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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
    江怀瑾应是。

    女皇大笔一挥,竟给出四个十分!

    君兰息还没来得及出言阻止,女皇再问:“今年为何不用波斯摆件?”

    江怀瑾叩首道:“波斯商人坐地起价,今年各摆件都翻价十倍,草民不忍见黄金外流,故与妻君苦心冥想,想出这七彩瓷的烧制办法。”

    “妻君,可是苏孚苏爱卿?”

    “正是。”

    女皇哈哈大笑:“你二人有心啦。”

    江怀瑾与苏孚共同谢恩。

    见这一幕,君兰息嫉恨无比!苏孚做什么,都是好的!不只母皇,太女、盛太傅也是,就因为她会撒娇么!恶心!

    君兰息兀自沉浸在自己思绪中,女皇已揭开最后一层红布,可有可无地给过七分,宣布,往后五年的皇商资格,属于江怀瑾的江家、闻家以及陈家。

    君兰息听着听着,骤然回神,什么?没有江二姨?

    她快步走到女皇身边:“母皇,为何不按分数来排名次?”

    女皇总是沉浸后宫,流连美色,心不在政,可道一句平庸无能。但今日,她的目光格外锐利:“老二,朕还没到老眼昏花的时候。臣子商贾,都有不叫黄金外流的觉悟,你身为皇女,主管户部,辖管商事,为何勾结外商?”

    君兰息赶紧跪下:“母皇,女儿冤枉!”

    女皇深深看她一眼:“秋冬寒凉,二皇女身虚体弱,便一直在府中养着吧。至于主管的户部,先交给太女。”

    这是要夺她的权啊!君兰息目眦欲裂,可女皇已不容置喙地走远。

    江二姨随着女皇的远去,瘫倒在地。没成为皇商,二皇女倒台,她还与江怀瑾彻底撕破脸,这以后江氏族人,靠什么吃饭啊!她再勾结江族长来江家赔礼道歉,用孝道压人,已全然无用。江怀瑾自立门户,再不受桎梏!京中花销大,无奈,江族长只能带着江氏族人变卖产业,节衣缩食,但因没培养起来人才,缺少江怀瑾或君兰息支持,依旧捉襟见肘,最终江氏族人有的决定回柴北老家,有的决定紧巴巴留在京都,有的决定去江南闯荡,本来庞大繁茂,生活优渥的家族四零五落,败如山倒。江二姨和江族长与大部分江氏族人选择的回柴北,路上艰难险阻,辛苦异常,众人心中无不后悔,当初,为何要激怒江怀瑾呢!甚至,为何要与江怀瑾作对,为何要抢江家产业?若非如此,她们都在京都享福呢!

    君兰息并不后悔,只恨棋差一着,不够心狠,没有直接抹杀江怀瑾前十资格。

    继后与君斐然亦受此事牵连,不能掌管户部,油水少了一大半!

    三人和在兵部做事,可统领兵马的继后胞妹一合计,女皇不是夺权么?不是看重太女么?

    若太女死了呢?

    女皇子嗣凋零,只有两个女儿!

    太女死了,皇位只能落在君兰息这。

    君兰息眼中光亮愈盛。届时,她要将苏孚这绊脚石千刀万剐,要将江怀瑾那睁眼瞎凌|辱至死!

    不同于江族长、君兰息两边气氛沉重,江府众人欢欣鼓舞,欢天喜地。

    无他,江府双喜临门!

    不仅荣获第一皇商的名声,江府家主江怀瑾有喜啦!

    初闻青年怀孕,苏孚十分惊愕,真见到隆起的肚皮,惊异顿时化作拳拳母爱,与对江怀瑾的疼惜。

    青年在为她孕育后代,多么奇妙。

    苏孚嘘寒问暖,无微不至,日子和谐恩爱,非要找出点不爽,就是前三个月,不让碰孕夫,于是她每日翘首以盼,在日历上画圈。

    江怀瑾捧安胎茶路过,问她画圈做什么?

