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够。”沈言斩钉截铁地肯定道。
拓跋执突然觉得自家媳妇儿异常冷酷,再也不可爱了。
沈言看着男人这副哀哀怨怨的样子就觉得好笑,他放软声音哄道:“那种事儿确实得节制点。”
拓跋执不满地嚷嚷道:“那你说现在干什么?这山洞里什么玩的也没有,难道我俩就干躺着睡觉?”
“我们还可以听雨呀。”沈言笑着道。
拓跋执闻所未闻,郁闷又嫌弃地道:“雨有什么好听的?”
“嘘——”沈言伸出一根手指在唇前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压低声音道,“你仔细听。”
拓跋执见媳妇儿这么郑重其事,赶紧闭上了嘴巴,细细地听洞外的雨声。
雨声已经比最开始缓了许多,最开始哗啦啦地下,就像是有人在端着盆不间断地往外泼水。
现在雨声依旧很大,但却没那么急了。拓跋执聚精会神地听着雨声敲击在万物上,不知不觉中竟然安宁了下来。
周围很静谧。
拓跋执突然觉得,自己和媳妇儿可以什么都不用做,就这样躺在一处一起听雨落就很好。
冷风灌了进来,带进了几滴雨水,也带进了几分湿意。
沈言胳膊一冷,连忙把衣服裹好。
拓跋执想起媳妇儿之前还发过高烧,不由得心生紧张,赶紧把自己的外套也裹在媳妇儿身上。
“这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停。”沈言忧愁地道。
“估计要等到夜里才会停。”拓跋执道,“等雨势再小一些,我们就走吧。”
“嗯。”沈言点点头。
拓跋执轻轻搂住了自家媳妇儿,这一刻内心既满足又发慌——满足于这么一个可爱又有情调的媳妇儿在身边;发慌于媳妇儿是被自己骗到手的,而且自己如今还用媳妇儿去算计燕国皇帝——媳妇儿的亲弟弟。媳妇儿若是恢复记忆了,铁定恨死自己了。
拓跋执一想到这种可能,心里不止是发慌,更是萌生了深深的惶恐。
要是媳妇儿不要他了怎么办?
这种可能性一浮现在脑海中,拓跋执整个人都如坐针毡——他从来没有这样恐惧过,即便当初死于敌手他都没有这样心慌恐惧过。
不行!
他一定要把媳妇儿留在自己身边!
拓跋执心中偏执滋生,很自然而然地想:只要媳妇儿永远不恢复记忆就好了。媳妇儿最好是变成一个傻子,这样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知道——只能依赖他。
拓跋执觉得这种方案非常可行,恨不能现在就回到王庭和太医院的大夫们打商量。
“呵呵……”
幽静的山洞里,沈言忽而轻笑出声。
拓跋执困惑地看向自家媳妇儿。
沈言看着男人,笑盈盈地道:“我们这样算不算是幕天席地苟合啊?”
拓跋执愣怔,不由得轻笑出声,调侃道:“草原上可不兴‘无媒苟合’这一套——只要双方两情相悦,就算是抢婚都是合情合理、合规合矩的。”
沈言瞠目结舌,错愕道:“你们也太奔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