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年轻的女孩根本不足为据,本身就是年轻没有什么实战经验。
可是后来的那个女人就不一样了,她生于黑暗却又高于黑暗,速度极快、力道极重、每一招虽然不致命可是招招都对准了别人致命的关节攻击。
当玛丽和小津河赶过来的时候,场上大半的组织成员都已经被撂倒在地,基本上都是口吐白沫眼帘泛白的昏厥状态。
玛丽愣了一下,多年来的特工经验告诉她,这些人一定是遇到了极为强悍的人才会在短暂之内被人降服。
她倒是有些得意。
“除锋计划”,看样子并没有像那小子想的一样。
不过也是了。
一个身处在黑暗中的人这么久,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就被只字片语感化?
她做特工这么些年,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最初或许还有一些所谓的良知。
可是当深处所在的环境不同,曾经那所谓的一丝丝人性和对生命的怜悯都烟消云散。
无论是英国军情六处、还是美国fbi、亦或者是日本zero。
原本就是和黑暗相辅相成的一行人,要想融入黑暗,必先坠入黑暗。
更何况,是原本就身处在黑暗中的人。
眼看着自己的人倒下去的越来越多,大汉再也按耐不住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左轮手-枪,款式老旧但是杀伤力要比任何冷兵器都还要强大。
“不许再动了,否则我就开-枪了!”
他高声吼道,这一声让山上的打斗声暂时停歇。
原本不想拿出枪-支的,枪-声还会引来警方的注意,他们本来就是逃窜之人,当然不能直接把自己的底盘亮出来。
黑黢黢的枪口立在星野栗的面前,她嘴角轻抿,脸上毫无惧意:“你们居然还能搞得到这种东西,看样子杀工藤新一,是势在必得了?”
世良和小兰站在星野栗的身后,二人好歹也是参与过灭酒厂行动里的,多多少少也见过一些大场面,知道这种左轮-手-枪是打不出连射的,只要能躲得过第一发子弹,就有夺枪的可能。
星野栗眉心一动,计上心头。
她飞速背过一只手,在身后冲着世良和小兰笔画。
世良眼底微亮,一眼就看出了星野栗笔画地是fbi专用手语,意思是她去躲子弹吸引注意力。
冲矢昴的右腿受了伤,只能坐在一旁看着三个女孩进行着一系列的举动。当看到星野栗对着世良笔画着fbi的手势,镜片下的素眉微蹙,一种略微不详的思绪飞腾。
难道……真的认出来了?
不,如果认出来了,她此时此刻就不会出现。
是试探。
试探世良是否能看懂fbi的手语。
“可惜你们现在谁也逃不了。”大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果然信号已经恢复了。想必是有人拆除了信号干扰仪,顺带连着报了警。他们可能逃脱不了,但也不能让这些白道上的人好过。
左-轮手-枪的枪膛转动之下,火-药味散发在四周之内,浓郁而又肃杀。
“砰!”
一声枪鸣,震碎了所有人的耳膜。
美子捂着耳朵,凄厉的尖叫着,连眼镜都不敢睁开。她怕自己看到有人头颅开花的模样,更害怕看见有人血溅当场的情景。
她只是陪同自己的老板来度假而已,为什么要经历这样的事呢?
枪-口喷发着一道红色的火光,子弹穿膛而出,直直的逼向星野栗而来。
子-弹穿过世良和小兰的错愕的目光,二人眼睁睁看着星野栗的身影就像是幽灵一样在面前闪动了片刻,连残影都没瞧清楚就那样轻飘飘的躲过了子-弹。
子-弹在她的发间穿过,这种躲子-弹的技能小兰曾经也有过一次,可是那次的她几乎爆发了自己所有的小宇宙。
而星野栗却像是徒手碎鸡蛋一样信手拈来。
子弹射-到了星野栗身后的树干上,在枫树上留下了一个黑漆漆的弹孔。
“怎么可能?”大汉瞠目结舌,明明瞄准了对方却是射到了一团影子上一样让人惊恐。
而所有人定眼一瞧,星野栗顺势蹲在地上,左右手按在长筒靴上不知道某一处的开关。
“嗖嗖!”