    苏孚摸摸肚皮,隐晦地说:“等九十天,就可以和孩子亲密接触。”

    当夜,更深露重,江怀瑾残忍地将苏孚关在门外,任她百般保证,坚持没开门。

    江蓉听闻此事,与江怀瑾谈起纳侍。

    他说:“当朝女子,有哪个不左拥右抱的?且不说你家要的频繁,你又怀着孕,就是你不怀孕,今后不也得给她纳侍开枝散叶?与其坐以待毙,等心机男上位,不如扶持自己人,那昭拂奶父看着不错,性子温和,玲珑心肠,对你忠心耿耿。今后你忙生意,能帮你打理后宅。”

    江怀瑾不置可否,江蓉长长一叹,很久,江怀瑾平淡地说:“去安排吧。”

    当夜依旧没能进门,苏孚走进客院,主卧灯亮着,转身去叫护院,撞见江蓉。江蓉干这事,心情复杂。劝苏孚进去,推开门,昭拂端坐在属于她的床榻上,低着头,难以辨别表情。

    苏孚质问:“江奶父,您这是干什么?”

    江蓉讲开枝散叶的理论,同时不忘为江怀瑾讨个好:“郎君他顾及您身子。”

    苏孚振袖而去:“原是他的意思!我就这么饥不可耐?江郎好意,却之不恭,何必祸害昭拂,去花楼泻火不好么!”

    江蓉、昭拂赶紧去给江怀瑾报信,小心翼翼,窥探江怀瑾表情。

    江怀瑾靠坐在床头看书,面不改色,依旧是风轻云淡的模样,只安慰昭拂两句,告诫别再提及此事,以免败坏昭拂名声。

    戌时一刻,街上仍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苏孚漫无目的地游走着。花楼去是不能去,此事值得深思,江怀瑾爱意值卡在99,是否和开枝散叶有关?

    “苏学士!”

    苏孚抬头一望,居然是宰相闻涵。

    闻涵此人立场成迷,行事乖张,与任务无关,苏孚选择远离该种人物,谁想到闻涵缠上来问:“苏学士可是出府喝花酒的?”

    这个点出来,多为女子,不是酒楼乘兴而归,就是去花楼找乐子。苏孚面无醉态,郁郁不乐,很明显属于哪种。

    苏孚略一思索:“不是,下官是出来买脂粉的。”

    闻涵怀疑自己的听力:“买脂粉?”

    “宰相知道,哪里还有脂粉卖吗?”

    闻涵不依不饶,要扯她去花楼,简直像是在拉皮条。

    牛不饮水不能强按头,最终闻涵还是眼睁睁见着苏孚买下几盒胭脂,抢着宵禁前,回江府去。

    闻涵在小巷的阴影中冷哼一声[算她幸运]

    她脑内,也有类似001的系统[000,咱们快逃吧,父神很快会追上来。]

    在脑海中,闻涵的声音变成非男非女的电子音[咱们好不容易找到她!她根本不喜欢父神,她会毁了父神!]

    系统电子音怯懦[可她看起来对父神还不错。]

    [她那是为了完成任务,为了征服欲!只要让她在小世界中背叛父神......]

    话音未落,一道闪电劈下来,两道电子音都失去踪迹。

    远隔亿万光年的实验室,小光点问[父神,000和008逃去别的小世界,要继续追捕么?]

    那是极其俊美的男人,肌肤如雪,五官昳丽。他有一搭,没一搭,拨弄着面前无数的光点,视线始终追随着少女,似爱似恨,冷声道[就地格杀。]

    苏孚直直冲向江怀瑾的卧房。

    江蓉、昭拂、昭陵拦她不住,左右为难,江怀瑾吩咐:“下去吧。”

    苏孚拥上去,廉价的脂粉味道,涌上江怀瑾的鼻尖,他的脸色陡然苍白。

    苏孚装作看不见,越发将他拥紧:“怀瑾,你要将昭拂安排给我?”

