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戒毒所出来之后,我就去调查了师母的事情。
当我知道你们两个人只是在假装交往的时候,我很开心。
可是很快的,你们要告诉我,说你们两个人是真正的在交往。
就在那天我骗她来戒毒所看我,然后我亲口告诉她说我喜欢你之后,她整个人就乱了。
等我从戒毒所里出来的时候,知道你们两个人吵架,听到这个消息,我就知道我当时做错了。
可是我没有办法,你们两个人已经真正的在一起了,我又能如何?
所以,我别无选择,我只能这么做。
我一从戒毒所回来,我就去超市买菜,我想给你做顿饭吃,可是你没有回来。
你说她妈妈被劫匪打中了,受伤需要在医院里住院,你不能来,因为你要陪着她。
那个时候我很伤心。想问你什么时候来可我又不敢,我只能坐在餐桌旁边,看着那些热气腾腾的菜一点一点的凉掉,就像我的心,一点一点的冷掉,我却什么都不能做。
你说我怎么能不伤心?
在那个时候,我就做了决定,我知道,我想见你一面并不容易,你那么聪明,你肯定知道我对你的心思。
你肯定会找个机会跟我摊牌谈一谈我对你的心思,我不能等到你主动冲击,我得先发制人。
所以,我告诉你要出国,我知道我只要离开海城,您肯定会来送我给我践行,我早就有所准备了,我又为你亲手烧了一桌菜,然后,我在你的碗里,下了药!”
红叶说到这里的时候,她停了一下没有再说,表情平静地看着乌宝那写满愤怒的眼神。
红叶只扫乌宝此时此刻有多生气,但是不管乌宝有多生气,这个真相她还是要告诉乌宝,所以她从自己背包里,把自己,带回来的资料,递给了乌宝,然后对他说,
“胎儿已经满四个月大,四个月大的胎儿,已经可以做羊水穿刺dna鉴定,所以我在国外做了,你的头发是我离开的那天从你的头上拔走的。
这是dna验证结果,孩子是你的,就在我出国回学校的那天,那天刚好是我的排卵期。
所以我才会给你想要的,师父我们两个人都是孤儿,我们都渴望拥有一个完整的家,所以我们为什么不成全彼此呢!
你成全我们彼此,也要成全孩子吧。
我们都是故而,在很小很小的时候,我们就已经体会了被自己的亲生父母丢弃的。为什么还要让我们的孩子,在承受一次了我们曾经经历的苦难?
这段时间,我已经拿到了绿卡,我已经是外国的户籍了,所以我跟师父已经不是一个户口本上的人了,我们可以,在国外结婚。
师父,你跟师母分手吧!如果你不跟师母分手,我们的孩子就是私生子,你有个私生子,这对师母不公平,对我们的孩子,也不公平……”
“够了。”在红叶说到这里的时候,乌宝再也听不下去。
他腾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表情愤怒地瞪着红叶,脸上那表情,让人害怕。
红叶也会觉得害怕,可是在害怕,她还是要说下去,她扬起自己的头,看着乌宝,
“师父,你恨我,我知道,但是我爱你,我们都是孤儿。给我们的孩子应该加,我的身份,求你了。”
“你求我,我能去求谁?我求你可以吗?求你把孩子拿掉,可以吗?
求你,从我的生活里彻底消失,你做得到吗?
红叶,你为什么,要这样害我,这就是你报答我这么多年,对你的照顾吗?
红叶你就是在,硬生生的,毁灭我的幸福,我的人生,这么做你开心什么?”
乌宝扬起自己的手,恨不得给红叶一个大耳光,可是在他的手,在即将碰到红叶的脸上的时候,他终究没有打下去。
要打人的手,停在了已经接触的,红叶脸颊的地方,却突然就收出了所有的力道。
因为,他还是很有理智的,面前这个把自己逼得发疯的女人,这个他恨不得将她千刀万剐的女人,是个孕妇。
而她的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乌宝再怎么恨红叶,也下不去手。
他只好收回自己的手。冲出自己的公寓,在外面买了一包烟,直接靠在路边的,路灯杆上大口大口的,吸起烟来。
他的烟瘾其实不大,乌宝是孤儿,他很清楚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所以他一直很注意保养自己的身体,偶尔会喝酒,但烟他却是能不抽就不抽的。
可是今天这个时候,他却很想好好的抽一口烟,以缓解自己心中此刻的愤怒。
红叶这个孩子,真的是太乱来了,她怎么可以设计怀上他的孩子呢?
他是他的监护人呀,他当年回孤儿院的时候,看到她被孤儿院里的孩子欺负,心生怜悯,才把她留在自己身边的。
可是这一刻,他才意识到自己,当初的怜悯,是多么的可笑。
如果没有他当初的怜悯,如今也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情,红叶是彻彻彻底底的害了他,把他害得很惨很惨。
难怪那天他床单和被子,会那么的凌乱,难怪那天床单上面还会有血迹,原来,那不是他自己的血迹,而是红叶的血迹,这就说明红叶,那天晚上,是第一次。
这个死丫头,她就是成心让他内疚,让他自责,可是他,同时也很愤怒。
那死丫头竟然给他下了药,下药的同时还算计了他,乌宝,可以有1000种1万种不重样的办法对付所有的坏人,可是那些方法,他却不想用在自己在乎的人身上。
虽然红叶很让他失望,可是此时此刻,他还是没有想过,要把那些手段,用在红叶的身上。
他只是愤怒,只是无助,只是茫然,只是慌张,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他该怎么去跟许优说这件事,又该怎么对红叶。
那个孩子也是一个生命,已经四个月大了,乌宝是非常尊重生命的,每个生命的到来,都有他存在的意义。
他不想剥夺那个孩子生存的权利,可是,那个孩子也不应该存在这个世界上。
乌宝,此时此刻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