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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是,舔干净(剧情,投喂日常)
    敖庚被他抱在窗边的榻子上用宵夜。

    他是过午不食,敖庚饿得都没力气拿筷子。

    往日里她着象牙筷子,配犀角之碗,饮白玉之杯,用琉璃之盏。

    琉璃盏多金贵的东西,后世蟠桃会上卷帘大将失手打碎了一个,被玉帝杖八百,发下流沙河。

    在敖庚这儿只是平日里吃饭的东西,打碎了眉头都不会动一下。

    如今她用竹木筷子,总是觉得粗糙磨得痛,也没人给她布菜,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自打敖庚记事起,她就没有动手剥过虾。

    认真回忆了一下婢女怎么剥虾的,她实在想不起来,只记得叁哥哥给她剥虾的手,手指温润柔软,剥完的虾仁在酱汁中蘸了,放到她的碗里。

    哪吒瞧她连个虾都不会剥,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给她剥虾。

    养龙真的是很麻烦了。

    投喂还要亲自动手。

    剥完了喂她,她还一脸理所当然等着他放在碗里。

    哪吒手伸着,用最后一点耐心看着她,她还算是乖觉,自己用嘴叼了。

    再不听话就把屁股打烂。

    被打得长了点记性的敖庚想先填饱肚子,就着他的手,吃了一整盘的虾。

    虾真好吃。

    小妖精吃得真香,小厨房是算在哪吒私账上的,帐房先生已经给他报备过了,敖庚很能吃,食量相当惊人。

    好在他银饷够多,钱上也不紧,把预算调高了两倍,叫她想吃什么吃什么。

    养巨型宠物,就是有点花钱。

    她又眼巴巴地看着蟹。

    而且有点麻烦。

    哪吒也没剥过虾开过蟹,他不吃这玩意儿,嫌腥。

    而且他就算吃,自然是有人伺候好的,哪里用得着他自己动手。

    不愿意让人看见小妖精这个样子。

    她被吃了两回,只穿了一件寝衣,长而卷曲的秀发被他在掌心烘了个半干,发梢还带了一点水光,散在身后。

    她眉宇间有种,餍足之后的娇弱感,让人想藏起来。

    这是我的东西。

    哪吒决定研究一下螃蟹怎么开。

    我的东西得自己养好。

    开螃蟹是一个细致精巧的活儿,他这辈子的耐心可能都用在上面了,如果下次厨房敢端上来这带壳的玩意儿,他们就完蛋了。

    敖庚偷偷看他研究开蟹,觉得他也没有多聪明。

    不过是个十几岁的毛头小子。

    姑奶奶我十几岁的时候,你们殷商不知道还有没有呢。

    龙族的年纪是按百年算的,前几百年生长缓慢,五百年,刚好换算成人族的十岁。再之后的算法就复杂多了,不再按百年计算,所以她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活了几百年,论年纪她可是哪吒祖奶奶祖奶奶祖奶奶那辈的。

    不过按人族的年纪算,她才刚满十四岁。

    人族十五岁及笄礼,她还是个没成年的小丫头。

    而哪吒已经十七了,在人间早就是娶妻纳妾的年纪,论理可比她一个十四岁的小丫头大。

    蟹钳容易很多,轻轻捏碎了,露出里面的肉,喂给她,她便一口咬了。

    蟹身他转了两圈,手指微微一用力,蟹壳碎裂,蟹黄炸开,溅落在他的手上。

    她笑了。

    她在偷笑。

    她完了。

    吃完饭就打她屁股。

    哪吒把手伸到她面前,看着她。

    敖庚:······

    他干净的手腹上沾了黄澄澄的蟹黄,还有浓厚的蟹膏。

    敖庚瞪大了眼睛看他,她知道他什么意思。

    纵使难为情,也知道不要激怒他,只得伸头过来,把那蟹黄蟹膏轻轻裹了。

    她的唇碰在了他的手上。

    “舔干净。”

    他就喜欢她这不甘不愿,又不得不忍气吞声的小模样。

    于是小妖精就只能伸出舌头,舔舐在他的手上,哪吒呼吸顿了顿,没事儿一样收回手,继续给她剥蟹,没用什么蟹勺蟹钳之类的精致玩意儿,就用手,一点一点喂了她。

    剥完了一盘蟹的最后一只,他没再放过她那浅尝辄止的舔弄:“我说的是,舔干净。”