一黑一白两道光从她靴子一侧弹出,她两手稳稳握住刀柄将黑白双刀握在手中。
双刀在她手腕里就像是魔术师转卡牌一样灵活。
刀气在她腕间转了一个圈,发出割破空气的冷质声。
星野栗反握住刀柄,眨眼的功夫栖身到大汉身边,她扬起左手,黑刀借着月光的掩盖,精准的砍向大汉握刀的手。
小津河忽得被握紧了心脏,他知道星野栗的双刀锋利无比,用这种力道砍下去必定会直接砍断对方的手腕。
可是当黑刀落下的时候,大汉惨叫一声,手里的手-枪应声而落。
而他的手腕,完好无损。
小津河:“???”
怎么回事?星野转性了?
玛丽虽然是初中生的身体,可是作为军情六处的特工动态视力不比星野栗差,她分明瞧见在黑刀落到敌人手臂上的时候,那个出身组织的女人转了一下刀柄,用没有刀刃的刀背位置猛击敌人手骨。
这一下砍伤变成了击打伤,虽然同样的击落了手-枪,但杀伤力远不如砍伤来的狠毒。
小兰眼疾手快,扑上来一脚将手-枪提向世良的位置,世良心神领会的翻滚了一下位置稳稳借住手-枪,将枪-口对准大汉。
“结束了。”世良舔了舔唇。
耳边风声顺息,卷着破苍之力的呼啸,好像在不远处有一股幽然阴冷的声音在念着她的名字。
——“我在地狱里等你。”
星野栗眼色一凌,浑身每一处毛孔都好似被针扎了一般难受,她顺着那声音的来源看去,只看到了满天繁星和清凉的月色。
远处极远的地方传来一阵引擎发动的声音,似乎是在暗处观察着这里的人,看到了结局之后,便闪身离开。
是谁?!
枪在世良的手里,情势就倾向到了他们这里。
但是星野栗的心情却不是很好,她知道世良看懂了自己的手语。
那是fbi最新编辑的手语,她知道是因为之前有次执行任务,小津河耗费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烧废掉了七八个主板才能够入侵一位fbi探员的电脑,在电脑里看到过零星的一些笔画技巧,绝对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能认出来的。
只有fbi的内部人员才会知道的这种手语,世良真纯是怎么知道的呢?
星野栗心里的不安越来越盛。
而世良根本不知道星野栗的身份,甚至在看到星野栗会使用秀哥教她的手语时十分高兴,误以为星野栗可能也是fbi那边的某位就职人员。
一场闹剧在天边露出鱼肚白时谢幕,警察的车已经开到了山下。
工藤看了一眼冲矢昴的腿伤,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一言不发的星野栗,想了想便说道:“冲矢先生,你回去休息吧,警方来了我去做笔录就好。”
冲矢昴知道他的用意,点头:“多谢。”
小津河快步上前搀扶着冲矢昴:“昴哥,你没事吧?”
“没事,皮外伤而已。”冲矢昴的衬衫束在腰带内,勾勒出精壮比例完美的蜂腰,他裤腿上卷,露出右腿的腿肚。
刀割的伤口血一直往下流,渗透到他的红褐色皮鞋里。
空气中散发着一股铁锈般的血气。
小津河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星野栗:“喂,星野。你傻站着做什么?”日本警察马上就来了。
星野栗恍若听不见似的,看着山底下的红蓝交互的警笛。
这种警笛声她听到过太多次了,就像是一种通往地狱的船只,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就坐在里面了。
“吼,你在看什么呀?”世良又凑了过来。
星野栗这次没有扭头就走,而是漫不经心的回答:“在看无底的深渊。”
世良眨了眨眼,似乎没有搞懂星野栗的意思。
但是这个女人那副空洞而又虚度的表情,落在玛丽的眼中就显得有些意味深长了。
“星野小姐。”玛丽背着手站在女儿身边,她额前的一缕卷发浅盖住蹙起的眉心。“你的双刀可以给我看看吗?”
星野栗低头看着玛丽,嘁笑一声,把双刀收入筒靴内,缓步走过去伸手捏着玛丽的左脸颊:“这种杀伤性的武器不是你这种小鬼能乱摸的,知道吗?”
世良看着妈妈的脸被拉长了几毫米,脸色黑如炭枝,心里暗叫不好。
糟了,妈妈生气了。
刚想上前阻拦,星野栗收回了手,目光沉沉的看着玛丽:“你这小鬼蛮勇敢嘛,居然不哭不叫,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
她十四、五岁的时候在做什么呢?
