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买了东西,开车回唐宫酒店。
把车钥匙丢给泊车小弟,祁煜瞥一眼从他去超市再回来就一直跟着他们的一辆出租车。
真不明白那个女人有什么神经病。
“来,最后一颗,留给你!”凌烟一面吃着巧克力下车,一面把盒子里最后一颗巧克力往祁煜唇边送。
祁煜张口吃下,直接将凌烟打横抱起,进了酒店,乘专属电梯直接上顶楼。
凌烟很累,洗了澡,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祁煜搂着她睡了一会儿,确定人睡熟了,这才缓缓松开她,起身拿着手机出门去了。
“灭钟家!”外面的客厅里,祁煜在电话接通之后,只有三个字。
“浩洋科技?”电话那端的乌宝跟祁煜确认,“快还是慢!”
“慢!”祁煜回答,将手机拿下来,结束通话,转头看着落地窗外的夜色。
毁灭的过程,若是快了,只会对毁灭者有利,早死玩死都是死,快死早解脱,慢死苦挣扎!
钟晋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死,他就慢慢欣赏他们的垂死挣扎!
他,从来就不是一个会可怜对手的人。
凌烟很累,一觉醒来时,天色已经大亮,她舒舒服服地伸了个懒腰,这才发现,身旁没有祁煜。
“去哪儿了?”凌烟疑惑地坐起身,这几天,她已经习惯了每天醒来都能看到他,今天睁眼没看到人,心里空空的,总觉得少了什么,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去,却看到雪白的真丝床单上,有一大片干涸的暗红色,吓得她本能叫了出来,“哎呀!”
外面正在和高层召开视频会议的祁煜突然脸色一变。
他表情的变化吓得正在跟祁煜汇报情况的某个高层止住话头。
“怎么了?”祁煜急冲冲地推开房间的门走进去,看到小丫头安然无事地坐在床边,被惊吓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了下来,立即又注意到她红着一张脸,很难为情地样子,笑起来,走到她身边,“漏了?”
凌烟原本就害羞的脸,瞬间红到了耳朵根。
“没事,待会儿让人拿去洗就成了!”祁煜拉着她起来,“起来,去洗漱吧,嗯?想吃什么?给你叫上来。”
“我从没流过这么大的量。”凌烟任由他把自己拉起来,心里有些不安。
“嗯?”祁煜时时刻刻都注意着她的脸色,察觉到她的不安,他低头看一眼她刚才做的地方,好大一片暗红色。
她可是垫了姨妈巾的,就算是夜漏,也不该有这么多啊!
“不行,赶紧请假,我们去医院!”祁煜二话不说,拉着人就去衣帽间,要她赶紧换衣服去医院。
凌烟被她样子吓到了,拉着他的手笑起来,“没事,可能是我前一天吃了太多冰激凌的原因!而且,哪有人因为大姨妈量太多就去医院的!”
祁煜低头看着他,突然就把人死死抱在怀中,“烟儿,我害怕,我害怕你知道吗?我不想失去你?”
当年微儿床单上的血,还历历在目,祁煜如今回想,都恨不得亲手杀死自己。
他当年真的是混蛋到家了,才会那样对她。
现在每次回想起来,都自责不已。
他天不怕地不怕,唯一怕的,就是失去她。
“没事,真的!”凌烟伸手搂住他的腰,“我今天还有课呢,先去洗漱了,裤子衣服都脏了!”
她的声音柔柔软软的,加上她刻意安抚他,祁煜也就放了心,松开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去吧,早餐想吃什么?我给你叫!”
“嗯,羊肉粉有吗?”
“没有也得让他们给你做出来!”祁煜笑着俯首来吻她的唇,温柔的亲吻里,都是心疼,隐隐还带着一丝后悔。
“那我先去刷牙了!”许久之后,他放开了她,凌烟这才去衣帽间选了套黑白配的套装,去浴室换上。
洗漱完毕出来的时候,祁煜已经结束了视频会议,酒店的服务生已经把两大碗羊肉粉送了上来,客厅里都是羊肉粉的香味。
“好香啊!”凌烟肚子里的馋虫叫嚣着,她连忙坐到餐桌边。
“小心烫!”祁煜把筷子递给他,也拿着筷子,开始陪他吃起来。
吃过之后,凌烟一脸地满足,祁煜走过来,将人抱起来,“走了,送你去学校。”
“好!”凌烟很配合地伸手搂住他的脖子,任由他抱着出了套房,乘电梯下去。
与此同时,海城某医院的vip病房里,凌澜正坐在吕艳的床边给她削水果:“阿姨,都说越是有钱的人,就越是心狠手辣,我现在是终于见识到了。祁煜那个人,简直就是个丧心病狂!”
“何止是丧心病狂啊,澜澜啊,你是不知道他当时那表情,那眼神,哎哟,我当时都觉得就算我和阿晋投十次胎,他都不会放过我们。”吕艳现在是见人就诉苦。
“阿姨,祁煜那么对我们,完全是因为凌烟!”凌澜把吕艳的恨意都往凌烟上引,“要不是因为她,祁煜也不会这么对你和晋哥哥,这几天,不知道他给祁煜吹了多少枕头风。”
“肯定是这样的!”吕艳非常同意,“那个小婊砸,有什么好的,干瘦干瘦的,一看就不能生!”
“她才回我们家的时候,我妈就说了,她一脸衰相!”凌澜附和,把削好的苹果切好,放到果盘里,插上果叉递给吕艳,“阿姨,如果你是祁煜的妈妈,你会要这样的媳妇吗?”
“肯定不会,当然不会!”吕艳想也没想就回答。
“所以,祁太太昨晚就是在做戏,毕竟他们那个圈子的人,都讲究个面子,就算是家里有丑闻,也不会到处宣扬,不如,咱们就来帮她宣传宣传,到时候凌烟还能在祁家立足?祁家不要她,我们想要弄死她,还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哎哟,还是你们年轻人脑子灵活,我怎么就没想到这上面去呢!”吕艳一边咬着苹果,一边夸凌澜,“哼,等下我那些好朋友来看我的时候,我就把这事告诉他们,我就不相信那唐海蓝,还真能沉得住气!”
“谁沉不住气了啊?”吕艳话音才落,一个身穿大红色真丝旗袍的贵妇就提着一篮子水果进来,“吕艳,我听到你刚才说提到唐海蓝的名字了?你胆子肥啊,敢说她?”
“我怎么不敢说她了?当年她还不如我呢?我怎么就不能说她了?不就是嫁了个有本事的男人吗?还真以为自己是上流社会的人了,昨晚装得那么风光,哑巴亏都吃肚子里了!”吕艳一脸不屑,当年她就看不上唐海蓝,撇撇嘴,继续酸酸地说,“一个农村出来的女人,眼巴巴儿地往军人堆里凑,不过是命好!”
“她吃了什么亏了,来,你跟我说说,我这辈子,最想听的,就是唐海蓝吃亏的事儿了!”贵妇一脸的兴趣盎然,非拉着吕艳说八卦。
“我跟你说啊,祁煜娶的那个媳妇儿……”吕艳开始编排起凌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