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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在姜彻眼里,唐韵今天就是一只小绵羊,可以揉捏编搓。

    他寻了机会就逗她两句,让她不要紧张,迟早是一家人。

    唐韵,更紧张了。

    耳朵尖一直都是粉红的。

    姜彻刚在唐韵耳边耳语完,唇角挂着笑。

    趁着唐韵不注意地空档,郝钰狠狠在姜彻肩膀上给了他一下,“跟韵韵说什么了?”

    姜律师活动了活动肩膀:“。”

    “去,别捣乱。”郝钰转过身,对唐韵说话时又是另一副语气:“韵韵,让姜彻带你参观参观好不啦?”

    唐韵当然不会拒绝。

    她跟在姜彻旁边,无声拉上了他的手。

    姜彻拉着她的手腕,把她带到自己的卧室。

    关上房门,他一粒一粒解了衬衫扣子,肩膀挺阔:“你看看肿了吗?”

    姜彻动作间扯到了肩膀,他眯了眯眼,给唐韵告状:“咱妈刚才打我。”

    第21章 很喜欢,很喜欢你。……

    “你摸摸看。”姜彻侧身对着她。

    唐韵才不要!

    他扣子一解到底, 腰腹紧实,侧身对着她,肩膀上的确有一巴掌红印, 但是很淡。

    不是他说, 唐韵注意不到。

    但他背上有其他痕迹。

    唐韵低头悄无声息地看了眼自己的手, 她留了长指甲。

    姜彻心里门清,他皱了眉, 轻描淡写地语句说着最惨的话:“挺疼。”

    唐韵看着那几道划痕深思, 她昨晚没有抓他。

    他们没有怎么接吻。

    只是他按着她亲来亲去,手不老实。

    所以, 这痕迹,留在他身上一天一夜了吧。

    唐韵心虚,轻轻碰了碰, 是这里吗?

    她按的是郝钰刚才打的地方,“是这吗?”

    “…阿姨给你打红了。”

    她的称呼让姜彻更起了坏心思。

    “阿姨是谁?”

    唐韵脸色随即爆红。

    快得让姜彻咂舌。姜彻转身, 挑眉看了她两眼,用手背碰了碰唐韵的脸颊, “逗你的, 我还没有娶到你,怎么会让你改口。”

    “嗯。”唐韵自己都能觉得脸颊快烧了起来, 她随处扫了眼房间,脱口而出:“那是什么?”

    姜彻不上当, 就看着她睫毛扑闪着像把小扇子着急着。

    姜彻按了她的肩膀把她扣在墙上, 不轻不重地揉过她的腰, 她便整个人软了下来。

    针织衫的布料柔软,扣子却有些凉,贴在姜彻身前。

    女人身体柔软, 裹了淡淡的香,被他的身影覆盖着。

    “你干嘛?”唐韵感受到了,整个人羞耻地要缩起来。

    姜彻贴着她有点意外地兴奋,他闭了闭眼:“不知道。”

    他试图平缓呼吸,良久亲了亲她发间,哑声道:“可能在这有些兴奋。”

    唐韵手攀着他的肩膀看了一圈。

    卧室很大,书架上还摆了汽车模型,再到从幼儿园开始到大学毕业的奖状奖杯。

    这是他从小到大的卧室,现在她来了。

    唐韵一下就懂了,有点欲哭无泪,这个变态。

    “天气凉,你先把外套穿上。”唐韵戳了戳他肩膀。

    “吹一下。”

    “嗯?”

    “肩膀还疼,吹一下。”

    “好好好,你先放开我。”唐韵挣扎了下。

    男人从她脖颈间抬起头,眼底晶亮,有黑色的流光闪动:“看见了?”

    唐韵:“嗯?”

    姜彻牵起她的手,在她圆润的指甲上摩挲。

    本意就不是让她看手掌心的。

    唐韵秒懂,这会不矜持了,用力抢过他手上的衣服,给他披上。

    还紧紧勒他。

    “快穿,阿姨让我们吃饭。”

    她不要在这待了。

    唐韵不管他,丢下他下了楼。

    出了门又不好去楼下,只能在走廊拐角转来转去。

    等了一分钟,姜彻推开门,从卧室出来,看见她也不意外。

    牵了她的手不紧不慢下楼。

    姜堰只是看着严肃,实际上说话幽默风趣,但他话不多,都是郝钰在说。

    吃饭的时候,说起了结婚的事。

    唐韵原以为他们会觉得他们进展太快,没想到直接跳到选日子。

    还是姜堰问了起来:“还是要先跟韵韵家里人见一面吧。”

    唐韵无声沉默了几秒:“我妈妈去世了,爸爸不见也可以。”

    从她得知被欺瞒二十多年的真相那天开始,唐国于她而言,已是陌路。

    她又补充道:“小六,小六是我的堂亲,除了父母最亲的人。”

    她说完紧张地看了眼姜彻,姜彻给了她一个宽慰的表情:“听你的。”

    姜堰是一家之主,考虑到长远,还有些犹豫,郝钰大手一挥:“那我们就做个东,严肃庄重地把小六请过来商量一下日子。”

    “韵韵要是觉得可以的话,妈妈的照片也摆在旁边好不好。”

    姜彻微笑着看她无声询问她的意见,姜堰是听老婆的。

    早在郝钰说出要摆照片的那句话时,唐韵就知道,她要有家人了。

    -

    唐景明和姜彻父母吃了顿饭,给他们选了个日子。

    两个人领了个结婚证。

    婚礼依着唐韵的意思先不办,她还记得那晚姜彻说要跟她求婚。

    唐韵特意跟他提了提,可不可以……先不求。

    她还没有做好适应新身份的准备。

    姜彻答应了,但在前一晚还是准备了鲜花和戒指。

    是唐韵喜欢的极简风。

    铂金色的戒圈,带着细细的碎钻。

    素雅纯净。

    属于他们的戒指。

    姜彻握着她的指尖良久,他们可能冲动,可能仓促,不适合说太多的情话。

    唐韵甚至都不太习惯戒指微凉的温度。

    但她看到了姜彻眼底静谧的流光,听到他声音微微上扬带着笑告诉她:“相信我,我们可以走下去。”

    唐韵一直以为姜彻是沉默的,是内敛的。

    他深知世故,掩饰锋芒,遵守成年人的交往规则,不轻易许诺。

    不会把自己未成熟看不到成果的想法毫不避讳地暴露。

    他也不会喜欢一个人毫无底线要死要活的只知付出。

    在此之前,唐韵从不认为姜彻这个人会只跟相识短暂数月的一个人结婚。

    更不认为,他会将这种需要岁月长久验证的诺言宣声于口。

    他填补了她对他了解领域的空白。

    唐韵承认,姜彻骨子里有着让女人着迷的安全感和依赖感。

    只要他说出口,她就信。

    她想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