在那里,“母后你不知道,自从我登基之后,皇奶奶就没有给过我一天好脸色,皇奶奶跟父皇太偏心了,父皇临死都想着四哥!”

    孝德脸色一变,赶紧上前,捂住了冥熙跃的嘴巴。

    她环视四周,没人,这才将手放下,“这种话,怎可乱说?”

    “好了,不说了,母后你也知道,若不是小烟,我这皇位,哪里来的这么轻松,所以将盐运的事情交给她,也只不过是九牛一毛!”冥熙跃笑着哄着孝德太后。

    孝德太后,无奈的一笑,“也只能这样想了,跃儿,母后可以不管你跟白丹烟之间的事情,那你是不是应该广选秀女,充实后宫?”

    冥熙跃觉得头疼,将孝德太后推了出去,“这件事情,以后再议吧,母后,儿子有些疼痛,要休息一会儿,母后也回去睡吧!”

    孝德太后刚刚出门,冥熙跃就关上了房门,他揉揉酸疼的太阳穴。

    这皇帝,可真不是人当的,累死了,还一点自由都没有。

    躺在那里,他兴致缺缺。

    旁边的太监,卢公公上前,谄媚一笑,“皇上若是觉得倦怠,奴才帮您去宣玄王妃觐见,如何?”

    冥熙跃高兴起来,“真的可以吗?”

    卢公公觉得,皇帝小孩子气,捉摸着,这样的皇帝,更好拿捏,随即点头,“不以皇上的名义,以孝德太后的名义,宣玄王妃进宫,至于在哪儿觐见,还不是皇上您一句话的事情!”

    冥熙跃点头,得意的道,“小卢子,真想不到,你一肚子坏水,要是母后问起来,朕就将你推出去,这馊主意可是你出的!”

    卢公公吓的顿时腿软,“皇上,皇上不要啊……”

    “起吧,赶紧宣旨!”冥熙跃威胁。

    卢公公腿软着,退了出去,赶紧着人去玄王府宣旨。

    白丹烟接到懿旨的时候,眉头一蹙,旁边的花满天查看她的脸色,关切的道,“小烟不想去,那就不去,有什么事情,我帮你担着!”

    白丹烟站起身,有些无奈,“那是太后,皇帝的生母,你但的起吗?”

    她随着宫里的小太监,一起离开,花满天在后面嚷嚷,“小烟,我先回琉璃府等着你,回来的时候,记得帮我买福记的冻豆糕,一定要新鲜的……”

    白丹烟懒得离他,她算是看出来了。

    这个花满天,根本就是个吃货,外加外貌协会的会长。

    只要长的好看,在他面前,说什么他都没意见,若是长的不好看,哪怕是个丫鬟,都休想靠近他。

    她总算理解,为什么冥熙玄能收服这个妖孽十年了。

    来到了皇宫,太监没有将她朝着孝德宫带,反而朝着御书房行去。

    她顿住脚步,“不是太后召见吗?”

    小太监低头,“王妃娘娘,奴才只管传话!”

    她微微一笑,顿时明了,一定是冥熙跃这个家伙搞鬼。

    来到了御书房,她进门冷眸看着他,冥熙跃放下奏折,从桌子上跳了过去,“小烟……”

    白丹烟瞪他,“骗我过来,干嘛?”

    “小烟,我将盐运的生意,全权交给琉璃府了,你知道吗?”他抱着她,撒娇似的,将头搁在她的肩膀。

    白丹烟推开他,“孝德太后竟然由着你胡来?”

    “哪里是胡来?只要小烟高兴,我将整个天下送给你,又如何?”他笑着看着她。

    白丹烟摇头,坐在他的位置上,看着那些折子,“你这样,跟个昏君,有何区别?”

    “为了小烟,做个昏君,我也心甘情愿!”冥熙跃坐在她的对面,指着其中一个折子,“小烟你看,这个张大人,主张废后,因为端木铃蕊跟着我两年,一无所出!”

    白丹烟将折子丢在一边,挑眉看着他,“你想废后?”

    冥熙跃偷笑,“只要小烟一句话,废后根本不是大事,但是我要是废后了,就没有皇后了,我可不想做光棍皇帝,不如小烟你入宫……”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丹烟打断,“不可能!”

    冥熙跃脸色一变,“为什么?”

    “我早就跟你说过,支持你做皇帝,只是因为你将来有一日,不会逼我,冥熙跃,你想反悔么?”白丹烟一本正经,字字顿顿的道。

    冥熙跃赫然起身,“你不要四哥,也不要我,小烟,你心里究竟怎么想?”

    “我怎么想,你不必明白,你为琉璃府做的事情,我很感谢你,但是我们之间的关系,仅此而已!”说完,她转身想走,他切一把拉住了她的手,皱着眉头,眸光深切的看着她。

    “你说让我做皇帝,我就做了!你说让我不要总是缠着你,我尽管朝思夜想,也只能忍着。你想壮大琉璃府,我就想尽一切办法帮你!现在,只要你一句话,我也甘愿抛弃皇位跟你走。小烟,我已经这样了,你究竟还要我如何?难道我扒心扒肺的对你,只能换得你的不屑一顾?”冥熙跃深邃的眸子,满是痛楚之色,他紧紧的盯着她,那属于帝王的深沉中,带着令人心悸的苦涩。

    她的心,微微一痛,站在那里,任凭他拉着她的胳膊,一言不发。

    屋外,传来小太监的声音,“皇上,皇上——”

    卢公公站在外面呵斥,“什么事情?大惊小怪,慌里慌张!”

    小太监跪地,“太后有令,让皇上立刻去储秀宫,皇后有喜了!”

    冥熙跃的脸色,倏然一变,他抓着白丹烟的手,也变得很紧很紧。

    他定定的看着她的眼睛,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出一丝波澜。

    可是,他失败了。

    她仿佛就如没有听见一般,只是站在那里。

    冥熙跃挫败的松开她的胳膊,“是不是,你真的不会改变主意?”

    “皇后有喜,你过去看看吧!”她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提着裙裾,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