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在意她一晚上不见,不回家会不会遇到危险,她很少夜不归宿,即使这样,没一个人想打电话问找她,就算只是询问一下也没有。
弟弟在外面玩,她也会打电话给他,特意说一些关心的话,就算被他吼被他嫌弃也执着说出来,她知道弟弟缺这个关心,能让他心改*度。
现在她真切感觉到被人忽略,没有人关心的失落,真的比虚情假意更加难受。
又在椅子上呆坐一下,挣扎起身,走到门口又停下来,面对房门良久良久,转身回到房间内拿一沓钱收进自己包中。
出来看到酒店名字,果然没猜错,这个酒店距离那个夜店很近,许韵致脸色阴沉,幸好昨天天气微凉她有穿外套,现在正好能挡住她脖子上的吻痕,不敢在正门出来,偷偷问工作人员其他出口,走路回到自己车上,眼神淬着毒液看着那家夜店,我早晚要弄掉你。
还有昨晚那个弄晕她的人,誓死要把你找出来,弄死你。
启动车子去另外一家酒店住,她身上的吻痕不可能回去给父亲和继母看到。
夏蝉这边,天气越来越暖和,又是开始新一轮社交活动,上一年是在秋冬季开始,春夏的活动没参与,现在开始,夜老夫人现在都带着她出现在所有场合中,而许清竹在夜老夫人身边的时间越来越短。
越来越多的猜测和怀疑在圈子里流传,还有人偷偷向夏蝉询问情况,她都回不清楚老夫人心里真实想法。
事实上真的不清楚老夫人心底真实想法,就算现在她这样重视,带她建立人脉,教她如何处理一些事情也不敢妄想她对自己完全喜欢和信任。
有了第一次打压后,就不想再有第二次,长期待在这种环境下,夜老夫人又是一个掌握话语权的人,谁知道她的心思会不会突然转变,谁知道下一刻她会不会又转头去宠爱许清竹。
完全没有定数,豪门里的媳妇享受着常人羡慕的生活无忧,也要承受常人无法承受的压力和突然变化情况,依旧保持家族形象。
忙碌了大半个月忙完,而许清竹跟夜老夫人的关系僵到极点,在忙碌社交的时间里,许清竹不断向夜老夫人示好缓和关系,但都被夜老夫人无视或者当着别人的面教训,完全不给她面子,
以至外面的人传得很厉害,就连夜家的人和佣人都知道。
大家不明原因却知道夜老夫人这样做一定有原因,而且这个一定是不可饶恕的原因。
这事老爷子叫人询问了才知道,而夜锦和夏蝉只是猜测到一点,但不会确定,这事不至于让夜老夫人这样不顾及家族在外界的形象,还有准备回来的夜宣的面子,这样决绝对待许清竹。
阳光明媚,春风和煦,夏蝉跟夜锦在阳台上看书。
夏蝉一边看书一边跟夜锦聊天,“你说,老夫人为什么这样做,就因为她私底下见了席家的人,怎么可能那么严重?”
夜锦眼睛看着书,“私下见面事情说小也能小,说大也能变成大事情,夜家跟席家现在相处和谐,甚至有合作项目那都是利益促成,一旦会出现一丝影响信任的事情都会导致后面的疑心,这些年相安无事都是项目上既合作又要防范对方翻脸不认人,而女眷这边也是,夜席两家女眷都算少,
还有两位老夫人坐镇,就算有对立也很快平息下来,两边都不能有闪失,而许清竹私下跟席家人见过面,要是单纯的聊天谈话,大大方方给人知道那没所谓,她偷偷摸摸去见才是问题所在,没发现不知道聊了什么,万一是涉及陷害背叛夜家的事情,夜老夫人怎能不紧张和生气。”
“嗯~~所以说老夫人是对许清竹彻底失望,打算一直这样冷着她防范着她?”虽然知道这个想法很不可能,还是忍不住遥想,毕竟少一个找麻烦的人,耳朵清净不少,而且不用应对她突然间的发难。
“当然不会,毕竟她是夜宣的亲生母亲,而且快回来,就是给他面子都不会让他的母亲在圈子里过不下去,现在大力度冷落她,只是给她一个深刻难忘的教训,让她再也不敢这样做,否则后果是她难以承受。”
夏蝉连连啧声,赞叹道,“啧啧~不得不说,老夫人这些招数玩得溜溜的。”就跟之前她玩飘,自以为是的时候,她老人家突然来一下子,弄得她现在还有阴影,不敢盲目自信和耍心思。
夜锦意味深长看她一眼,夏蝉挑眉,“怎么,刚那眼神什么意思?”
“没什么,就是想到一点事,但现在好像不是问的时机,以后再跟你说。”
“喂!不想说就不要预告!吊着老娘胃口很好玩吗?”
夜锦无奈叹气,“你这语气是间歇式冒出来吗?”
夏蝉没这个习惯,只是说顺口直接飙出来,但他这样说之后又不想乖乖听话,“噢,我就是这语气从来没改变,就是现在放开来,看不惯我就少说点咯。”
“嗯。”夜锦点头,然后认真评价道,“你自称老娘的时候一点气势都没有,就有种小孩子学大人语气又只学得一分,搞笑又滑稽。”
夏蝉直接弹起来,手指指着他,“夜锦,你有种再说一遍?”
“很幼稚很滑稽,其实我很想说了,可是……担心你的自尊心受到伤害才忍到现在,现在我觉得不告诉你的话,你可能要自恋得经常说这话,很丢脸的。”夜锦不怕死的直言。
夏蝉扔下书,赤脚站在椅子上,踩着东西过去,两手揪着他的衣领,“给我把刚刚的话收回去,听见没有。”
夜锦顺着力道弯腰,脸靠近她的脸,深邃漂亮的瞳孔盯着她,莞尔一笑,吐舌道,“没有,你能拿我怎么样。”
夏蝉拉着他的衣领往下,带着他往下,“拿你怎么样,你现在可是能走路的人,别怪我欺负残疾人。”
“不怪不怪,请来欺负我吧。”夜锦两手一摊,头偏向一边,任人宰割状态。
“你。”夏蝉咬牙,松开他的衣领,夜锦困惑回头,两只作恶的手立马掐住他的脸颊然后往两边拉扯,把他的嘴巴也拉扯成长长,变形,“嘿嘿,让你说我,我让你说我,看我怎么把你变成丑八怪。”还拿起桌上的手机对着他一顿猛拍,结果有了夜锦一堆丑照,这是她手机里有夜锦第一张照片,居然是张丑照。
夏蝉捏累了,回自己椅子前还锤他几拳,“再说,我真不客气。”
夜锦遗憾叹气,“唉,还以为你有什么欺负我的招数,害我对你期待很大,结果就这?”
夏蝉回头,“你说什么?!”这小子越来越肆无忌惮。
“看来你还有欺负我的计划,那我给你个机会,下次来一个。”
“有毛病。”夏蝉坐回原处,看着手机里搞笑的丑照,嘴角拉扯一抹嫌弃的弧度,手机镜头对着他随意拍一张。
真的是很随意,没有找角度,没有对光线,就一瞬间点下。
完成度极高,光线角度很好,最重要是脸好,脸越好其他的要求相对可以越低。
夜锦开心问,“再拍我?”
“嗯。”
“那我也要拍你。”夜锦兴冲冲拿出手机对着她准备拍,夏蝉立马扔掉手机,用双手挡住脸,“哎呀,你别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