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路人的家中,路人替森罗疗了疗伤。
天劫和休他们将门窗都给关上了,时不时听见外面传来马蹄声。
士兵们挨家挨户的寻找众人的线索,询问着他人有没有见过这几个外来人。
没过多久,又有两名黄蝎士兵过来敲门,路人换了一套妆容和服饰,将自己打扮成与之前完全不同风格的中年男子,推开了门。
天劫和休站在门后,随时准备动手。
“有没有看见这几个人?”
黄蝎士兵说着,手中拿着几个人的画像。
“几个外来的人,因为挑衅黄蝎,企图谋反,现在决定逮捕几人。”士兵们说。
“哦,这群人吗?”路上接过来画像仔仔细细的看了许久,“没看见过,我今天没有出门。”
“那好,我们去其他地方再找找!”士兵们说,“对了,你们家好像忘记缴费了,明天记得去交一下,听到了没有?”
“是是是,明天一定去!”路人卑躬屈膝的样子。
士兵们算是离开了,接下来就得等森罗的伤势好转了。
晚上,众人聚在了一起,便聊起天来。
“黄蝎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组织?”天劫问路上。
“很多年前,这里还只是农山国的一个小城市而已,也不著名,加上沙尘暴的侵袭,夕日城一直默默无闻。”
“不知从何时来了这样的一群人,他们自称黄蝎,以黄色蝎子为标志,宣扬着他们能够让人们都过上好日子,还说他们能够阻止沙暴,是上天派来保护夕日城的百姓的。”
“起初并没有相信,城主更是将他们当做疯子一样,直到又一次,沙暴真的来临了。而他们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真的将沙暴阻止了。”
“自从那次之后,越来越多的人相信了他们,他们的追随者也越来越多。渐渐的,城主失去了对夕日城的控制,取而代之的是黄蝎的首领――蒙。”
“最开始,蒙并未暴露出自己的邪恶来,真真正正的让人们过上了好日子,风暴没有了,城中人们的生活也好了起来。但是过了没多久,蒙真正目的暴露出来。”
“他责令,城中人员每家每户并无缴纳高昂的保护费,凡事出门必须蒙面,不得与外来人员交谈。最重要的是,黄蝎的那群士兵,完全不将我们这些平民当人来看待,在他们眼中,我们就是奴隶和苦力而已。”
说到这里,路人激动了起来,天劫几人没有说话。
坐了一会,又去察看了关押少年的房间中。
休撕开了他嘴巴上的胶带,那少年还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
“放了我,我要杀了你!”那少年对休说。
休愣了一会,说,“好,来!”
将他身上的绳索用刀全部隔断了,少年一跃而起,朝着休扑了过来。
休往旁边一躲,那少年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
休收起了太刀来,赤手空拳和他对打。
少年眼神中充满了怒气,咬牙切齿的朝着休挥起了拳头来。
休只是后退,追逐了一会,休侧身一躲,少年没有击中,摔倒在地。
他身上的铠甲早已被休给卸了下来,肉体摔倒,疼痛感一下子就上来了。
但是他还不死心,一个飞脚踢了过来,
休也不让着他了,抓住破绽,一脚踢在他肚子上。
少年被踢到了地上,休用太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服不服?”
少年没有说话,怒视着休一眼,嘴角流出血来。
忽然,他抓住了休手中的刀,脖子就要往上面靠,准备一死了之。
天劫一掌过去,将他打晕了过去,随后,继续将他绑了起来,堵住了他的嘴巴。
“这小子还挺倔强的!”天劫说。
“看来黄蝎训练人还是挺有一套的,能够将一个少年的意志培养得如此坚定。”休说。
“是呀,一定得去会会黄蝎才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将一个少年训练成如此坚强。”天劫说。
夜幕降临,城中既无灯光,也无行人。
一到天黑,人们便不许在出现在城中街道上,这也是黄蝎规定的。
这时候,只有士兵们还在巡逻着,众人都开始休息起来。
休和天劫守在森罗房间中,永曦和无伤则早早就休息了。
路人这个时候,一个人静悄悄的披上了衣服,不知道去了哪里,而他人也并未发觉。
夜间,森罗终于是清醒了过来,缓缓睁开眼,伤口还是隐隐作痛,努力坐了起来。
“天劫,休!”
两人半梦半醒,被森罗一句话惊醒了过来。
“那群人到底是什么人?”森罗问。
“黄蝎吗?一群鸠占鹊巢的人而已。”天劫说。
正谈话间,外面顿时灯火通明起来,一群群黄蝎士兵有条不紊的闯了进来,不一会,便将院子屋子围了起来。
“糟了,这家房子的主人出卖了我们!”
休说。
“看这架势大概有五六十人!”天劫打开天眼说。
那名少年听见了之后,露出了兴奋的神情。
天劫几人都走了出去,与士兵们对峙着。
见到路人正站在一名黄发红瞳身材高挑的男子旁边,那男子身穿精美霸气的铠甲,周围散发着一股暗红色的气息。
“就是他们吗?”那男子声音洪亮有磁性。
“对对对,没错,鬼大人,五名外来人,还有一人是天族人――天劫。”
路人小人得志,挺直了腰板说,估计还等着领赏了。
“天劫?你确定就是他吗?我感觉也就那点实力而已,当真是天族人?”
