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钟的时候,发布会正式开始,首先她简述了今天召开此次发布会的主要目的,言辞简单得体,让人没法从中找出一点破洞。
但记者还是不放过任何提问的机会,她刚讲完就有一个老练的记者问道:“唐总,我想请问贵公司和阮嫒荷车祸这一事件是否有直接联系?”
唐诗韵原本是想对这件事做一个完整的解释,但无奈还是躲不过记者的质问。
思考一番后,认真的看着她说:“没有,这件事和公司没有一点关系,接下来我会做具体解释。”
然后看向其他记者喊道:“大家听我说,今天开这个发布会是为了针对阮氏集团阮嫒荷总监发生事故这一事,我会为大家做出解释,还望大家不要一个个提问。”
记者听到她这么说之后,也就没有再私自提问,跟旁边的人交头接耳一番之后就站着原地静等着她的发言了。
看到记者这样看着她,唐诗韵心里还是有些紧张的,但很快就调整好情绪,清了清嗓子说:“各位记者朋友,我想大家都对唐氏和阮氏这一事情很关注,正如我刚才所说的,这件事和唐氏没有一点关系,我们也是受害者,直到昨天才知道事情的经过,就尽快站出来解释了。”
她停顿了几秒继续说道:“而这件事的幕后使者就是阮氏的一名员工廖悦,她用自己的私心来对付阮嫒荷小姐,造出了一场车祸想要拿下她的命,现在阮嫒荷在医院,我心里也很难过,希望她可以尽快恢复,但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廖悦却没有一丝悔过之意,你们觉得这样的人该如何处置?”
唐诗韵显然是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廖悦了,为了洗脱罪名让唐氏摆脱这次事件,就把所有的罪责都压到了廖悦头上,让她没有任何反击的机会。
下面的记者都在议论纷纷,对她的回答还是半信半疑,唐氏肯定也是有责任的,不然为什么阮氏会发出这样的公告。
这么大一个公司做事不会这么唐突的,想必唐氏是为了脱离苦海就把事情都推开了,不去趟这个浑水,今早洗脱罪名。
记者又各自提问了几个小问题才肯放过唐诗韵,其实心里还是不太相信她的解释,但唐氏的势力还是在的,并不能一直抓着不放。
廖悦得知唐诗韵召开记者发布会,对阮嫒荷一事做了澄清,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她头上很是气愤。
她怎么能这样做啊,居然把话说得这么绝,难道心里就不会过意不去吗?那些记者还真是没有脑子,她说的话没有一点依据就相信了?
不甘心就这样被她利用,她辛苦做了那么多到头来却还要受人指责,凭什么她要受到这种待遇?这不公平。
直接去唐氏找唐诗韵对峙,不肯就这么屈服,但是前台却把她拦住了,声称没有允许不能上去。
她之前来的时候怎么都没人这么跟她说的,肯定是唐诗韵交代的,瞬间火冒三丈。
对她吼道:“给我打电话把唐诗韵叫下来,她要是不下来我绝对不会离开的!”
前台被她的态度吓到了,急忙打了个电话,小心地说:“喂,唐总,您好,这里有一位小姐一定要见你。”
“是谁?”唐诗韵对着电话漫不经心的回答,她开完记者会后一直注意着公司的股票,担心会再跌下去。
她有些为难得回答:“唐总,是廖小姐。”
听到这个名字,唐诗韵直接回绝掉:“跟她说,我没空见她,让她赶紧走。”
前台说了句好的,随后转头对着廖悦说:“廖小姐,我们唐总现在正在开会,没时间见您,您要不先回去吧。”
廖悦早就猜到会是这样的回答,还是不甘心地说:“你继续给我打,打到她下来为止。”
今天要是不见到唐诗韵,她是绝对不会离开的,这口气她一定要出,不能就这样屈服于她。
前台很为难,说:“廖小姐,不好意思,唐总她说了在忙,您还是先离开吧。”
廖悦瞪了她一眼,不顾前台的反对,直接用她的电话打给唐诗韵。
接通之后,大声得吼道:“唐诗韵,你这个敢做不敢当的女人,还真是可恶啊,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你就想要推卸责任了?呵,就你这样的怎么会把公司经营好。”
她以为前台又有什么事,没想到廖悦还真是不死心,看来这件事对她打击很大,不过那也是她活该。
唐诗韵冷笑了一声,嘲讽道:“我劝你现在还是不要在这浪费时间和我争论了,赶紧去想办法让自己逃过一劫吧,别到时候死路一条。”
她想着凭廖悦的现状肯定没人会帮她的,慕锦轩本就看不过她,现在发生这种事更加不想搭理她了,还真是可怜。
站在大厅的廖悦不顾别人的眼光大发雷霆,声音略带嘶哑得喊道:“唐诗韵,你真不是人,看到我现在这样子就很开心吗?我告诉你,你迟早就遭到报应的,别以为你现在把我打倒了就成功了,接下来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她的语气中满是愤怒,不给唐诗韵任何面子,走过来的员工都纷纷看向她,很诧异她竟然在唐氏说这种话。
说完之后就直接挂了电话,不想再听到唐诗韵的解释,不顾其他人的眼光直接走开了。
唐诗韵原本就烦躁的心情,被她弄得更差了,想要对她怒吼一顿,却听到了挂断的声音。
气得把桌上的文件都甩开了,站起身来心烦不已,为什么她要做这么多无意义的事?
早知道这样当初就不应该有那样的私心去对付阮嫒荷,虽然她喜欢林卿云,但是用这种方式得到的也终究不是她的,迟早有一天会失去的。
望向窗外感到内心的孤独,想要跟别人诉说下心里的苦闷但是根本没有一个人愿意倾听,为什么她一个人要遭受这么多,她真的好累啊。
想要一个肩膀好好依靠,来缓解下心里的情绪,这段时间一直在对付阮嫒荷,到头来还是什么都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