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你还知道回来,老娘等了你一晚上,要是再不回来,老娘就收拾东西回京都,给你立个坟头,也好改嫁。”一女子的声音传出来,说的话让方陶陶十分惊讶,在这个时代,敢于这样说话的女子可太少了,这位白夫人也是个豪放不羁之人。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白蔚然讨好的笑着,“难得碰见一知己,一时不察喝多了酒,便在客栈歇下了,夫人别生气。”
“我就知道又是喝多了酒。”随着这句话,一女子从走廊出来,肌肤胜雪,杨柳细腰,着一身鹅黄色劲装,丹凤眼百媚千娇,“你这呆子,带人回来也不知提前说一声,让我这般出丑。”
女子走近,跟方陶陶想的有些差别,本以为那样豪放的声音,主人应当微胖,但白夫人却是典型的江南女子长相,小家碧玉的模样,只是生了个暴躁脾气罢了。
“见过嫂子。”方陶陶拽着秦汉开口。
“真是好标志的小姑娘,没想到在这小地方也有这么好看的姑娘,呆子,介绍。”
白蔚然连忙开口,“夫人,这位是秦汉兄弟,我们两个一见如故,昨夜喝酒也是与他一起,这位是方陶陶姑娘,是秦汉兄弟的未婚妻。”
“秦公子,方姑娘,让你们见笑了,我家这呆子没别的爱好,除了品鉴书画,便是爱喝酒,每次喝完都呼呼大睡,一身酒气,给你们添麻烦了。”
“白大哥喝完酒便回房睡觉了,没添什么麻烦。”
好兄弟,白蔚然暗暗地为秦汉竖起大拇指,“是啊夫人,那里的酒十分特别,便多喝了几杯,我保证没有捣乱,喝完便睡着了。”
“何处的酒能让你这般夸赞,改日我也去尝尝。”
“夫人,兴云居便是方姑娘开的,酒也是在那里喝的,还有这幅画,先前我与你提过,没想到秦兄本来就是送给我的,这不是巧了么,缘分到了便多喝了几杯,夫人莫要生气了。”
“罢了,看见有客人的份上,暂且不与你计较了,两位里面请。”
方陶陶主动提起这院子的事,“如此精巧的住处,想必是你们来自己设计的吧。”
“我不喜欢住在县衙,吵闹的很,而且旁人住过,便找了一处小院子,按照自己的想法设计了一番,住在里面觉得自在。”
“白夫人设计得真好,巧夺天工。”
“没什么特别的,不过是见多了京都的建筑,照着样子罢了,倒是方姑娘,早就听说兴云居的大名,没想到居然是你开的,真是有本事。”
“闲着也没什么事做,总不能周旋于家里家外,没什么意思,便试着弄了弄,碰到了不少贵人,再加上运气还不错,才有了今天的成就,自己其实没什么大本事。”
白蔚然开口,“秦兄,既然来了不如跟我去看看书画藏品,我有意想跟别人分享,谁知道总是碰不到合适的人,难得碰到你这么懂书画的人,自然要分享一番,夫人喜欢热闹,让他们女人之间说会儿话。”
“托白大哥的福,我也能一饱眼福了。”秦汉离开,女人之间说话他在场也不合适。
方陶陶这才开口,“夫人喜欢热闹,平日里可有什么喜欢玩的?”
“京都中那些妇人之间流行一种叫斗地主的游戏,我倒是很喜欢,从前常玩,只是来了这儿,身边每个熟悉的人,好长时间都没玩了。”
“没想到斗地主这游戏都流行到京都去了,果然是二十一世纪最受欢迎的小游戏。”方陶陶喃喃自语。
“方姑娘说什么?”
“我是说,白夫人若是不介意,往后我们可以一起玩。”
白夫人讶异,“这游戏你也会?”
在她看来,流行于京都的游戏其他人应该不会。
方陶陶笑道,“夫人只知道这游戏好玩,可知道这游戏是从哪里传过来的?”
“这,倒是不知,听说是一户人家的夫人去外地游玩,发现了这有趣的游戏,便带回了京都,风靡起来,至于这游戏的来源,倒是没人知道。”
“夫人,这游戏其实是我发明的。”
“啊!”白夫人惊讶极了,“居然是你创造出来的?”
“嗯,我名下有一酒楼,里面有许多新兴游戏,都是我想出来的,大家喜欢在那里玩,说来这斗地主的游戏我已经发明了好久,可直到现在依旧是大家最喜欢的游戏了。”
白夫人瞬间起了兴趣,“你是说,除了斗地主还有其他好玩的游戏?”
方陶陶点头,“准确来说,在酒楼里第一层便是雀牌室,大家都在那里玩,想要保持人流量,便得不断地创造新玩法,让大家保持新鲜感。”
“雀牌是何物?有斗地主好玩吗?”知道斗地主,却不知道雀牌,方陶陶也可以理解,毕竟斗地主所需要的只是纸牌而已,方便携带,而雀牌比较重,去到京都则不太容易,白夫人不知也很正常。
“若是有机会,白夫人可以来瞧一瞧,我个人觉得,雀牌更好玩一些。”
“难怪我家那呆子不肯回来,方姑娘那边好玩的东西那么多,说的我都心动了,改日必须要去瞧一瞧,只不过眼下我心痒难耐,许久未斗地主了,正好方姑娘会玩,不如咱们一起玩一玩?”
“我们两个人,不如将秦汉叫回来,他也会。”
“不必那么麻烦,那呆子好不容易找到个志同道合之人,眼下必然如火如荼的研究书画,我们就别打扰了,素儿,你来。”
“是,夫人。”站在旁边的丫鬟蹲下来,坐在一边。
白夫人解释道,“这次来,家中的丫鬟几乎都遣散了,只留下了素儿,平日我玩这些东西,她总在身边伺候着,怕是比我都要精通了。”
“素儿愚笨,哪里比得上夫人。”
倒是个知礼数的丫头,白夫人只带着她一人也不是没有道理,方陶陶端详着,素儿一看就是那种稳当的性子,正好适合白夫人这咋咋呼呼的性子。
“你这丫头倒是谦虚起来了,方姑娘,如今便可以开始了。”白夫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