天劫没有说话,默默的看着他们。
“为什么要出卖我们?你不想改变夕日城吗?”天劫问。
“谁想要改变了,我只想要钱,有了钱,我想干嘛就干嘛,你们几个人的赏金高到,让我一辈子衣食无忧,我为什么还要去改变什么?”
路人说,得意的样子,让人觉得恶心。
这时候,一直被关押在房间中的那名少年推开森罗,冲了过去,嘴巴上的胶带还未被撕下来。
刚走到一半的时候,那边的鬼大人,从右手上变出一根锁链来,以极快的速度穿过了少年的身体。
“为什么?”
少年应声倒地,此刻他还希望着被黄蝎拯救,没想到竟然会被无情的杀害。
他最后的眼神中还有一丝丝的质疑,倒在血泊中,望着鬼大人,渴求着一个答案。
“我的部队中,不需要无能的废物!”
鬼大人都没有正眼瞧他,最后说了一句。
“可恶!他还只是个孩子,你为什么要杀他!”
天劫大喊着怒火中烧,就要冲上去了,森罗和休赶紧拦住他。
天劫看向旁边的两人,都摇了摇头。
“天劫,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马上离开夕日城,我放你们一马;要么,我杀了你,从此,你的命将在此终结!”
“我要你放……”
天劫原本想与他死磕到底,但是又环顾四周,休和森罗都有伤在身,还有两个拖油瓶。
现在被这么多人围了起来,即便自己能逃脱,其余四人也不一定能够逃掉。
“天劫,我们先出去,之后,再另作打算。”森罗小声说,看样子已经胸有成竹。
天劫仔细思考了一下,说,“我们离开这里!”
“好!”鬼大人给他让了一条路,天劫领着众人往城门外走去,那名路人还冲他们冷笑了一声。
一路上,这群黄蝎士兵都站立在两旁,鬼大人双手往上举了起来,示意士兵们。
士兵们接到指令之后,一个个都开始一边往上举着长枪砸在地上,一边嘴巴里发出唏嘘的声音来。
天劫几人犹如败军之将,走在路上,永曦和无伤老头都有些不好意思,捂着脸走过去。
“哈哈哈,懦弱鼠辈,早点回家吧!”
“乳臭未干的小子,回家喝奶去吧。”
“就这点魄力,活着干嘛?”
辱骂声没完没了,停不下来,一句比一句难听。
而天劫三人,则是挺直腰板,完全没有受周围人的影响。
“这样就想让我低头,还太嫩了一点。”森罗说。
“越是这样,只会让我们更加高傲!”天劫说。
休则是完全无视他们,并不将他们放在眼里。
没多久,五人出了城,通过传送阵,回到了桑树城中。
“哼,都这样了,还不肯低头,真是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路人不屑的说。
“鬼大人,请问在哪里领赏?”
鬼大人明显有些瞧不起这个路人,将头扭了过去,没有理会他。
“收队!”
“鬼大人,鬼大人!”路人追了上去。
“明天会有人给你送过来!”
“是是是。”路人一副小人模样。
“早知道就不跟那个叫森罗的家伙疗伤了,浪费了我的药材。”路人刚转身,进了门中,嘴里嘟囔着。
鬼大人一听,警觉起来,一把抓住路人的衣领:“你说谁?”
“森……森罗,鬼大人。”那人也吓了一跳,连忙说。
“你知不知道森罗是什么人?”鬼大人怒目而视。
“不……不知……”那人支支吾吾的说着。
“糟了,来人!立马前去追回天劫一行人!”鬼大人下令。
“不行,来不及了,来人!”
一人立马出现在鬼大人的面前,“备马,我得亲自去一趟!”
鬼大人骑上了战马,领着三四名骑兵们往桑树城进发。
“鬼大人,你看我那钱,还有没有了?”路人此刻追了出来,鬼理都不理他。
天劫一行人,早早的来到了桑树城,暂时找了一个地方歇脚。
前脚到住下,后面便听见了马蹄声,好在这个时候,城中的守军们将几人抓住了。
“城中不得骑马,不知道吗?”守军说。
“下来!”另外一人说。
“鬼大人!”两名黄蝎士兵提醒着他。
鬼本想要出手,又不想惹事生非,到时候引来更多士兵来,更加不好抽身。
于是鬼下了马,往城外走去,返回了夕日城。
“吓死我了,我以为咱们又要和他对上了。”永曦说。
“怎么可能,这里是桑树城,即便他出手,也注定惹一身灰。”天劫说。
“不过,他为什么又追了出来?”休问。
“不知道,得去问他。”森罗说。
“今天好好休息,这几天可会有得忙了。”森罗说。
几人还程途中,已经将计划拟订好了,一个针对夕日城黄蝎的计划。
到了第二天,四人将无伤老头一个人留在了桑树城。
无伤老头喝了一晚上的酒,第二天正午时分,睡着睡着从床上摔了下来。
一惊,赶紧去找其他四人,才发现,一行人只剩下他了。
“既然不带我,太不厚道了。”无伤老头抱怨着。
正准备回房间睡觉,背后一名三十岁左右的丰满漂亮的女子,出现在他眼前。
无伤看了一眼,立马转过身去。
“无伤,好久不见!”那女子微笑着对他说。
“你认错了,他已经死了。”无伤又喝了一口酒,将房门关上了。
女子走到了房门前,使劲敲打着,一连好几下,无伤就是不开门。
“无伤,你为什么不愿意见我?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事是过不去的?”
