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轻言急忙说道:“公主殿下能来,是臣女的福气。臣女方才的意思是,我们太傅府,并不知道风少爷也到了府中。没想到他竟会做出谋害公主的事情来!臣女也是吓了一跳!回去之后,臣女一定狠狠责罚那些护院!”
皇后却说道:“其实,此事倒是有一些蹊跷的地方。你说这位风少爷,与我们昭懿是无冤无仇,更何况君臣有别,他这是不要命了吗?本宫觉得,一会儿还得问问他们才是,兴许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文轻言立刻就慌了,她看了她父亲一眼,文太傅给了她一眼放心的眼神,而后文轻言说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公主殿下与风长祖算不得无冤无仇。先前兵部尚书不肯承认放火烧桃花林一事与风长祖有关,若不是公主殿下说了几句话,恐怕桂花难以沉冤得雪,而且风长祖之前在京城的城门口负荆请罪,让整个京城的人看了笑话,他因此怀恨在心,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照你这么说,风长祖是刻意推昭懿落水,企图谋害他了?可是,他后来又问什么要将公主救起呢?”
“臣女得知当时桂花姑娘在场拦下了风长祖,他这才去救的公主。定然是想逃脱罪责!”
文太傅此时说道:“皇后娘娘,为了公主殿下的安危,应当将兵部尚书革职查办,将他二人发配边疆!”
屏风后面突然响起了一些声响。文太傅和文轻言忍不住看了过去,一个宫女在屏风旁跪下,说道:“皇后娘娘恕罪!”
女官立刻说道:“还不滚出去!”
那宫女便立刻出去了。
皇后这才说道:“此事事关重大,自然是应当交给皇上定夺……本宫会回宫告诉皇上,明日等昭懿身体好一些了,让刑部审理此案。到时候免不了要让你们也来一趟。”
文轻言和文太傅对视了一眼,而后退下了。
兵部尚书和风长祖这才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风长祖的脸色很是难看。兵部尚书跪下,说道:“多谢皇后娘娘,多谢公主殿下。”
贵苏苏说道:“今晚你们要多加小心。风长祖,本宫知晓你只是被人利用,若能即使悔改,本宫定当既往不咎。”
当天夜里,兵部尚书府果然遇到了刺客。因着他们早有准备,找了个武功高强的护院穿着风长祖的衣服睡在床上,很快就将那刺客擒住。
事出突然,那刺客也是太傅大人在匆忙之中重金聘请的,如今被人发现,自然在刑部审理的时候将太傅给供了出来。文太傅却是咬死也不承认,说道:“这定然是风大人为了保全风长祖,刻意买通别人做伪证!老夫身为太子太傅,怎会做出这样令人不齿的事情来!”
兵部尚书这下可就着急了,连忙说道:“分明是你闺女挑唆我儿子,让我儿子给她当枪使。你们想杀人灭口,现在竟然还反咬我一口!”
文太傅冷哼一声,高高地扬起了头,一副不屑争辩的模样。
刑部尚书问那个杀手:“谋害朝臣,诬陷朝臣都是重罪,你可想仔细了!”
那杀手说道:“这个生意是要刺杀朝臣之子,是个非常危险的生意,做的不好,只怕是性命难保,我自然是留着证据的!”
文太傅虽然身形未变,但是整个人都透露出了震惊。他的眼神闪烁,似乎在回忆什么东西。之间那杀手说道:“那日文太傅的下人将银子交给我的时候,我特意说银两太重,让他去银号换了银票给我。钱庄那里肯定留有指印,只要让太傅府的下人去核对一番便知了。想必文太傅府上,肯定有花名册的吧。若是现在去将那下人杀了,似乎有些欲盖弥彰呢!”
文太傅已经毫无退路了。那杀手将银票拿出,再去钱庄核对,果然找到换这些钱的就是文太傅府上的下人,而且在文太傅的府里已经有好几年了,算得上是心腹。
那下人也很是忠心,一口咬定是自己干的,与大人小姐全无关系。刑部尚书问道:“那你且说说,你为何要对风少爷下毒手啊?”
“那风少爷一直纠缠我家小姐。对小姐的名声很不利,所以小人才会出此下策,想着只要风少爷死了,就能一了百了!”
这样牵强的理由,刑部是不会相信的。且不说风长祖死后兵部尚书定然会让刑部查案,肯定还是会查到他的身上。纵然是这样的理由,传了出去,对文轻言也是全无好处的。只是,那下人一心顶罪,杀手也全无其他的证据,刑部就将那个下人先行关押了起来,并且去禀报皇帝。
皇上点点头,而后看向了一旁的太子,说道:“遇到这种情况,你觉得应当如何处理?”
太子说道:“昨日其实只是昭懿的猜测,不足为证。但是昨晚就真的如他猜测的一般,出了这样的事情,那太傅府肯定是有嫌疑的。只不过,现在证据不足,若是直接给太傅府定罪,怕是难以服众。不如先行给那个下人定罪,太傅府出了这样的下人,不若先革职查办,让他们在家中思过,再扣除一年的俸禄。不知父皇觉得如何?”
“也许真的是那个下人自作主张呢?文太傅是你的先生,你就不为他开脱一二?”
“太傅府出了这样的下人,就算真的是那个下人自作主张,但是文太傅也定然是难辞其咎的。更别说那下人是否是顶罪了。儿臣认为这样处置妥当!”
皇帝见太子面对自己的质疑依旧可以不卑不亢,很是欣慰,说道:“如此,就照太子的意思去办吧!”
刑部领了旨意,就退下了。
桂花得知了这个消息,心中很是替那个下人不值。“会不会……会不会是文太傅绑了他的家人?不再查查吗?”
贵苏苏倒是不为所动,说道:“这个下人就是被文太傅救下的,无依无靠。他是自愿顶罪,怨不得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