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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四章 巩眠付,我决定让她住进来
    关于这一点,她是再清楚不过了。

    唯一有可能的是,秦慕思想要住进南楼来,是在打什么鬼主意,至于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恐怕就只能等到她真的住进了南楼以后才会知道了。

    那么,现在问题就摆在她的面前了。

    她到底是让秦慕思住进南楼呢,还是不让她住进南楼呢?

    江沅想了好久,直到车子已经停妥在南楼前了,她终于回过神来。

    男人带着她下车,家里的佣人已经把饭菜给准备好了,她上楼去换了身衣服才下来,等到坐在饭桌前开始用餐时,她才突然抬起头望着坐在对面的男人。

    “巩眠付,我决定让她住进来。”

    他有些吃惊,在这之前,他是真的觉得她不可能会答应的,就连旁边坐着蹭饭的老白也吓得筷子都掉在了桌子上,连重新拾起都没有,直接就问了出口。

    “三少奶奶,你嗑药了?”

    听到他的话,江沅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老白自觉理亏,禁不住缩了缩肩膀。

    “如果不是,那你为什么会答应?你跟那个秦小姐应该是不合的吧?莫非,是我记错了?”

    “你没有记错。”

    她夹了一块排骨到自己的碗里,随后才继续往下说。

    “如果可以,我是无法容忍在我住的地方出现一个我不喜欢的人,所以,更别提是让她住进来了。”

    “那你为什么……”

    “因为,我想要看看她到底打算做什么。”

    她这话说得特别直接,也没想要藏着掖着,就好像在最初,她对秦慕思的不喜是从来都不会隐瞒他人。

    “我总觉得她这个人有问题,好端端的竟然要住进南楼来,她又不是一个没有地方住的人,舍弃一个熟悉的环境要到一个全然陌生的环境,如果不是另有所图,我不认为还会有别的原因。”

    老白听在耳里,也面带警惕。

    “应该不会吧?那只是一个看上去挺单纯的女娃儿,不至于有那样的心思吧?”

    江沅刚想要说些什么,没想,巩眠付却抢在了她的前头。

    “老白,你这话的意思是三少奶奶心机深沉,所以才会把人想得那么坏?”

    老白刷白了脸,忙不迭摆手解释。

    “没……没有,我怎么可能会这么想?就算给我天大的胆子,我都不可能这么想啊!”

    他深怕又会被说些什么,聪明的闭上了嘴巴,不再多说半句。

    江沅收回目光,把那块排骨放到嘴里嚼咽。

    “那你呢?你的意思呢?”

    她这句话很显然是在问他的,男人勾唇笑了笑,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一口。

    “我不是说了吗?对于这件事,我只听你的,你说让就让,你说不让就不让。”

    得到这样的答案,她也没再说话,反正,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她自己是清楚得很,只要巩眠付能够理解她就行了。

    老白吃完饭就匆匆忙忙回去了,看那背影,像是怕自己又会被带进沟里去。

    她也没在意,吃过饭休息了会,她便上楼去洗澡了。

    时间也不算早了,当她洗好出来,就看到男人推开门走进来,她坐到旁边拿着吹风机吹着头发,等到她把头发吹干了,他也出来了。

    江沅将吹风机收拾好,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他也躺平在床上,顺势伸长了手,她靠了过去,枕在了他的手臂上方。

    房间内,安静得仿佛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清楚清楚。

    落地窗外,微弱的月光照射了进来,那黑夜里独有的冷风吹起了窗帘的薄纱,她动了动,憋了一个晚上,到底还是忍不住问了出口。

    “巩眠付,你就不好奇我为什么要让秦慕思住进来吗?”

    男人也没睡,这会儿听到她的话后,也就吱声了。

    “你不是说过了吗?你觉得,她想要住到南楼来,是另有所图。”

    她在他怀中蹭了蹭,找了个更为舒适的姿势才定了下来。

    “你还记得之前那照片的事吗?”

    他“嗯”了一声。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她把眼睛瞪得大大的,是连半点的睡意都没有。

    “我住院的时候,秦慕思曾经来看过我,我用计套过话,那些照片似乎是她捏造出来的。”

    听见这话,男人微微蹙起了眉头,声音也较方才低沉了些。

    “这件事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她怎么跟他说?

    那毕竟是没有证据的事情,就算她说出来了,那也只会变成是她的怀疑罢了,恐怕,根本就不会有人愿意相信她吧?

    当时,他正是气头上,她要是那么对他说了,估计在他眼里,就是她随便找的一个借口,后来,事情查清楚了,就更没有必要说出来了。

    只是今天从吕静的口中听说秦慕思想要住进南楼来,她就想起了以前的那件事。

    “当时我没有证据,就算是之后,你好不容易帮我找到了那个人,可是几乎是直接断了,那些所谓的证据根本没有一样是指向秦慕思的。”

    她顿了顿,才继续往下说。

    “我是相信那个时候在医院发生的事,我也认定了那件事是跟秦慕思有关的,可是,应该说秦慕思很聪明吧?如果事情真的是她做的,那她做得很漂亮,因为,是连半点的痕迹都没有。”

    巩眠付沉默了许久。

    “这件事,你应该早一点跟我说的。”

    她摇了摇头,其实很多的事情,说白了都是她单方面的怀疑,根本就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有些话她自然是不可能对他说的。

    “我总觉得,她突然跟爸妈提出那样的要求来,肯定是又在计划着什么,我就在想,倘若她想住进南楼来,那就让她住进来吧!她在我的眼皮底下做些什么,起码我还能看到,我想的,就是这么一件事。”

    他自是明白她的意思,他的另一只手放在她的腰上,微微的收紧,随后,整个人翻过来,压在了她的身上。

    “这种事对我来说没有差别,因为在她没住进来之前,她是一个陌生人,即便她住进来了,对我来说,她还是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