    江怀瑾闭上眼:“嗯。”

    苏孚:“怀瑾,我只想碰你。”

    香粉扑面而来。那是个风|骚|浪|荡的妓子。脸藏在云雾中,但一定是浓妆艳抹的;身子藏在被褥中,但一定是身娇体软的,就那样隔在苏孚与自己之间。

    江怀瑾打了个哆嗦。

    终于在苏孚要吻上他时,用力一推。

    他眼尾通红,嘶喊:“别碰我!”

    第80章 赘妻(完)   一步、一步,趟……

    苏孚状似不解, 义正辞严:“抚触有利于孩子健康发育。”

    江怀瑾抿紧唇,唇色淡到发白,可怜极了。

    苏孚没忍心再欺负他, 笑出声来, 敲头:“哎呀, 还有赔礼没给夫郎你呢。”

    她从怀中掏出两盒脂粉,懊恼地说:“洒了一盒。”

    江怀瑾狐疑盯着盒中与空中飘扬的粉末。

    苏孚拍打着身上的香粉:“只剩一盒了, 快闻闻, 怎么样?同僚说近来京中很流行建兰香。”

    奇也怪哉,劣质香粉廉价浓艳的气味, 在此刻变得别具一格。

    苏孚托住他的手,直言:“刚才可是醋了?旁的香气都受不得,还要给我纳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府里?”

    江怀瑾的目光不由得从香粉落到她身上。

    他眼眸烟波浩渺, 有一瞬间,连苏孚也猜不透, 这人在想什么。

    “妻君是说,再不纳侍?”

    苏孚笑吟吟地:“我此生有你足矣。”

    江怀瑾定定看她, 半晌, 垂了眼,系统播报, 爱意值满格。

    爱意值满格后,江怀瑾待苏孚愈发纵容。到什么地步?孕期前三个月, 苏孚玩笑要碰他, 就温驯地展开身躯。

    苏孚感到惊奇, 要知道,前日不过一句浑话,她就被赶去睡了客院:“你不怕把孩子折腾掉?”

    江怀瑾蹭她的发丝, 说:“我信你。”

    苏孚将人搂到怀中按住:“说笑的,知道你辛苦,别动,就这么睡。”

    次日上朝,发生件朝野震惊的大事,正值壮年的宰相闻涵暴毙,苏孚有幸补缺,继后一脉更加不忿,加快动作,谁知苏孚手中握有世界资料,冰天雪地,从他们手中救下奄奄一息的太女,并将早已准备好的宋家账本双手奉上。

    谋害太女,偷换军粮、军衣、武器,一件件,一桩桩,继后一脉万死难辞,顾及皇家体面,赐继后,君兰息二人三尺白绫,其余喽啰诸如继后家族、宋家就没那么幸运,被按在菜市口,在皑皑白雪中砍断头。

    因没有证据证明君斐然参与谋逆,他只是被罚去守太庙,终身长伴青灯古佛。临行前,却是染上失心疯,什么父后,什么姐姐,谁也不记得,竟只记得苏孚。

    女皇到底心疼儿子,太庙之行暂缓。苏宰相会娶君斐然,成为皇家驸马的流言甚嚣尘上。

    而苏孚无暇顾及此,她正为边关物资忙到晕头转向,继后一脉的人下台,粉饰的太平洗去,蛀虫咬下的亏空令人瞠目结舌,亏空堵不上,此战艰难,王朝飘摇,生灵涂炭,会波及每一个老百姓,包括江怀瑾。攻略值可仍堪堪60!

    这日回府,江怀瑾突然交给苏孚一串钥匙,领她来到书房后的密室。

    传闻是真的!整个江府底下,都埋着黄金与珠宝,几近能买下半壁江山!

    苏孚故作平静:“你带我来这儿做什么?”

    江怀瑾挑眉一笑:“我娘临终说,非必要,不得开私库,我想,家国有难,算是必要了罢。怎么?看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