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话时,审视的视线就犀利落在夏蝉身上,恨不得剥开她衣服看看她到底是会使什么妖术,将人勾得团团转,一个个都帮着她。
难不成真是什么狐狸精转世?
夜母听到这话,往常拿来待人的笑脸不见了,脸色沉了下来,不悦地看向秦念玉,“我儿媳怎么样,我比你更清楚!”
秦念玉撇撇嘴,嗤之以鼻道:“蝉君,你这该不会人老了,看人的眼光也跟着差了吧?这可不行…”
她念叨完之后,来了一句,“你别嫌我说话难听,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夜母忍着火听她说完,才沉声道:“就算我老了,谁是好意,谁是不怀好意,我还是能看出来的!我跟夏蝉相处那么久,她人怎么样我还不清楚吗?你没跟她相处过,上来就说她人不行,你说我该不该信你?”
见秦念玉嘴巴一张就要开口,夜母板着脸道:“行了,你不用说了!我也知道你恐怕是为了白小芸和王璞的事,算了,你以后也不用来了,我们以后永不来往!”
话音落下,她叫来佣人,指着秦念玉道:“将她赶走!”
秦念玉面色一变,“狄蝉君!”
夜母丝毫不理,看着人将气愤跳脚的秦念玉赶出去后,这才收回视线。
方才秦念玉跟夜母闹这出时,其他太太们都不说话,毕竟她们心里也看不起夏蝉。
就一个设计师而已,谁知道是不是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将人勾引到手的,这事在圈子里可不少见。
结果下一秒,就看到夜母护着夏蝉,还为此将秦念玉赶出去,说出往后再不来往,那些人心下大震,即便是做面子,也比之前真切了许多。
她们可不想跟秦念玉一样,被赶出夜家!
心下想法转变后,她们对夏蝉的态度就变得热情起来,纷纷夸赞道:“蝉君啊,你这儿媳不错啊!”
“是啊,看着就安静温柔,听说还会设计,这么有才华,还这么有气质的儿媳,你可算是捡到宝了!”
夜母听着她们对夏蝉的夸赞,脸上满是笑意,明显很受用,虽然嘴上不断说着“哪里哪里”,但众人都知道,这就是谦虚话而已。
面对众人对自己的夸赞,夏蝉微微一笑,表现得不骄不躁,让那些原本轻视她的太太们都有些刮目相看了。
她们都注意到了,在秦念玉当面嘲讽她不好时,夏蝉一直沉默着没出声。
这时候出声,不管是嘲讽还是有理有据的反驳,都不是好事!因为不管怎么样,秦念玉都算是长辈,还是长辈的朋友,是客人,无论如何,都轮不到她一个小辈来顶撞。
她选择沉默是再好不过的!就算要反驳,也应该是让夜母来。
别的不说,能在别人当面讽刺自己时面不改色,行的稳坐得住,这份沉稳就跟其他浮躁的年轻女生区别开了。
夜母为了招待这些姐妹,在院子里安置了茶桌,就跟上世纪名媛们的茶话会一样。
那些人说说笑笑,气氛融洽,表现得好似没有发生过秦念玉那档子事一样。
夜母跟夏蝉一起带着人往院子走去,她接待了一些人,夏蝉作为儿媳,自然也要接待一部分人的。虽说夜母一直有分神注意夏蝉那边,但需要她招待的人那么多,她又哪里能注意到这么多?
大多时候,都需要夏蝉自己来的。
她现在身边跟着的是一位穿着定制旗袍,保养得宜的太太,看着就三四十一样,让人很难相信对方已经五十多了。
那位秦太太脖子上正带着一个翡翠挂坠,碧绿通透的颜色,看着就舒服怡人。
夏蝉不禁多看了几眼,引来秦太太的注意。
面对秦太太的视线,她淡定一笑,“秦太太这挂坠的成色看着就很好,应该是用上好玉质做出来的吧,这颜色看着就是很养人的那种,难怪秦太太看着气色这么好。”
秦太太见她注意到自己的挂坠,还这么会说,脸上不由得露出笑容,眸子里还有着一丝惊讶掠过,“这是我儿子用之前赌石开出来的玉种做的,是冰种帝王绿,你眼光挺毒的,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夏蝉谦逊一笑,“是秦太太的玉好,我虽然不太懂赌石这些,但是好玉和普通玉给人的感觉还是不一样的。”
她越是说得这么普通真挚,秦太太脸上的笑容就越灿烂,一开始只是礼貌客气的姿态都多了一分亲近。
两人又聊了一下服装,从秦太太现在所穿的定制旗袍,聊到现在旗袍的元素融合和改变,秦太太对夏蝉越来越惊讶,眸里赞赏不已。
她现在总算明白,为何蝉君说这丫头不错了,相处来看,这丫头是真的有料。
秦太太情不自禁转头朝夜母说着,“蝉君,你这儿媳是真找对了,眼光毒不说,懂得还挺多的,想法也很大胆新奇!”
夜母先前忙着照顾自己这边,没法分神注意到夏蝉和秦太太那里,自然不知道她们讲了什么,现在听到秦太太这么说,脸上就有着讶异。
秦太太面上带笑,将夏蝉先前识破自己的玉说出来,“我看出来,这丫头是真的不懂赌石,却能一下子猜出我这玉是冰种帝王绿,你说眼睛利不利?不单单这个,她刚刚说的旗袍改制啊…”
她简单将方才的话说出来,夜母越听越欣喜,笑不拢嘴,等听到秦太太又一声夸赞后,当即挽着夏蝉,亲昵说着,“那当然,我都说了她很好,在我看来啊,她就是我女儿,亲女儿!”
旁边那些太太也不是傻的,见夜母这么重视夏蝉,不像是作假的样子,而秦太太隐隐约约也表露出对夏蝉的欣赏,当下便出声夸道:“夏小姐真厉害,现在这么有想法的年轻人不多了。”
“是啊,我刚才听了一些关于旗袍改制的,就觉得这些想法很不错。”说话这人转头看向夜母,带笑道:“蝉君,要是哪天你儿媳将改式的旗袍做出来,你可一定要给我留一件。”
其他人不甘示弱地也补上一句自己也要的话。
夜母连声应下,脸上满是笑容,“好好好,一定会给你们留的!”
听到夜母答应后,贵太太们才有所满足,说起夏蝉之前办的时装秀来跟夜母套近乎,“我看了时装秀的视频,那些创意可真绝了!看着就很好看,我女儿看完后,一直喊着要买昵,可惜现在夜氏还没开售购买渠道。”
那人摇了摇头,语气中有着丝丝遗憾。
另外一人接口道:“我听说主设计师是夏小姐,蝉君啊,你这儿媳没找错,能力的确十分优秀!第一次办展还能办得这么好!”
那些人一边说,一边将赞赏的目光扫向夏蝉。
夏蝉微微弯唇,露出谦虚恬静的笑。
夜母听到她们你一言我一句地夸夏蝉,早就合不拢嘴了,故作抱怨道:“唉,优秀是优秀,就是事业心有些重了,成天就知道工作,都不注意身体,特别是那段时间忙时装秀的事,我都说了她留下些得力的人看着就行,她不听,硬要事必躬亲,累到现在都没调养好昵。”
她嗔怪地看了夏蝉一眼,摇了摇头,说是不满,可谁没看出她眸里的无奈和自豪昵?
夏蝉是事业心重点,但是她的事业也办得有声有色,单单第一次办展出就办得这么优秀,还碾压了一扬,给了竞争对手锦绣重重一击,如何不让夜母为她骄傲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