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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3章 游乐场
    她刚要往楼上走去,就被夜母叫住了。

    “妈?”她疑惑看去,眸里有着不解。

    “夏蝉,你跟妈实话实说。”夜母叹了一声,脸上有着内疚与自责,“你是不是还在怪我当年做的事?”

    她想了很久,有什么需要忧思的?

    这段时间,一直都很风平浪静,唯一发生的,便是当年的事。

    要说夏蝉记挂着当年的事,无法放下,夜母也能相信理解。

    夏蝉一听,就知道夜母是在想高僧的话。

    她握住夜母的手,微微摇头,轻声道:“妈,我已经不怪了。”

    “真的吗?可是…”想到寺庙里的那些话,夜母就有些坐立难安。

    夏蝉轻笑了一声,“妈,那些也不一定都是准的,而且,事在人为嘛。”

    夜母望着她,还想再说什么,夏蝉拍了拍她的手,“妈,放宽心吧,孩子会没事的,我也没什么可忧思的,说不定是昨晚没休息好,脸上看着憔悴,看着像是忧思过重而已。”

    “你也知道,怀孕后这症状就是反反复复的,前一段时间还嗜睡,过几天就恶心失眠,也是正常的。”

    夜母想了想,也有几分道理。

    她观察着夏蝉的表情,见她眉目间有着开朗,并未看到什么忧愁,心下又定了几分。

    只是她还是有些不放心,抓着夏蝉叮嘱道:“要是有什么事,就跟妈说。”

    夏蝉应了声,将夜母安慰好之后,就给白小芸打了电话,“我办完事了,待会在市中心的蓝调咖啡厅见面吧。”

    白小芸接到夏蝉的电话后,很是激动,等听到她愿意跟自己见面,这份激动情绪更是又上一层楼,“太好了,你终于答应见我了,我还以为你会拒绝…”

    先前夏蝉说要办完事见自己,她虽然相信了,但内心深处还是有些怀疑,毕竟自己曾经对夏蝉那么不好,夏蝉要是不愿意见自己,拿办事作为借口搪塞她,也是情有可原的。

    “之前的那些事,真的很抱歉,我那时晕了头,做了很多错事,我现在已经知错了,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只要能让你消气!”白小芸一股脑道着歉,语气里满是忏悔与愧疚,“夜锦那里,我也放弃了,我现在已经明白了,你们俩才是一对,别人是怎么都插不进去的,我不会再妄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了!”

    听着白小芸喋喋不休的话,夏蝉抿了下唇,在她停下来喘气时,先出声道:

    “有什么见面再说吧。”

    白小芸急忙应下,甚至都来不及怎么装扮,迫不及待就赶往夏蝉所说的蓝调咖啡厅。

    她到的比夏蝉早,差不多过了十分钟,夏蝉才到那里。

    见到一道穿着宽松衬衫长裙,外面还套着一件风衣的身影缓缓走来,白小芸一下子站起来,急切地走过去,“夏蝉!”

    夏蝉看着面前的白小芸,耐下心来认真打量了下她,这才发现她比今早在夜家门口所见到的模样还要憔悴。

    经过一早的奔波,白小芸的妆容早就有些花了,她却没来得及顾上这些,厚重的妆容根本遮不住那严重的黑眼圈,更别说她眼里还有着很明显的血丝,看着就像是连续通宵好几晚一样。

    比起往常每次出现在人前,都会装扮得光鲜亮丽、精神焕发,如今的她却是无精打采、面容疲惫,即便那双眸子里盛着满满的激动,却也遮不住那股骨子里透出的倦乏感。

    夏蝉不禁又抿了下唇,心下颇有些百感交集。

    白小芸顾不上这些,见到她后,比电话里所透露出来的样子还要欣喜激动,一到包厢里就给夏蝉跪下磕头,“夏蝉,我知道你可能不会接受我的道歉,但我还是想说,先前那么算计你,还造成你跟夜嘉任母子分离,真的很对不起!”

    她抬起一双盈着水光的眼,泪眼朦胧地看去,“这段时间里,我想通了很多,你说的是对的,要是我能早点认清楚,早点放弃,说不定还不会这样…”

    “你先起来吧,有什么话起来再说。”夏蝉微微低头,垂眸说着。

    白小芸还想再说什么,夏蝉又道:“而且,我过来也不是听你道歉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再怎么道歉也无法消去曾经造成的那些伤痕。”

    白小芸张了张嘴,自嘲地一笑,眸里有着额败,“你说的也是…”

    要是有谁对不起她,完了再来说对不起,她也不会放下芥蒂的。

    白小芸失神落魄地站起来,按照夏蝉说的,在她的对面坐下,深吸一口气后,鼓起勇气重新看向她,“那你今天叫我过来,是想问我什么事?”

    既然她不是想听自己道歉忏悔,势必有问题想问她,才会主动约她见面。

    夏蝉摩挲了面前的杯子,在她怀孕后,她便有意识地不喝咖啡,来了这里也只是点了一杯白开水而已。

    整理了下语言,她轻声问着,“我想知道,当年是怎么回事。”

    白小芸愣了一下,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神色变得恍惚了一些。

    “其实一开始,不是伯母找上我的,是我先暗示伯母,将你赶出去。”

    毕竟在夜母看来,夏蝉是用了手段才怀上孩子的,有其父必有其女,她怀疑夏蝉心思不纯也是正常的。

    “我一开始提起这事时,伯母并没有答应,她阻拦过我,是我千方百计说服了她。”她低声说着,指尖无意识搅动着咖啡,“我说这些,不是帮伯母说话,只不过,一人做事一人当。”

    夏蝉皱了下眉,听白小芸说起这些事,她脑海里还能找出一些可以对应的事她沉默了一下,复又问着,”当年,我给夜锦打过电话。”

    电话是通了的,但是,他为什么没来?

    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一日没得到解释,她心里的隔阂就始终无法放下,不管她跟夜锦如何恩爱,跟夜母怎么亲如母女,这个问题都会像层纱一样,隔在他们之间。

    白小芸怔了几瞬,才想起来她说的是她生产时候的事。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印象里,似乎也有这么件事出现。

    她抿了下唇,低头继续搅拌着咖啡,眸子有些涣散,“这是我跟伯母一起做的计。”

    夏蝉眉头微皱,不解地看去。

    她深吸一口气,端起面前的咖啡,浅浅喝了一口后,将咖啡放下,脊背微微挺起,低声说着,“我想到出事后,你应该会给夜锦打电话,就跟伯母提了这点,在他出差时,就由伯母将他支开,又让助理拿走他手机。”

    夏蝉打电话过来后,助理按了接通,但并不做声,为的就是打消夏蝉心里的那份希望,让她对夜锦更加绝望。

    事后,助理将那通电话消除了,从始至终夜锦都不知道这件事。

    “后来,他从别人口中得知你生产,伯母见拦不住了,才将你生产又离开的消息放出来。”

    夜锦并不相信夏蝉会走,几乎挖空了整个z市去找人,机缘巧合得知夏蝉给他打过电话的事,又知道助理联合夜母设计他。

    “他得知真相后,差点跟家里闹翻了,若不是伯母在这时晕倒,查出有高血压高血糖,不能受刺激,这事情也不会那么轻易结束。”

    不过,也不算结束,只不过大家都将这事压在心底,假装忘了而已。

    “你也知道,他现在的助理跟三年前的不一样,就是因为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