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那辆车子绝尘而去,叶翩翩心里直委屈。
好你个景沉浩,自己在外面干了坏事,居然还这么理直气壮,真是岂有此理。
天渐渐黑了下来,四周的一切都开始笼罩在夜幕当中。叶翩翩踩着高跟鞋走在水泥路上,深一脚浅一脚的,高跟鞋挤的脚尖儿生疼。
起风了,风吹得路旁的梧桐叶子哗哗作响,伴着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儿在路旁的草丛里鸣叫着,在朦胧的夜色中听起来格外让人有些心悸。
风将叶翩翩的衣脚掀了起来,在路灯的照映下,像极了一只在暗影中的飞蝶。
她觉得有些冷,将吹得到处翻飞的风衣整了整,抱着袖子低下头。
长发拂过脸颊的时,她同时感到一些冰凉的东西落在发丝上。
下雨了,叶翩翩抬头望了望漆黑的夜,脸上感受着雨点的冰凉,心里一时间翻江倒海,委屈的直掉眼泪。
路上偶尔过往的车子急匆匆的从她身旁驶过,没人注意到这个抱着肩一脸伤心的女人。
看来今天落汤鸡的厄运是躲不掉了,叶翩翩叹了口气,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和雨水。
正在这时,那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在身边戛然而止,摇下车窗玻璃,景沉浩俊逸非凡的脸侧了过来。
“赶快上车,都淋成落汤鸡了,难道想感冒呀?”
叶翩翩一声不吭,堵气的直往前走,大雨将头发淋得湿淋淋的贴在脸上。
“真是个死倔的女人,给你十秒钟,赶快上车,否则我下去把你抱上来。”景沉浩隔着车窗吼道。
叶翩翩依旧不理睬他,只顾掉着眼泪大步往前走。
景沉浩终于沉不住气了,一把拉开车门,大步走下车。
他几步就走到叶翩翩跟前,二话不说直接一个公主抱将她抱到车上。
“你干什么?放开我。”还在气头上的叶翩翩死命的挣扎着,“有本事你把车开走啊,还回来干什么?”
“脱衣服!”景沉浩压着磁性的声音下着命令。
“就不脱!”叶翩翩赌气扭过头去。
看着这个发梢都滴滴嗒嗒滚着水珠的女人,景沉浩二话不说干脆直接动手,三下五除二就将她的衣服撕掉。
又直接脱下自己雪白的衬衣,容不得半点商量直接包在她身上。
“死倔还不上车,非得淋感冒了自己受着去。”景沉浩白了一眼这个包着白衬衣瑟瑟发抖的小女人。
他忽然发觉,此刻这个女人包着白衬衣的模样,特别像一朵出水芙蓉一般楚楚可怜。
景沉浩的举动使叶翩翩心里忽然涌出一丝温暖。
可一想起酒店里的事,她心里又泛起了赌,故意撅着嘴小声嘟囔着:“感冒就感冒,难受就难受,关你什么事呀?”
“怎么不关我的事?”景沉浩瞪了叶翩翩一眼。
他知道这个小女人心里那股无明火是因为吃醋妒忌的缘故。
“你跟别人关系不清不楚,还摆出一副关心我的样子干嘛?”叶翩翩说着,心里一委屈,眼泪又忍不住要掉下来。
“我跟谁不清不楚了?”景沉浩的头都大了,“我告诉你,除了你之外,我根本就没有碰过其他任何女人。”
“你是个骗子,那天你和兰芯在酒店的事我都看见了,她裸着躺在床上,而你醉得人事不醒也躺在她的床上,身上穿的衣服还是前一天晚上我给你整理好的。”叶翩翩说着,终于忍不住委屈的泪水夺眶而出。
景沉浩听了长嘘一口气,原来她那股无名火在这里呀,原来女人吃起醋来火气竟也这么大。
他轻抚着额头,笑了笑说:“蠢女人,你上当了,哪天晚上和兰芯在酒店的男人,根本不是我。
我那天晚上喝多了吐了,然后衣服被送去干洗了,肯定这个时候被人拿去顶包了。”
叶翩翩听完他的话,抬起朦胧的泪眼,不相信的问:“你说的都是实话?”
“我堂堂景总裁,什么时候骗过人?”景沉浩轻轻放下手,“你还真以为我和兰芯去酒店开房?那你可真是高看那个兰芯了。就算要去开房,那也只能是和你。”
景沉浩说完,一脸坏笑的看着叶翩翩。
“你不是一向自视甚高吗?怎么这次竟然还吃那个兰芯的醋?居然心里憋了这么大的火气,还白白淋了一场雨。”
看到景沉浩嘲笑自己,叶翩翩堵气地撅着嘴瞪了他一眼,但是心头堵了这么长时间的委屈忽然消失了,心头像是有一块大石头被人搬走了一般轻松。
好个兰芯,为了让自己心头不爽,她竟然无所不用其极,真是可恶又狡猾。看来以后得多留个心,不能动不动就上她的当,白白使得自己伤心又生气。
看着叶翩翩长长吁了一口气,景沉浩斜着眼睛问她:“倔女人,你还生气吗?”
“不生了。”叶翩翩不好意思的垂下眼帘。
看着她那湿漉漉的眼睫毛如同蝴蝶翅膀一般微微颤抖着,景沉浩心里忽然升腾起一股怜惜,他一把将叶翩翩拉进自己的怀里搂着,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她淋雨后冰凉的身体。
在这个温暖宽阔的怀抱里,叶翩翩觉得是那么舒适,不再觉得冷得瑟瑟发抖了。
景沉浩低下头看着怀里这个女人,故意逗她,“吃醋感觉爽不爽?”
“不爽,太难受了。”叶翩翩撅着嘴小声嘟囔着。
“那以后还会不会动不动就吃醋?”景沉浩忍着心里的好笑。
“不会了。”叶翩翩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这就对了,你要相信我,我从来就不是那么随便的男人,并不是所有的女人都能够爬上我的床,除了你。”景沉浩目光囧囧注视着怀里这个女人。
“嗯,知道了。”叶翩翩轻轻地点着头。
此刻的她,心中的怒意和醋意全消,穿着宽大的白衬衣,像一只慵懒的猫一样躺在他的怀里,只顾全身心的享受着这个怀抱带给她的温暖。
看着这个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的女人眼睛都不敢抬的模样,景沉浩心里忽然涌起一阵悸动,“那我们要不要继续刚才没有完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