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和他不一样
身后的人发出一声闷哼,带着强烈欲念的声音冷笑说:“我离你很近,也离你丈夫很近,离你女儿也很近!”
钟亦清再次遭到痛击,女儿,丈夫,从她背叛他们的那一刻起,就被钉在了道德的耻辱柱上。
“你到底是谁?”钟亦清的心理承受了非人的压力,可身体却在他的顶弄下绽开了花,被填充的快乐把多年的空虚席卷而去,豪哥似乎有着过人的体力和力量,把她做到了多年来的第一个巅峰。
逐渐涣散的意识令她不想再追究陪她做那种事的人究竟是谁,她只知道自己想要,想要更多,更爽快。
豪哥很自然地满足了她。
当雨歇云收,钟亦清褪去破烂不堪的衣裳,真空套上黑色套裙的一瞬,男人也把自己收拾得西装革履、气质非凡。
可当钟亦清看清那张脸的时候,呼吸都凝滞了,抱住欲裂的头,失声尖叫,“你,你是岳心?你根本不是什么豪哥,你是岳心!”
岳心,岳麒的亲弟弟,号称灵魂画家的后现代主义画家,在全国巡回开展了数十个画展,一直与政界毫无牵连,因为他根本不喜欢官场,也不在乎岳家由谁继承!
可他干的事与他的人设格格不入,钟亦清竟失身于丈夫的亲弟弟,这是她从未想到的事,气得差点昏死过去。
岳心摘掉了鸭舌帽,露出与岳氏兄弟有几分相似的面庞,可他的眼睛里多了太多的阴郁和诡谲,除了长得像,与岳麒根本不沾边的两种性格!
“是我!大嫂!”岳心唇勾邪笑,用得逞的嘲讽眼神斜睨了钟亦清一眼,似在回味她的美味,“大哥把你驯化得不错,我真想再来一次。”
钟亦清死死捂住胸口的衣服,可一想到身体已经被染脏,就涌起一阵恶寒,“你走开!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一只大手揽住了她的腰肢,把她提到身边,摁在冰冷的西服上,耳珠随即被咬住,他恶劣在她耳中吹气,用低磁入骨的声音揶揄她,“没穿衣服的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让我用力疼你。”
他的话像一根针刺破了她端庄的外表,直直戳向早已被寂寞染脏的心境,钟亦清的黑裙颤抖,豆大的泪珠挂在睫毛下,扬手便给了岳心一个耳光。
“打我?”可她失败了,岳心在半空中捉住了她的手,送到唇边轻轻一啄,“大嫂,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你享了我的好处,我用了你的身体,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闭嘴!不要再说了!”他的每个字都像针尖插在了她的心脏,钟亦清头疼欲裂,周身的血液都要背叛她一般,被仇恨、悔恨浸泡,苦涩,无奈,感慨世事弄人。
曾经的豪哥,是她和岳麒感情破裂后,合作了三年的人。
他就像一个幽灵,阴魂不散地萦绕在她左右,为她提供金钱、机会和权势,她为他提供情报,二人利益共存良久,在h国出现了大纰漏,钟亦清才想起用这种方式偿还她的不谨慎。
“大嫂,今天是我们的第一次,来日方长,我很期待和你的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岳心欣赏着她痛苦的表情,像无情的恶魔用喃喃语言提醒她,她是他的人,已经是不可争辩的事实。
“没有下次!为什么是你?豪哥可以是任何人,决不能是你!”钟亦清清雅的小脸上挂满了泪珠,语气坚决如铁。
“是吗?”岳心邪冷一笑,“大嫂认为,你用的人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我会轻易放过你?就算我能接受肉偿的方式,不代表你背后的钟家,不会找你麻烦!”
岳心一再提醒她,双方利益并存的事实。
正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刺耳的警笛,岳心机警地走到窗前,撩开厚重窗帘的一角,看到七八辆执法车闪烁着灯光,开进了致尚会所的大门,一些穿制服的警员从车上源源不断地下来,走进了会所。
钟亦清被亲花了的小脸闪烁着慌张,也是岳心第一次见到她失态,不像曾经刚毅果敢的女强人,目光无措地看了他一眼。
就是那一眼,让岳心感到了责任。
这个女人,太精明了。此刻,偏偏在他面前露怯。
“没事,我保护你!”岳心把她护在身后,接起嗡嗡作响的电话,面色微冷,“我知道了。撤。”
他戴上了鸭舌帽和墨镜,又把一款女式帽子套在钟亦清头上,指尖触碰到她皮肤的一瞬,动作微顿,“记住,出了这扇门,你还是不苟言笑、高高在上的女神钟亦清,别为今晚的事错了大事。”
面对他的鼓励,钟亦清第一次正视这个男人,他英俊、忧郁,与她合作三年都没有留下可疑的蛛丝马迹,足见他做事滴水不漏、给人充足的安全感。
“你和岳麒不一样。”钟亦清声线幽幽地下结论说。
岳心自信的笑像天空中的星星,一笑的一瞬天地都亮了,露出两颗孩子气十足的小虎牙,竟找不到一丝丝杂质,“那当然。我从小就比他大!”
“更大?他不是你哥哥吗?”钟亦清疑惑,和他怎么不在一个频道上,可除了利益,他们什么时候才在一个频道上?
“不,我是说那方面。”岳心比她高一个头,突然俯身在她脸上轻轻一啄,那样猝不及防,她还来不及拒绝。
钟亦清的心跳仿若静止了数秒,他像孩子一样亲了她?明白他话里的意思,钟亦清的脸登时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这个男人,说污污的话题也这么气质纯粹。
“我要走了!”钟亦清推开他,径直向外走去。
才迈出一步,岳心截住了她的手臂,“那边不安全,跟我来!”说着,往相反的方向走去,钟亦清竟愣怔怔地跟上去,像一个不知世事的路痴,抑或在潜意识中已靠近了他。
岳心拉着她在致尚会所七拐八绕,走了十几分钟,才堪堪走出后门。
钟亦清急着走,就急急地扯开他的手,向偏门走去,可才曝光了一米,脚边的一个玻璃瓶被射裂了。
子弹不知从何而来,吓得钟亦清乱了阵脚,疯了似的往偏门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