    敖庚再喜欢吃蟹,也着实觉得羞耻。

    咬着唇,又凑过来舔他的手指。

    直到把他的手指舔得亮晶晶的,他才肯放过她:“吃饱了没有。”

    敖庚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没有没有······”

    “快吃。”

    我还没吃饱呢。

    剩下的东西不需要剥了,他就坐在旁边看着她吃。

    吃得磨磨唧唧,一看就是故意拖延。

    他干脆坐到了她身边,把人吓得直往榻子里缩,一双脚还胆大包天地踢他,被他捉了小脚,打量了一眼,龙的身体素质还是强硬,虽然只是简单包扎,才小半个月,她的脚伤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

    哪吒故意没让她恢复得太快,就是想让她吃点苦头,长点记性,最好再也不敢跑。

    当然哪吒不会承认,脚筋是他用灵力接的,敷的是他师傅宝贝得要死的灵药,为了避免她成为一只小残废。

    养龙自然不能养一只断了腿的龙。

    敖庚被他握着也不敢乱动,颇不自在地收了收腿,女儿家的足是轻易不能叫人看见的,和私处一般,只有夫君得见,这般叫他仔细瞧了,脸都红了。

    他一松手又躲回身子下面,用毯子遮了。

    “下次再跑,弄死你。”

    都不是第一次说这种狠话了。

    敖庚心道:下次我还跑。

    弄死就弄死,弄不死我就继续跑。

    说不准我还能弄死你。

    他离得近,敖庚的脸更红了,没的找话说:    “你去哪里了?”

    哪吒:“不该问的别问。”

    “外面好玩吗?”敖庚从善如流,另起了一个话题。

    “想让我带你出去?”她头发用的什么水,带着点淡淡的香味。

    那倒也不是,敖庚心道,我还没有丧心病狂到,以为随便说说你就能带我出门。

    敖庚偷令牌逃跑一事,捅的篓子实在太大。

    他这善后,也是费了点心思。

    要不是······也保不住她这条小命。

    不过眼下刚忙完,她又眼巴巴的盼着,倒是能带她出去溜溜。

    “总在房里闷着,也没什么机会给你逃跑。”

    敖庚:这么明显吗?不,他只是在试探我!我坚决不能承认!

    敖庚没搭话,埋头吃东西。

    只要他不再往上摸,他说什么都行。

    哪吒的手顺着她的腰,摸到了她的后背,捏着她脖颈后面的软肉,像撸着一只猫。

    “过几日仲秋,带你出去走走?”

    敖庚一脸难以置信地回头看着哪吒,这李哪吒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了,不是说让她多吃东西以免饿死了不能复仇,就是嘲讽她这脚筋断了跑不掉,还嫌弃她自己擦药擦得慢,亲自动手给她换药,一边换药一边说她蠢。现在竟然还说要给她创造机会逃跑???

    我看金吒挑断了你的脑筋。

    敖庚很有自知之明,他带自己出去一定有别的目的,绝不可能因为她处心积虑地提了一句。

    哪吒看她这满脸震惊的蠢样子,忍不住嘲笑她:“你以为出了龙宫你就能跑了?呵”

    很天真啊小妖精。

    带不带我出去是你的事,能不能跑就是我的本事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这么好心,肯定有问题!他是不是想找个偏僻的地方挖个坑把自己埋了,还是想带她出去招摇撞市,引诱父兄现身。

    她心烦意乱地拆桌子上的佛手柑,她应该去吗,会不会中计。

    问这么多,是怕他把她卖了?

    “去不去,我可就说这一次,以后你可别哭着求我没给你机会。”哪吒凉凉开口。

    “去。”谁不去谁是孙子!

    你灵力强,功夫高,你有种就每天十二个时辰警觉着,有个纰漏我就要你狗命!咱们看谁熬得过谁。

    “这么狠的眼神,又想什么呢?”

    “···佛手柑很甜,你尝尝。”

    哪吒看着她双手捧着佛手柑,带点讨好意味地递过来,眼睛里明明满是不甘不服,却要装作乖巧听话的样子,伸手握住她的手腕一拉,佛手柑落在地上,她落到了自己手里。

    真的有点甜。

    于是他把人推倒在榻上,又去细细品尝那佛手柑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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