好像在经历更恐怖的事情唉。
在星野栗收回手的时候,玛丽眼睛一瞥,瞧见她衣袖里藏匿着一条黑色的皮质腕带,服帖在星野栗的肌肤上,但细细一看上面似乎有一些凸起的按钮。
这应该就是她能够飞上树枝,反超自己速度继而追上自己的秘诀吧。
没想到这个小小的组织成员,竟然浑身藏满了宝藏。
看起来好像很平常的长筒靴里隐藏着刀鞘,应该也是为了逃命的时候防身用的。
玛丽从未见过这种削铁如泥的材质。
在冷兵器里面,这把双刀堪称冠王。
再加上持刀者的战斗力,基本可以在肉搏战里相辅相成,成为王者了。
说话的功夫,小津河已经帮冲矢昴稍稍打理好了一点伤口,扶着冲矢昴从旁边的石头堆上站起来。
星野栗看着他右腿上面绑着纱布,心里沉重万千。
如果那个时候,她没有选择试探冲矢先生,这个刀伤就不会落在他的身上了吧?
明明在自己被指认为是杀人凶手的时候,冲矢先生完全站在了自己这一边,袒护着自己这个从一出生就被世道判定为“身上流着罪犯的血液”的人。
可她却……
“差点出大事了。”冲矢昴对着她微微颔首轻笑。
他鼻梁上的眼镜不知道掉到了那里,偶尔不戴眼镜的样子倒是另有一种儒雅的质感。
警察快到了,星野栗不能在这里多呆。她主动提议:“工藤去做笔录了吧,我们回去休息一下?”
“好。”他说。
小津河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再回来的时候发现二人都不见了。
他木呐的挠了挠头,搞什么嘛。
想了想,应该是回住宿区了。
刚想跟过去的时候,小津河脚底不小心踩到了一个硬质的东西。
他低头一看,那个东西还略微有些反光,是冲矢昴的眼镜。
眼镜腿已经完全断裂了,还剩几块镜片散落在地上,小津河蹲在眼镜旁边捏着眼镜腿看了一眼。
镜片“哗哗”的往地上掉,小津河愣了一下,看着那几块像蛛网一样碎裂的镜片和刚才冲矢先生清晰的朝向住宿区的方向感,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丢失了眼镜而有任何不适。
“哎?这个东西我来收拾吧。”工藤适时出现,从小津河的手里接过镜片。“小心别割伤手了。”
小津河看到他灿烂的笑容下意识的心虚,忙不迭的从地上站起来,道了暂别礼仪后朝着住宿区奔去。
星野栗和冲矢昴先行一步回到套间内,他坐在靠门的小沙发上,将右腿架在茶几上,左右翻看了一下自己的伤口,想推一下镜片却发现自己的鼻梁上空空如也。
冲矢昴有些恍神,好像是掉在山崖边了吧。
星野栗坐在他旁边,伸手探向右腿伤口的位置。
指尖还没碰到,冲矢昴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电击了一下,略微僵了僵,但是并没有拒绝星野栗的触碰。
星野栗的指尖悬空,停在纱布的外面顿住了。
冲矢先生的腿型真好看啊,薄而有弹性的肌肤包裹着凸起的血管却不狰狞,反而让人感觉到这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就坐在星野栗的面前。
她指尖上移,从大腿到小腹、胸腔,最后落在冲矢昴领口的第一颗纽扣。
冲矢先生似乎有些慌乱,伸手握住了她的小手,眸色微眯尽管看不见眼神可还是能感觉到他满脸的疑问。
星野栗目光落在他被剃剪的非常利落的指尖上,这次的掌心和之前在推理馆密室里被握住的感觉略有不同,那个时候的指引感变成了一种横空而生的距离感。
错愕爬上冲矢昴的面色,他薄唇微张,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样子让星野栗十分好笑。
那个时候,她完全记不得四周的一切景物。
无论是只开了一盏的水晶灯、还是茶几上已经凉透了的醒酒茶,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堆满她的满心满眼。
这些日子以来的朝夕相处,面对被质疑时义无反顾的选择了相信她,对星野栗说的每一个字就像是有钉子凿进她心脏里一样拔不出来。
此时此刻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是她这辈子在未来可能都无法再遇到的人。
他,完美的想要让人侵犯。
星野栗的眼神变了,变得不同以往,里面酝酿着某种类似于欲望的疯狂。
她栖身而来,娇软的呼吸声萦绕在耳,一下、一下、又一下的撩动着他体内的所有血液。
“冲矢先生,星野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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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野:喜欢一个人就要侵犯他!(bus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