女子喊着喊着,就哭了起来。
无伤始终没有开门,将窗户打开之后,蹑手蹑脚的,十分费力的爬到了隔壁天劫的房间中去。
“怎么这么难爬?”
无伤说,说完喝了一口酒,倒头就睡了。
天劫四人分开行动,到了农山国四处,集结各地的门客们。
森罗直接回到皇宫中去,上报国君。
森罗一路直接来到皇宫之中,正好赶上早朝时分。
“父王!”森罗跪了下来。
“森罗,你还知道回来?”国君说。
坐在上面的是一名黑发绿瞳的中年男子,身材瘦瘦高高的,面部有一道长长的抓痕,略带凶狠,眼神坚定。
服饰是深黄色的,头戴冠冕。虽说凶狠,但他绝对是那种睿智的国君。
“孩儿在外,替父王分忧,昨日途径夕日城,发现城中已被一股名为黄蝎的势力占领,今日特回来禀告父王。”森罗说。
“夕日城?”国君说,“来人呀,取夕日城的卷轴来!”
旁边一人将夕日城的卷轴去了出来,递了上去。
“夕日城近几年还算平和,寡人派人前去察看的官员回来也未曾报告有异样。”国君说。
“父王请传视察的官员,我有话要问他。”
“来人,传林平!”
不一会,林平听闻有要事找他,三番五次假说自己有病,奈何推脱不掉。
一路上又姗姗来迟,一会说要上厕所,一会又说有事,朝中大臣们,都在等待他。
森罗见到林平迟迟不来,自己亲自去找他。
等找到他时,他又在上厕所了。
引领的人在一旁等着,见森罗来了,赶紧弯腰行礼。
“森罗殿下!”
“人呢?”
“如厕。”
森罗气冲冲的跑到了厕所,在外面等着,等了一会,林平正准备往相反溜走。
“林平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啊?”森罗走了过来。
“额,”林平吓了一跳,转而脸色冷静下来,“正准备去朝廷的,这不忘记走哪边吗?”
“好,走吧!”森罗没好气的说。
又走了没多远,林平眼珠子又转了起来。
两人走在前面,忽然,林平蹲了下来,捂着肚子大喊。
“哎呦呦,我的肚子!”
假装很痛苦的样子,表情逐渐狰狞起来。
“肚子痛?”
“殿下,这……”
“几次了?”森罗问引路人。
“四五次了,林平大人这样很多次了!”
“好!”
森罗走了过去,提着他的衣服,拉了起来。
“肚子痛是不?”
森罗照着他的肚子就是一脚,正踢在了他的肚子上。
林平继续装作痛苦的样子。
“森罗殿下,我是真的痛呀,昨晚在醉仙楼吃得太好了,有些不适,你看今天早朝我就不去了吧。”
“还装?”
森罗走了过去,一脚继续踩了过去。
林平赶紧躲了过去,只好站了起来,“不痛了,不痛了,殿下的脚真是神来之脚呀,一下就治愈了。”
继续走着,只要他还甩花招,森罗就是打他一顿。
到了王宫之后,林平基本上是被森罗提着走的。
林平被提着来到殿堂中,森罗一甩。
“讲吧!”
“森罗,你这是干嘛,不要伤了林平大臣!”国君说。
“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
“平身吧,林平爱卿,我有一事想要请教你。”
“陛下尽管说,臣一定知无不言。”
“夕日城之事,夕日城向来是你去视察,城中居民如何,说说城中景色如何?”
林平想也不想说,“夕日城居民安康幸福,城中景色如同仙境,是西部第一大城市,当之无愧!”
“你确定?”森罗对他说。
“千真万确,臣以性命担保!”
“是吗?那我为什么去的时候,却是另外一番景色?”
森罗接着说,“城中来往之人,皆是裹面而行,互相不通来往,不言语。更是有黄蝎士兵掌握全城,领头人名为――蒙!”
“这……”林平冷汗直流,还在想着如何推脱。
“林爱卿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殿下或许去到的不是夕日城也说不定,我巡查时候,并未发现此等景色。”
“你还要狡辩吗?我可是亲眼见到的。”
森罗说完,将自己肚子上的伤痕展露在众人面前。
林平吓得,直接跪了下来,惶恐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