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烟,澜澜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钟晋表情绝望地看着凌烟,“你们都被马荣彬骗了,如果澜澜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我会娶她吗?凌烟,我知道你恨我,也恨她,但是你今天在我的婚礼上跟她吵架,还把吵架内容传到音响里让大家知道,你以为你就能破坏我们的感情吗?”
“我没有故意要跟她吵架,把声音传到音响里的人也不是我,至于是谁,你心里很清楚!”凌烟可不想替凌澜背黑锅,她伸手搂着祁煜的脖子,“老公,我们走,这个地方我一分钟也不想呆!”
“凌烟,你竟然还敢这么横,当年你怀上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时,我就说过要娶你,让你把孩子生下来,你死活不答应,说什么上大学就生孩子不好,还偷偷把孩子打掉,现在你不能生了,你还怪我跟澜澜好,凌烟,你为什么不怪自己不识抬举?”钟晋冲着祁煜抱着凌烟的背影大喊,“凌烟,你就是个不会生孩子的贱货,祁煜,你姐姐也不会生,你们一家都会断子绝孙,有那么多钱有什么用,哈哈哈……”
凌烟闻言,气得就要从祁煜的怀中挣下来,奈何祁煜却牢牢抱着她不放。
“祁煜,你放开,我今天不给他几巴掌,我就对不起生我的妈妈,他算个什么东西,凭什么这么侮辱我?”凌烟一边挣扎,一边流泪,整个人气得不行。
“乖,打架是男人间的事情!”祁煜死死地抱紧她,朝车子走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那背影看上去有些焦急,让钟晋以为祁煜这是怕了,心里那叫一个得意洋洋。
他就说了,祁煜算个什么东西,想跟侮辱他,他就把他们祁家的所有丑事都说出来,看他还怎么嚣张?
祁煜和凌烟没一会儿就来到他的林肯车旁,司机见状,赶紧下车来,给两人开门。
“你在这里等我!”祁煜把凌烟放入车里之后,微笑着安抚了她一会儿,便脱下自己的外套,放到她的手中,“你要打到什么程度?我给你出气!”
这会儿,凌烟的冲动劲儿也过了,一手拿着祁煜的外套,一手抓着祁煜的手:“算了,祁煜,我们何必跟一条狗一般见识,就当他狂犬病发作好了!”
“乖!”祁煜闻言再次露出一个欣慰的微笑,俯首在她的额前亲了亲,这才问她,“刚才见到奶奶了吗?”
“奶奶!”凌烟这才想起来,奶奶还在新娘休息室里,凌奇胜和凌鸿熙送凌澜去医院了,卫思容刚才又跟她大吵了一架,卫思容知道她最在意的就是奶奶,说不定会为难奶奶出气。
想到这里,凌烟抓着祁煜的手也重了一下,“祁煜,我们得回去把奶奶接来,我不能看着卫思容欺负她!”
“你乖乖在车里等我,我去接奶奶!”祁煜可不想在让她去承受宾客怀疑的目光,遂伸手在她的手背上拍了拍。
“好,我在车里等你!”凌烟对祁煜很放心,刚才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她都把奶奶忘记了,祁煜却还记得,可见他时时刻刻都铭记着她在乎的所有事情。
祁煜这才把车门关上,对一旁的司机说:“保护好夫人!”
“祁少放心!”司机恭敬地回答。
凌烟坐在车里,看着祁煜转身回酒店的背影,她莫名地觉得一阵安心,仿佛之前被凌澜挑起的不安于愤怒,从未出现过一般。
宴厅里的宾客都没走,发生了这么的事情,大家都非常有讨论的兴致,主家不来,他们也不会走,反正礼钱都随了,不留下来吃一顿,才是可惜,更何况,还有那么好看的一出戏可供他们讨论。
因此,当祁煜再次回到宴厅的时候,宾客们都愣住了。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祁煜会折回来,原本热闹如菜市场的宴厅,瞬间安静了下来,落针可闻。
祁煜却走得旁若无人,大长腿快速迈着步子,穿过人群,上了楼梯,直接走到新娘休息室门口,想要扭开门把,却发现门被反锁了。
祁煜皱眉,转身在周围找寻卫思容,却并没有找到,凌奶奶又被反锁在里面,祁煜很担心,抬脚直接在门上踹了两脚,门锁在巨大的力道下,被踹坏了,祁煜扭开了记下,就把门锁扭开了。
“祁煜,你不是走了吗?”门后的卫思容表情紧张地看着进门而来的祁煜。
“你在对奶奶做什么?”祁煜黑着一张脸走过去,抬起老人家的手,只看到上面已经被扎出了几个小小的窟窿,直接从手背穿过掌心,鲜血直流。
“痛,痛……”杨舒惠如一个孩子一般,抬着自己的手,老泪众横,样子极为可怜。
“虐待老人,好,很好,这件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祁煜无法想像凌烟看到她最放不下的奶奶被卫思容虐待,会有多难受,直接弯腰把老人家从轮椅里抱起来,大步就朝门口走去。
“祁煜,你要把我妈带到哪里去?”卫思容追出来,心也开始慌了,这些年,她虐待杨舒惠都是小心翼翼的,今天是真的被气坏了,才会如此,却没想到会被祁煜看到,更没想到,祁煜会把杨舒惠带走!
要是他告诉了凌奇胜,向来孝顺的凌奇胜还不跟她离婚?
卫思容一把年纪了,可不想跟凌奇胜离婚,遂追了出去。
“祁煜,你放下我奶奶!”钟晋见祁煜要把凌奶奶带走,心里没来由的就一阵厌恶,上前将人拦下。
总之她今天丢脸也丢到家了,他就是不能让凌烟如愿。
她不是在乎自己的奶奶吗,他就偏偏不让祁煜把凌奶奶带走。
“你奶奶?你配叫她一声奶奶吗?”祁煜抱着杨舒惠,看都不看钟晋一眼。
“祁煜,你是他的孙女婿,难道我就不是?现在,你给我把人放下!”钟晋拦着祁煜,不让他把人带走。
“对你放下我婆婆!”卫思容也不敢让祁煜把杨舒惠带走,她怕凌奇胜亲自去祁家接杨舒惠的时候,祁煜会把她虐待杨舒惠的事情告诉给凌奇胜。
到时候,他们的家,就真的散了。
“奶奶,你怎么了?”这时候,在车内看到杨舒惠的手在流血的凌烟再也做不住,直接推开车门下车,朝祁煜跑过来,看到杨舒惠的手还在滴血,遂担忧地问祁煜,“祁煜,奶奶她怎么了?”
“被她扎的!”祁煜看向卫思容,“我踢开门的时候,她正在拔出扎奶奶的钢针!”
“血口喷人,她是我婆婆,我怎么可能会扎她?你别冤枉好人!”卫思容一听祁煜竟然当着这么多人面直接说出是她扎了杨舒惠,整个人就慌了,虚张声势地辩解起来,“你恨我说凌烟推凌澜,所以你要冤枉我是不是?祁煜,我要告你毁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