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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9章 求助
    时间很快,转眼就到彝娘子惯常去梁府的时间。

    清早,唐氏心情极好的起来。

    正要问时辰,便听到嬷嬷来禀,“公主,医馆传信,小娘子病了,怕是来不了了。”

    “好好的,怎么病了?”

    唐氏皱眉。

    那个方子,她用了两天,好像有点效果。

    她还想着再问问能不能根据她的情况再做改善呢。

    她轻抚脸颊,道:“你代我去看看她怎么样了。”

    嬷嬷躬身领命。

    唐氏想了想,道:“那个方子,顺便给她瞧瞧。”

    嬷嬷答应着出门,带了点那位娘子爱吃的几样点心去医馆。

    而此时,彝娘子正鼓着脸,跟汪四郎闹脾气。

    这两天,她表现的极其乖巧,目的便是想着趁汪四郎不注意,偷偷摸摸溜出门去。

    不想,汪四郎一早躲在连接前堂和后堂的穿堂,等她一来,便堵了个正着。

    “我要去,”彝娘子瞪眼。

    “我说不行,”汪四郎道:“我已经派人知会梁家,这会儿唐氏应该已经知晓了。”

    “你,”彝娘子俏脸泛红,“欺负人。”

    她紧咬唇瓣,两只眼睛水汪汪的。

    “我是为你好,”汪四郎淡淡的道。

    “回去。”

    “我不回,”彝娘子一扭脸,忿忿跺脚。

    “听话,”汪四郎耐着性子哄道。

    彝娘子心微微一晃,面上松动了一瞬。

    汪四郎立刻抓住机会,柔声道:“等这件事完结,我便带你去湖上泛舟。”

    “还有莲子和湖鱼,”彝娘子接口。

    早前,柳福儿曾说起过,汪四郎鲙得一手好鱼。

    每一片都比纸还要薄上许多。

    “好,”汪四郎低低应着。

    他已将近弱冠,声线已从少年的清朗转成成年人的低沉。

    刻意压低,顿时如低沉的鼓鸣。

    震得彝娘子心弦剧烈颤动,魂都好似离了窍。

    汪四郎手指微微一伸一拉,便将彝娘子拉到近前,带着她往回去。

    待到送进她自己屋子,彝娘子才回神。

    正想说什么,只听当啷一声,门已落锁。

    “汪四,”彝娘子尖着嗓子,跳着脚的拍门。

    汪四郎立了一瞬,转头走了。

    留下呼着拍得生疼的掌心,气得在屋里转圈的彝娘子。

    前堂,伙计急匆匆过来,正和要进书房的汪四郎碰上。

    “郎君,梁府来人了。”

    汪四郎皱了皱眉头,道:“先拖一下。”

    他转头折返。

    打开门,就见彝娘子叉着腰,站在门边。

    “好啊你,还锁我,”她瞪着大眼,一副要算账的模样。

    “这事待会儿再说,梁府来人了,”汪四郎一个箭步冲进屋里,两脚把门带上,拉她就往床上去。

    彝娘子跟着他走了两步,才反应过来。

    “我这样一看不就知道没病?”

    刚才她又跳又叫,这会儿面色红润得很。

    只要张眼睛就知晓她是装的。

    汪四郎绷着脸,忽的伸手在她脸上用力的揉搓。

    “你干嘛?”

    男人的掌心温暖粗糙,摩擦着肌肤,生出阵阵热浪,连同她的心底一起,热得让她心躁。

    彝娘子赶忙挣扎,生怕自己因此失态。

    汪四郎却不管那些。

    时间紧急,他一手把她固定,一手反复揉她脸。

    没出两息,彝娘子的脸便红如茱萸,一摸还有些烫手。

    “差不多了,”汪四郎松了口气。

    他拉着彝娘子到床边。

    “赶紧进去。”

    游廊里,隐约可以听到伙计说话的动静。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彝娘子显然也想到了。

    她踢了鞋,就往被里钻。

    汪四郎帮着把被拉平,闪身躲进床后的帷帐里。

    没过两息,伙计便和嬷嬷来到门边。

    伙计见礼,没有进去。

    嬷嬷推开门,道:“娘子,公主听说你病了,很是着急,着我过来看看你。”

    她说着进到屋里,环顾一圈,看到正转头望来的彝娘子。

    她放了食盒,快步到近前。

    伸手一探,温度果然有些高。

    “这么烫,”嬷嬷惊讶了下。

    彝娘子虚虚的笑,道:“不妨的,已经喝了药了,过几天也就好了。”

    “便是好了也不能大意,还需再将养几天才行。”

    嬷嬷叮嘱。

    彝娘子微微点头,眼眸将合未合。

    嬷嬷想了想,没提方子的事,又说两句,便回去了。

    待到其走远,汪四郎从后面闪出来。

    盯着嬷嬷远去背影,心里嘀咕,这人到底为何而来,难道真是探病?

    彝娘子已坐起身,套上鞋子,道:“都是你,不让我去,不然我说不定还能得到什么消息。”

    汪四郎瞥她一眼,往外行去。

    内院的法子肯定是行不通了。

    好在,唐氏与齐二面和心不和的程度仅能维持表面安宁。

    只要稍许催化,说不定就能就此瓦解其不大牢固的结盟。

    汪四郎心里盘算着,重回书房。

    屋里,彝娘子捂着还在发烫的脸,歪头看门口,嘴角高高的翘起。

    相比这里的温馨,淮水就要严峻得多。

    徐大郎带着大军和大批粮草辎重过来。

    在经过两军的长期对峙之后,田都尉已没有最初的意气风发。

    徐大才一流露接掌大军的意思,他便很是利索的让出。

    当夜,徐大便整顿大军,第二天点起兵马,便在淮水之滨与周小六来了次短兵相接。

    好在周小六一早就有防备,只伤亡百余人,勉强保下营地。

    回到大营,他急急请来两兄弟,问可否大规模制造最新研制出来的床弩。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那床弩需要的木料,材质必须坚硬非常。

    那样的木料已被用完。

    现在他们能用的只有早前制好的床弩而已。

    相对比床弩的要求,箭枝的要求就要低上许多。

    两兄弟表示,他们可以多做些箭枝,以便应敌。

    周小六叹息着请两位多费心,送两人出门。

    转过身对上眸色沉沉的崔三。

    他道:“不成就跟江陵求援吧。”

    “还没到那步,”崔三道:“跟武宁求助吧。”

    周小六迟疑了下。

    武宁那边武力一向不成,若是派兵过来,基本就等于拿命来填。

    所以早前,不论什么战事,梁帅都不曾跟封节度使求助。

    崔三郎则道:“封节度使应该很清楚淮水失守,他将要面对的。”

    “这世上没有总是白占便宜的,他也该表示一下了。”

    “好吧,”周小六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