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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决绝
    我紧紧的抓住了帝南述的衣领,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这身衣服是只属于我和他之间的回忆,这是我想保留的唯一一点记忆了。 “花小西,你干什么?住手!”帝南述惊讶的冷喝了一声。

    “我要这身衣服!给我脱下来!”我愤怒的大喊。

    “花小西,你太放肆了!”白莲大喊一声,抬手就要对我施法,却被帝南述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帝南述!你……”白莲目光凛凛,似乎没想到帝南述会阻止她。

    “花小西,听话,去冥界等我,你认得路。”他眸子一沉,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冷笑一声,慢慢放开了手,目光里尽含嘲讽,“听话?你要我听话?”

    “哈哈哈哈……”我大笑的声音响彻整个白莲宫,我觉我自己陷入了一阵疯颠,虽然笑着,但心里却是滴血的状态,轰的一声,眼前瞬时间一片漆黑,为了逃出去,我的体力已经严重的透支,我勉强支撑着身体,想要平息胸腔里的怒意,谁知突然一阵气血翻涌,一大口的鲜血瞬间喷射而出,洒在华贵的地毯上。

    “花小西!”帝南述惊恐叫道,就要冲上前来。

    “别过来!”我厉吼一声,小腹忽然闪出巨大的红盾,冥胎震怒,或许也是一种无声胜有声的抗议。

    “我不过去,花小西你不要激动。”帝南述连忙说道,对着门外的侍卫大喊道:“叫飞廉,快叫飞廉来!”

    “帝君大人,你忘了飞廉已经被禁足了吗?”白莲阴阳怪气的提醒道。

    帝南述一愣,随即对着我说道:“跟我回冥王府,花小西,我一定要找最好的大夫来医治你。”

    最好的大夫?我闻言心如刀绞,冷冷的看着这个风神玉朗的男子,轻轻地冷笑一声:“帝南述,事到如今,你还认为我会跟你去?”

    帝南述大惊,急忙说道:“你答应过我的,你答应过会等我来接你。”

    我冷声一笑,眼露讥笑之意,可是已经再也不愿意对这男人说一句话,从来没想过,他来接我的方式会是这样的。

    我拖着沉重的步子,身体各处都几乎在微微颤抖,但是却还是坚定的一点一点的向着白莲宫大门外走去,脚步的声音好似带着尖若生铁般的冷酷。

    “帝南述,你要知道,从今往后,花小西和你再无任何关系,以后我是死是活你不必理会,而你是否做了冥帝也都与我无关。我不会再多看你一眼。你我二人再无瓜葛,他日若是相见,不是路人,便是仇人!”

    “花小西!”帝南述猛然追出来。

    “你再过来一步,我和孩子现在就是在你面前!”我怒喝一声,头也不回,手上掐诀,红光所到之处,唰的一声,在帝南述的身前划下了一条深深的痕迹。

    就在这时,狂风倒卷而起,漫天狂沙席卷,无数的飞沙在我们之间隔成一道昏黄的线条,让我们看不到对方的脸孔。

    我背对着他厉声说道:“话说的够明白了,别再纠缠!”

    漆黑的夜色下,我听到白莲对着帝南述娇嗔的说:“走了便好,帝君莫不是舍不得?别忘了你的使命!”

    我不屑一顾,整个人渐渐隐没在浓密的黑夜之中,凄冷的风,冷冷的扫在慌草尖上,即使前路未卜,我也要走,走到没有帝南述的地方。

    终于远离了白莲宫,我的脚步极其沉重,整个人跌跌撞撞的,这附近荒凉,身上的伤口干了,却因为道路颠簸,而再次裂开。

    找到一块硕大的青石,我挣扎着坐上去休息一下,才缓缓想到如何回去绝对是个大难题。

    手上是帝南述给我的血玉手镯。脖子上戴着他给我你的反骨吊坠。这些看似可以帮我解决困境的物品我都不想用,伸手想把它们扯下来扔掉,但终究还是没忍心。

    肚子在咕咕乱叫,几天都没有吃上一顿像样的饭菜,已经饿得饥肠辘辘了。

    再这样下去,恐怕我会撑不下去的。

    我勉强打起精神来,不顾周身无力,挣扎着往前走去。

    草丛的深处似乎露出了一点白色,一闪而过。

    我的第一反应那是一只兔子!

    可是我记得我曾听人说过孕妇不能吃兔肉的,怕孩子出生便是唇腭裂。

    球球,妈妈怎么办?

    想来想去,我觉得还是垫饱了肚子要紧,毕竟球球又不是普通的婴孩。

    心里想着,便马上付出了行动。

    几步窜到草丛里,我忽然看见一双红彤彤的小眼睛在盯着我,心里总算是有了一丝欣慰,是个小兔子,没错!

    它无辜的看着我,那弱小的身体在微微打着颤,可怜兮兮的样子,忽然让我心生怜悯。

    它这般模样倒和我现在的处境有几分相似,这叫我怎么忍心对它下手呢?

    正在反复思量,那兔子猛然将后腿一蹬,矫健的从我眼皮底下逃走。

    我赶紧跟上它,追出好远,耳边猛然响起了水声。

    水是万物之源,我不再去管那只兔子,便一步一步循声而去。

    穿过了一丛茂密的树林,很快就找到了水源,原来这里有一条河,河水一望无垠。

    不远处立着个石头,上面写着红色的大字:无望河。

    我讪笑一声,无望河立无望石,确实无望,毫无希望。

    河水碧绿,却一点也不清澈,根本看不清河里的景象。

    这整条河岸,一眼望去只有一条渡船,船上坐着戴斗笠的渡河人,他低头坐在渡船上,斗笠压得极低,差不多将整张脸都遮住了。

    不知是不是从前遇到的渡河人都不怀好意,以至于我再看到这样的摆渡人,都有种不祥之感。

    特别是眼前这个人,我看不到他的脸,但他的身形却觉得特别熟悉,只是一时间脑子有点短路,我想不清楚他是谁。

    但是眼看他就要将船摆走,我才呼叫了一句,“老伯,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