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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他必须承认,他是自私的
    很快的,车子便在大学前停了下来。

    陆雅今天到这里来,是因为这里有一堂课她很想听,国内的大学,她还是头一回来,她十岁以后,爸妈就将她送到国外读书了,她接触的,大多数是国外的文化。

    她解开安全带,临下车前转过头看着他。

    “易大哥,谢谢你送我过来,我改天会好好跟你道谢的。”

    说完这话,她也不等他回话,就径自打开车门下了车。

    易珩坐在驾驶座上,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身影消失在大学的入口处,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不由得一紧,似乎,很多的事正朝着他无法预计的方向发展。

    但愿,不会变成他不愿意见到的那个局面。

    刚准备离开,放在旁边的手机在这个时候突然响了起来。

    他拿起一看,是助理打过来的。

    他按下接通键,那一头立即传来了助理咋咋呼呼的声音。

    “易先生,有江小姐的消息……”

    也不知道助理到底说了些什么,他的脸色慢慢地沉了下来,薄唇也直接抿成了一条直线,半晌后,他挂断了电话,打转方向盘向着某一个方向而去。

    ……

    当江沅醒过来,睁开眼睛看到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淡淡的消毒水味扑鼻而来,是那样的熟悉,甚至无须去想,她就知道自己究竟置身在什么地方了。

    她阖了阖眼,难掩有些疲惫,就在此时,男人的声音传进了耳。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了?”

    江沅蹙起了眉头,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

    顷刻,巩眠付深邃的五官随即印入了眼帘。

    他的脸上带着对她的关切,下巴新长出来的胡渣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狼狈。

    她用手肘支撑起身子,很多的记忆,随着她醒过来的瞬间,也一并回想了起来。

    “你给我滚出去!”

    她刚刚醒过来,浑身也没什么力气,虽然她的这句话听上去带着几分柔软,她却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在低吼。

    只是,她的这句话普一说出口,男人的脸便黑了彻底。

    “江沅,你刚刚说什么?”

    他是怎么都没想到,她醒过来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让他滚,她抿唇,苍白的面靥上尽是冷漠。

    “我让你滚,你听不清楚么?”

    这一次,他是完全的恼了。

    “江沅!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难道你还看不出来?”

    如果不是因为她现在没有力气,她铁定会冲下床,直接把他推出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只能用吼的。

    她为什么会躺在这,都是拜他所赐,如果不是因为他,她至于变成现在这样么?

    是他,撕碎了她最后的一点尊严,是他,把她推至现在这个地步。

    “巩眠付,在你的心里,我到底算是什么?”

    她不等他回话,她也不指望会听见他的回答,于她而言,这一段婚姻,甚至这一段爱情,她是真的将心给投了进去。

    曾经,他承诺过要跟她好好过下去,可是,现在又算什么?

    她不是他的附属品,他却非要将她的所有都占为己有。

    “我是一个人,你却从来都没有顾虑到我的感受,一直都是用你自以为是的观念来限制我。”

    男人没有吭声,其实,他想反驳,但不得不说,她所说的每一句话,他竟是连半个字都反驳不了。

    他必须承认,他是自私的,他自私地把她霸占,不让任何人接触都她,若是有什么风吹草动,他就将她锁进唯有他才能接触的世界里。

    不见,天日。

    江沅看着他的脸,嘴角勾起了一抹讽刺的笑。

    “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也不想跟你多说些什么。”

    说完,她就扭过身,背对着他躺下来。

    她倔强的后背挺得笔直,他看着她的后背,嘴唇蠕动,到底,还是没有说些什么。

    半晌,他只能转身走了出去。

    等房门阖上,病房内顷刻就只剩下她一个人。

    江沅枕着柔软的枕头,双眸是不自觉地放空。

    不能怪她对他这么绝情,因为,这一切都是他自个儿讨来的。

    他从来没有问过她的感受,更不曾了解她的想法,他只武断地遵从自己的心替她作出最后的决定。

    那么她呢?对他来说,她又算什么?

    她阖眼,那一晚他的碰触,似乎仍有触动,只是,那些记忆更多的,是撕心裂肺的疼痛。

    彷如,从骨子里生出来的一般。

    药水通过点滴流进了她的身体里,暂且算是缓解了她身体的难受,她渐渐有了睡意,禁不住再一次沉睡了过去。

    另一边。

    巩眠付推开门走出病房后,刚走了几步,便与那角落走出来的人撞了个正着。

    当他看清来人的脸庞时,眉头不禁一紧。

    易珩的消息果真来得快,前脚江沅刚刚住进了医院,他后脚就赶了过来了。

    可是,他以为他到这来,就能如愿以偿了么?

    男人勾起了冷笑,堂而皇之地挡在了他的面前。

    “你来这里做什么?”

    易珩被他堵住了去路,也不恼,只是那唇角的嘲讽是那样的明显。

    “看来,你被她吼出来了。”

    男人眯起了眼,易珩的目光越过他,落在了那扇紧闭的房门上。

    “巩眠付,在你的心里,当真将她当成你的妻子么?”

    类似的问题,那意思却是一模一样的,他抿唇,就在刚才,江沅才问过他,究竟在他的心里,她算什么。

    只是,他没有回答江沅,也不可能会回答面前的这个男人。

    “你别想进去见她,死心吧!”

    听见他的话,易珩忍不住笑出声来。

    他收回目光,改而带着几分揶揄地瞅着他。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小屁孩占有欲作祟,霸占着自己心爱的东西不让别人碰。”

    他顿了顿,音调骤降了几分。

    “承认吧,巩眠付,你不让沅沅见我,甚至不惜用我不知道的手段阻拦,全都是不想让我得逞罢了,因为你知道,一旦发现我没死,我回来了,沅沅就会到我的身边来,而你,说白了是不想输给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