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说的是,奴婢会派人盯着懿坤宫那边,有什么消息及时告知娘娘。”
另一边,太皇太后亲自去了毓秀宫从贵妃手中将方陶陶领回的事情,皇后也已经知晓了,婢女在一旁按着腿,“娘娘,无论如何,太皇太后她老人家是一定会站在您这边的,不用担心,如今贵妃可谓是腹背受敌,对我们有利。”
皇后的心情难得的好,“真没想到,母后居然跟本宫是一条船上的人,这样胜算就大多了,那个方陶陶也不知道有什么魔力,居然能让她老人家亲自出马去救,看来留下这个丫头果然是正确的选择,说不定能利用她,让太皇太后彻底支持本宫,凭借她老人家跟皇上的母子情分,再加上本宫跟皇上的夫妻情分,很快。”
侍女眯着眼笑,“很快贵妃就无戏可唱了,看她还怎么嚣张。”
“你这丫头,说话总是口无遮拦的,当心哪天,吃了这张嘴的亏。”皇后虽然是责怪的语气,但分明是笑着的,似乎已经看到了贵妃失势的那一天。
“奴婢也是替皇后娘娘您高兴。”婢女捏腿的力道大了些,“娘娘,这个力道可以吗?”
半晌也没听见皇后回答,抬头便看见她笑着,像是在想什么事,婢女低下头去,专心致志的捏起腿来,皇后才是后宫唯一的主子,她始终相信,贵妃蹦跶不了几天的。
现在生命总算是不会受到威胁了,但方陶陶还有一件很担心的事情,离开邺州的时候,圆圆居然病倒了,大夫说不能颠簸,便只能留在邺州,过些日子跟秦汉一起返回京都。
圆圆对秦汉的心思方陶陶是知道的,她倒是相信秦汉,但谁知道圆圆会不会使用什么手段,想想都让人担心,方陶陶现在只希望秦汉能够早点回来。
此刻的王世仁也留在邺州,有了这两人,秦汉的日子注定不好过,虽然着急将所有的工作都处理好,这样就能早点回到京都见方陶陶了,可是事情哪有那么顺利。
在整理衙门旧时账目的时候,居然发现了许多乱账,秦汉有些头疼,将师爷叫来,“这些账目都是你做的吗?为什么所有的银两都记录这般模糊?”
秦汉深知,这样的账目在回京述职的时候定然是通过不了的,明明才来了邺州不久,居然还要处理先前的遗留事件,其实这些账目都是之前的城守在职的时候留下来的,可现在却需要自己来处理。
那师爷一脸无辜,“回禀大人,这账目是属下做的不错,但是府衙先前经历过一次大火,许多账目都已经被烧毁了,实在找不到,只能用这种法子来记录,属下也是后面在来到府衙的,临危受命,做成这样已经是不容易了。”
秦汉扶额,“难道就没有法子恢复账目细节了吗?”
“有是有,府衙所有的进出账目都有单子,如今就存放在衙门的仓库,只是那慢慢一仓库都是,想要整理出来实在是不容易,何况大人急着调职,要不还是算了吧,等到下一任城守到,再处理这件事。”
“这怎么可以,虽说不是本宫在任期间发生的事情,但既然做了这个城守,就要把所有的事情做得漂漂亮亮的,不能落人话柄,皇上信任,才让本宫升职调任,决不能让皇上失望,将仓库整理出来,本宫从今天开始重新理清账目。”
“是,属下这就去做。”师爷贼眉鼠眼的离开,他说的那些话,有真有假,账目的确是毁了,但是当时已经做了一份新的,只是为了让秦汉多做点工作,新账本被人藏起来了,至于仓库里的那些单子,也确实有,不过被人加进去一些重复的,扰乱视线的条子,这一切都是为了让秦汉加大工作量,好达到报复的目的,这事,便是苏长青跟王世仁一起联手做的。
秦汉一开始没想那么多,只是专心致志的做事,想早点完成这边的事情,好回京都跟方陶陶在一起,但是后来便意识到不对劲,有人搞鬼,于是在那堆单子中将墨迹比较新的找出来,然后继续整理,这样一来几快多了。
并且为了避免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将主管仓库和账目的师爷重打二十大板,而后遣回家中,可王世仁不会善罢甘休,见不得秦汉清闲,便又制造了许多无厘头的案子,府衙里敲鼓的声音就没有断过。
秦汉虽然知道有人搞鬼,但一日还在邺州,便是邺州的城守,不能对冤案置之不理,所以重新整理账本的时间又变少了,看着秦汉这手忙脚乱的样子,王世仁就觉得高兴,“做了官又如何,还不是要被本少爷玩弄于股掌之间,真是笑话。”
除了这些,更让秦汉厌烦的还有圆圆,时不时的就上门,说是找自己喝酒,其实是投怀送抱,自从方陶陶离开,她的意图便愈发的明显了,尽管秦汉一次次的拒绝,但是圆圆似乎并没有那么容易放弃,还是孜孜不倦的上门,让秦汉头痛万分。
好在秦汉的工作效率够高,夜里总不会有人来敲鼓告状,于是秦汉宁愿夜里少睡一些,也要将账目的事情处理完毕,哪怕不吃饭,也要抓紧时间处理这些事,至于圆圆,等回到京都,她就没有机会了。
就是因为秦汉这种勤奋,即使是在王世仁跟苏长青的各种捣乱之下,还是在一周之内将所有的工作都处理完了,当初方陶陶生怕秦汉有危险,便让叶五留了下来保护,如今要离开邺州了,秦汉带着百里青,叶五,还有身子大好的卢老太,一同返回了京都。
而圆圆,就算再气愤,也没有任何机会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秦汉离开,她也失去了留在邺州的意义,随后便踏上了返回京都的路。
回去的马车上,叶五打趣道,“没想到那姑娘居然还存着那样的心思,若是被陶陶知道了会是什么反应呢?我真的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