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执满心怨怼,但也不得不憋着邪火站起身来,拉着自家媳妇儿赶紧往回赶。不然,待会儿雪大起来,寸步难行。
沈言见男人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不准笑!”拓跋执羞恼地回头怼了一句。
沈言见状,笑得更欢快了。
拓跋执很气,一身的火气得不到纾解正难受着呢。见自家媳妇儿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当即将人一把扛到了肩头,开始跑着回家。
“喂!”沈言意识到男人的意图,不禁更觉好笑,拍了拍男人的肩头,揶揄道,“放我下来吧,又不是不跟你回去。”
拓跋执又羞又恼,没好气地道:“你走路太慢了,我帮你。”
沈言“噗嗤”一声又笑了,这次,他越想越觉得好笑,好不容易笑声稍微止住了吧,沈言看到男人这行色匆匆、急不可耐的样子,瞬间又被戳中了笑点,哈哈哈哈就笑得停不下来。
“不许笑!!”拓跋执一面赶路,一面羞恼地道。
沈言哪会听他的?更何况,这种无可奈何的训斥只会让沈言更觉得好玩儿。
一路上,笑声与呵责声并存。等到了家里,沈言已经笑得肚子都痛了,却冷不丁被男人一把扔到了床榻上。
“哎哟……”
疼倒是不疼,但沈言还是扶着自己的腰,矫揉造作地叫了一声。他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呢,突然一道阴影就笼罩了过来。
“唔……”
男人急切地吻住了他,将沈言一把摁回了床上。沈言短暂地愣怔一瞬后,热烈地回应对方。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拓跋执心里压着火的原因,沈言觉得对方很是粗暴。到后来,拓跋执让他背转过身去,竟是把他的双手给反剪在了后背上——特别像那种官兵捉拿犯人的姿势。但这种情形非但没让沈言感到羞恼,反而心中升腾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
帐外大雪纷飞,天寒地冻;帐内骄阳似火,春暖花开。
两人胡天胡地地闹了一番,停歇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
沈言嗓子都快废了,软绵地推了身旁的男人一把,懒洋洋地道:“去烧水。”
拓跋执不太想动,虽然被轻轻推搡了一下,但还是没有下床的意思。
草原风俗与中原风俗很是不同,有些行为甚至保留着原始社会的遗风。就比如现在,欢好之后,沈言第一反应是一定得洗澡,拓跋执的第一反应是随便拿衣服擦擦就行了。
“快去烧水!”沈言又吩咐了一次,声音里隐隐带了薄怒。
拓跋执这次动了,不过,他不是去烧水了,而是捡起了方才扔到地上的里衣,然后用里衣给媳妇儿擦身体。擦完之后,他又胡乱在自己身上擦了擦,接着就把这件已经皱巴巴的里衣随意揉成一团扔到了床上的角落里——这正好离沈言的脚底不远。
沈言大开眼界,直接被男人这简单粗暴的行为给惊呆了。直到拓跋执躺下来又抱住他想要温存,沈言才堪堪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