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跟夜锦说一声,让他长话短说,趁快的结束会议,知道了吗?”
进了会客室,叶晚晴以命令的口吻说道。
“好的,夫人,我会禀告夜总。”
林现继续客气,“你们稍坐,我让人给你们泡咖啡来。”
说完,他转身离开。
出了会客室,林现命小助理去给叶晚晴他们泡咖啡,而他则是去了夜锦的办公室。
“夏小姐,夜总让我过来跟你说声,会议可能还有大半个小时才能结束,你要是等的无聊的话,可以去小房间里休息。”
林现恭敬道。
夏蝉哭笑不得,“林特助,你都是臻臻的男友了,还叫我夏小姐,是不是有点太把我当外人了?”林现怔了怔,随即浅浅的笑开。
“我怕叫你的名字,半夜会被夜总派人来套麻袋。”
他难得开玩笑。
“他要是敢套你麻袋,我替你教训他。”
夏蝉扬了扬拳头,“以后叫我夏蝉吧,大家都是朋友了。”
“好。”
林现一口应承,“那你以后也叫我名字。”
“一言为定。”
两人相视一笑。
“夫人被我请到了会客室,在夜总没开完会前,我看你还是去隔间休息,省的被她知道你在这待着,又得闹起来。”
林现想了想,提出了中肯的建议,“她为了黎家,有时候会做出常人难以理解的事来。”
闻言,夏蝉难得好奇了。
“夜夫人以前就是这样吗?”
她问道。
林现想了想,道:“从我跟着夜总开始,夫人就是这样了,她对黎小姐的喜欢,比夜总和臻臻还要多,只要夜总不理黎小姐,她肯定会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逼迫夜总就范,以前没有你,夜总还会敷衍的应付着,可现在,他不想再迁就夫人了,这才闹出了昨晚的事。”
说完,他忍不住无奈的苦笑,“我是真没见过,像夫人这般出人意表的母亲,自己的孩子不疼,反倒是疼别人家的孩子。”
夏蝉听了,赞同道:“是挺少见的。”
“夜总和夫人,怕是要反目了。”
林现看了眼窗外已经全黑下来的天,意味深长的说道。
夏蝉听了,竟然没有任何的意外。
“有这样的母亲,我也得反目。”
她平静到有些淡漠的说道。
有些母亲,仅仅只是辛苦的把孩子生下来,根本就没有尽到为人母的责任,比起爱孩子,他们更爱自己,所以肆意的对孩子诉说她当初是如何辛苦的把他们生下来,却忘了问,孩子有他们这样的母亲,愿不愿意投胎成为他们的孩子。
林现惊讶的看了夏蝉一眼:“夏蝉,我还以为,你会想办法让他们母子和好。”
“如果是以前,我会有这样的想法,可知道她纵容黎知诗算计夜锦之后,我就不在这么想了。”
夏蝉道:“她,不配当夜锦的母亲。”
林现高看了她一眼,“你说得对,夫人确实不配当夜总和臻臻的母亲。”
但凡她对夜臻臻好点,他对她的态度不会如此的冷漠。
“夏蝉,夜总要是争夺夜氏集团的管理权,还请你出手帮忙了。”
林现提了个醒,“不过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或许都不会发生。”
毕竟二老还在,夜锦是个孝顺的,他绝对不愿看到二老伤心的样子。
夏蝉虽然有些惊讶,但还是道:“我是他的女人,自然会无条件地站在他这边,与他风雨同舟,不离不弃。”
她识趣的没有多加追问,而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闻言,林现挺欣赏夏蝉处事不惊的态度。
这样的女人才配当夜家女主人,像黎知诗这样的搅事精,若真的成了夜锦的妻子,只怕是要把夜家弄得乱成一团。
半个小时后,夜锦进来了。
“开完会了?”
夏蝉迎过去,接过了他手上的西装外套,还格外贴心的给了他杯茶,“我刚专门为你泡的。”
夜锦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淡淡的笑意。
“宝贝,你越来越像我的贤内助了。”
他接过杯子,喝了大半杯茶,笑道。
“你这话,我就当是对我的赞美了。”
夏蝉轻笑道。
自然是对你的赞美。
夜锦放下了杯子,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把头埋在她的脖颈处轻轻地吻着。
“别闹,林现还在。”
夏蝉以手肘捅了捅夜锦的腰,道。
夜锦只是漫不经心的看了林现一眼,林现立马道:“夜总,我还有好几分文件要处理,先走了。然后快步离开。
他要是再留下来,估计吃到的是,夜锦欲求不满的怨火了。
“宝贝,没人了。”
夜锦含糊的说完,把人打横抱起,正要进隔间里,结果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谁?”
夜锦的脸黑如铁,冷声道。
“夜总,夫人在会客室里说,你是不是可以去见他们了?”
门外,传来了linda有点小心翼翼的声音。
“让他们继续等着,我一会儿再过去。”
夜锦没什么好语气的下达命令,然后抱着夏蝉进了隔间里。
外面的linda,苦了脸。
叶晚晴知道了夜锦都散会了还不去见她,一定会把气撒在她这个小小秘书身上的。
可夜锦的命令,她又不能不遵从。
哎,当秘书难啊,不仅要处理上司安排下来的工作,还得应付阴晴不定的夜家女主人。
linda心事重重的走了。
隔间里的夜锦,此刻却没法体会她水深火热的心思,把夏蝉放在床上,整个人压了上去。
“夜锦,别闹了,你母亲见你不去见他,估计会亲自来这的。”
夏蝉双手抵在了夜锦的胸口上,阻止了他低头吻她的举动。
夜锦拧了拧眸,眉宇间浮现了一抹骇人的戾气。
今天的他,情绪不太对。
“夜锦,不要皱眉,不好看。”
夏蝉把手放在他的眉宇间,轻轻地抚平,道。
夜锦深深地看着她的眼,半晌,他哑声:“宝贝,我生气了。”
叶晚晴为了黎家,一再的挑衅着他的忍耐力,除非他是圣人,要不然忍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那我们就好好的教训他们,犯不着为了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把你的身体气坏了,心疼的是我和爱你的人。”
夏蝉认真回看着他的眼,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些从未把你放在心上的人,我们没必要过于等在乎,因为他们不值得。”
夜锦执起她的手,贴在他的脸上。
“宝贝,我真要对付自己的母亲,你不会觉得我心狠?”
他哑声问道。
“我为什么要觉得你心狠?”夏蝉好笑的反问,“但凡夜夫人做了一件母亲该做的事,你对她出手,我都是那个第一个阻止你对母亲不孝的人,可她做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