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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傅云深吐血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傅云深吐血了

    “哈哈哈……我是谁?沈小姐这么快就不记得我了?”那是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声线纯粹、没有杂质,可怎么听起来有种阴森森的味道。

    沈依依打了个寒战,走过转角就看到一个铁笼里,一个黑影猫在角落里,周身披挂着凛冽的寒气,一头长发遮盖了他的脸,只看到一双饿狼般的目光在闪烁。

    沈依依吓得尖叫出声,跳虾般离他远点,“你,你到底是谁?在这里干什么?”

    拖动铁器的声音传来,黑影猛地增高,哐当的镣铐声撞击着铁柱,也挡不住他如老鸦般撕扯的嗓音:“我是被你丈夫抓来的,关在这里几个月了!看,这是藏獒撕扯的伤口!这是眼镜蛇的咬痕!哈哈哈哈,我快被你丈夫折磨疯了!!”

    他猛地撸起袖子和库管,露出被折磨得没有一块好肉的皮肉来,那些伤口或深或浅,颜色是深褐色的,一看就是经过了处理。

    一股腐肉的腥臭气息扑面而来,沈依依忙捂住鼻子,靠在铁栅栏的另一边呕吐。

    “我是不是很恶心?可你能想到,我曾经是一个鼎鼎有名的画家吗?沈依依,要不是你男人,我就不会变成现在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男人突然疯狂地撞向铁栅栏,好像感受不到疼痛。

    “他用刀切我手指,用针头在我身上种芯片,用眼镜蛇咬我,又用血清把我治好继续被蛇咬……哈哈哈!”男人近乎癫狂了。

    “别说了!别说了!”沈依依逃也似的向要逃离,可路却被两条庞然大物拦住,一条蛇一只藏獒,发出进攻的声音截住了她的去路。

    脑颅内传来一片浮光掠影的画面,有藏獒有眼镜蛇,有剪刀和直升机,还有被一双黑手推进湖泊……

    “不,不要!”沈依依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挪不动,只能窝在地上吓得簌簌发抖。

    “哈哈哈,你怕了?真好玩!乖,过来我疼你!”铁笼里的男人突然放软了声调,从铁栅栏里伸出手拽住了那个风筝,看到上面的人物,眸光一震,“是他?!”

    正在这时,一声唿哨响起,杂乱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岳心连忙折碎了风筝,垫在屁股后装睡。

    “依依!没事了!没事了!”一个醇厚的声音在耳畔响起,沈依依掉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抬眸间,看见傅云深正关切而心疼地凝视着她。

    “啪”沈依依居然扬手打了他一记耳光,“傅云深,我都知道了!我都知道了!你为什么这么残忍!”

    傅云深眼底略过一片痛楚,可只有那么一瞬便隐匿不见,“依依,我带你回家!”不由分说把她拦腰抱起,向外面走去。

    眼镜蛇和藏獒已经被风然招呼进了笼子,地下室又恢复了平日的死寂。

    “傅云深,你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沈依依挣扎落地,可傅云深执念极强地攥住了她的手,把她按在怀里。

    “你居然这么残忍……”沈依依疯了似的跑出去,跑出这个可怕的、萦绕着血腥气的人间地狱。

    傅云深手中一空,望着沈依依如见鬼般的逃命,眼睛痛苦地眯了一下。

    “少爷,怎么办?”风然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沈依依注射了灵魂一号,是专门压制不良记忆的药物,可此刻地下室的环境唤醒了她的记忆,灵魂一号和记忆正在她脑中博弈。

    无论谁输谁赢,都将对沈依依的身体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噗……”一口血沫喷了出来,傅云深唇角挂着一抹腥红,令那张精致绝伦的脸帅得妖异。

    “少爷,你怎么样?”风然连忙去扶他。

    可他对自己的状况丝毫不在意,“去,救依依!快让医生来!”

    “可是您……”风然犹豫道。

    “别废话,我死不了。”傅云深推了风然一把,回头盯了一眼铁笼里的岳心,“你满意了?”

    岳心露出如梦初醒的懵逼:“傅少,什么事啊?呀,你流血了?!”唇角却流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借着地下室换班的时间,你引依依到这里来,到底有什么目的?”傅云深走到铁栅栏外,红外感应的铁门自动打开,傅云深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拳头擂在了他的腹部,一拳一拳,似乎没有停止的一刻。

    岳心发出痛苦的嘤咛,可唇角却勾着自虐而妖异的笑容,“傅云深,你也有怕的东西?真有意思!”

    “说!你到底想干什么?!”沈依依是他的逆鳞,可偏偏岳心要对付的就是沈依依。

    他把岳心一脚踹出了三米开外,岳心像一个瘫软的皮毯窝在角落里速速发颤,可身上却流露着邪恶,有气无力地说:“傅云深,让你痛苦,让你一辈子得不到真爱,哈哈哈,我觉得很有趣!”

    “疯子!”傅云深指着他的鼻子。

    “对,我就是疯子,否则怎么会剥了你哥,做成展览品呢?!”岳心笑得狰狞冰冷,“我比你更可怕。因为我没有爱的人!”

    爱情,是强者唯一的原罪。

    “像你这样前科累累的人,怎么可以拥有爱情?沈依依就是你的软肋,傅云深,我要让你这辈子爱而不得,一辈子活在痛苦中!”

    这就是岳心的报复!

    傅云深心脏挨了重重一击,可他是铁血大汉,不可以倒下,也不可以脆弱。

    “你没有爱情?岳心,你很有意思,如果你还想钟亦清活着,最好给我老实点!”傅云深情绪渐渐平复,一把捏住他的下巴,把那张瘦得皮包骨的脸展露出来。

    “你想干什么?”听到那个名字的岳心周身猛颤了一下,惊恐地盯着傅云深,“你想干什么?你想害她?”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如果你不想钟亦清被做成工艺品,就给我收起你的狂妄!”傅云深冷冷地丢下一句话,起身向外走去。

    地下室空旷幽深的走道上,回荡着岳心绝望的痛斥:“傅云深,你不是人!你是个疯子!不许你动她!”

    可傅云深已经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