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衡不说话，牵着的手松开，独自滑向冰场角落。
    傅雅乔叉腰，气恼地望着他的背影。
    “切，不说就算了。早晚让你心甘情愿。”
    她悠悠地自己滑了一会儿，几个小孩子跑过来和她玩闹，她来者不拒，轻易获得小孩们的喜欢。
    等景衡回来时，看到的就是五六个小学生把傅雅乔围起来的场景。
    小孩们两个拉着她的左手，两个拉着她的右手，她则自己蹲下，任由小孩们拉着她往前滑。
    笑声飞扬。
    等到回去的时候，傅雅乔才开始后悔起来。她皱着脸坐在公园的长椅上，小腿酸痛，一只脚被蹲着的景衡拿在手里，正为她脱冰鞋。
    “景衡，我走不动了，我们要怎么回去？”
    他抬头看她一眼，淡声说：“坐车，我在手机上叫了车。”
    她叹了口气，都怪自己刚才玩得太疯了。
    景衡扶着她走到公园门口等车。
    没几分钟，一辆白车驶过来，景衡看了眼手机，“就是这辆车。”
    傅雅乔站起来，往前走了两步，准备上车。
    “乔乔，躲开！”
    尖锐的刹车声。
    她的瞳孔中，倒映出一辆高速朝自己冲来的白色汽车。
    小城的夜静谧，窗子被寒风吹动，发出咔咔的响声。
    暖气片散发出热量，不断烘烤着空气。
    门被推开，景衡端着一只托盘进来。床上的傅雅乔坐了起来，揉着眼睛问他：“几点了？”
    “十一点。”
    他把托盘放在床头，拿起杯子递给她。
    傅雅乔接过杯子，喝了一口温热的牛奶。心里算了一下，她睡了两个小时。
    回来时差点被车撞到，他们重新打了一辆车回来。
    虽然没有受伤，傅雅乔还是有些惊魂未定，回来的一路都恹恹的。回来时，刘芳玫已经睡下，他们没有惊扰她。
    她正出神地想着那辆车，身边的床突然沉下去，景衡坐在床边，抬手解着扣子。
    他穿的是普通的毛领羽绒服，里面是菱格毛衣和衬衣。脱衣服时，悉悉索索的声音充盈了整个房间。
    衬衣从腰带中抽出来的声音，让人脸红心跳。
    腰带上的金属互相碰撞，他抽出腰带扔在床头，正好碰到她的手。
    杯子放在床头，傅雅乔钻进被子，顶着被子钻到他背后。
    “快进来。”
    她把被子顶起一个角。
    景衡脱了衣服躺进去，傅雅乔满意地抱住他的腰。
    暖气开的太足了，房间里的气温上升。傅雅乔在被子里憋得喘不过气，钻出被窝，大口呼吸。
    被子里，他们的腿相贴。
    他的体温高，傅雅乔睡梦中不知不觉整个人往他那边移动，汲取热量。
    梦中，她梦到一只滚烫的火炉包裹着她，她想跑开，却被拉回来。钝钝的侵入感，在周身蔓延。全身上下都被打开，被填满。好舒服，好爽……
    清晨醒过来的时候，傅雅乔感觉喘不过来气。睁开眼便看到，窗帘在晃动。
    意识清醒后才发现，不是窗帘在晃。是她在晃。
    “醒了？”沙哑的男声在耳边响起。
    随之，一根硬硬的物体从两腿间抽离。
    傅雅乔才发现自己手脚都挂在景衡身上，他们正以亲密无间的姿势抱着彼此，下身相连。
    啵的一声，他完全从她身体里抽出来。
    “嗯……”她呻吟了一声。景衡低眸，眼底晦暗看着她。
    傅雅乔脸颊发红，转身背对他起来。不会吧，昨晚她居然这么禽兽，硬拉着景衡做爱？自己居然完全没有意识。
    “咳。昨晚你身上太暖和了，我就忍不住……下次我再这样，你把我推开就好。”傅雅乔穿好毛衣，转身看向他。
    景衡正低眸，一粒一粒扣着扣子，慢条斯理的动作不急不缓。
    傅雅乔越看越脸红，景衡怎么……突然这么性感。她有点口干舌燥，冲进洗手间去洗脸。
    洗手间的门被大力甩上。景衡穿好了衣服，定定看向那扇门。
    过完年两人一起回了S市。创业大赛已经结束，团队获得一等奖。可惜景衡中途退出，失去了应得的荣誉。
    其他人过意不去，请他吃饭，在群里@景衡，以往回复很快的他过了一天才回复道：“不用了，你们庆祝就好。我最近有些事情要忙。”
    合上手机，景衡低头从包里拿出几张纸，上面印着他的照片和履历。
    大厅里人来人往，景衡和其他十几个大学生一起在办公室外排成一队，等候面试。
    “下一位，景衡。”秘书走出来，叫了一声。
    办公室里坐着几个西装革履的职员。
    “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选择本公司呢？”HR问。
    听到这个问题，景衡失神了片刻，望向窗外的天空。片刻，他才开口：“可能，是因为想离她近一些吧。”
    泥潭里的青蛙，也想去捞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