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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节
    苏孚对这个声音深信不疑,铁门缓缓开启。

    杨铭跑进去,先取医药箱给杨海森处理伤口。

    皮肉伤,松口气。

    除去苏孚,其他人证已被灭口,两人dna序列被迫融合,物证也被销毁。

    现在唯一能够证明自己身份的突破口,只剩杨海森。

    他得让他亲口承认真相,那样,结合二人被篡改的基因序列,才能真正证明自己身份。

    至于为何不让苏孚作证……她与自己和杨海森都有暧昧关系,且此前不少人看出她对杨海森的心思,有偏帮顶着杨海森脸的自己的嫌疑,证词并不可靠!

    拨乱反正、偿还所有罪孽之前,杨海森绝不能死。

    以自己的身份死去,太便宜他。

    而且那样,真相将永远掩埋在地下!

    顶着杨海森的名头度过余生?杨铭不敢想!

    苏孚指着地板剪影,讷讷:“您有影子。”

    杨铭猛地对上她的视线。

    那眼底火焰灼灼,充满仇恨:“对,我没死。”

    苏孚眼眸倏地瞪大。

    杨铭心烦意乱,把玩匕首,逼近道:“那么,你还愿意替我报仇么?”

    不愧是中戏毕业,方才挥刀行凶,转眼瑟瑟发抖,温良可欺。

    昏迷时,所听历历在耳。

    她心机根本没有表现出来的这般浅显!

    他沉沉地盯视苏孚,阴郁地想,没关系。

    甭管是否真心,他此时此刻都不需要。

    他只想利用她。

    没留神,被女人紧紧抱住,沐浴露清甜,萦绕鼻端,杨铭一字一顿:“你这又是在干什么?”

    苏孚哭出来:“您没死,太好了。”

    崩溃式哭法,竟令有种她情根深种的错觉。

    可笑。

    他皱着眉,将她扒拉下来:“站好!别再对我动手动脚!”

    “为什么?”

    “为什么?”杨铭冷笑:“你不会以为,你与杨海森的事情我一点不知道罢。”

    苏孚愣住。

    杨铭学舌道:“海森,你让我把他骗来,我都照你说得做。现在你心愿达成,什么时候娶我?”

    这句话是原身原话。

    “苏小姐说过的话,不会那么容易忘记的?”

    女人的脸色骤然苍白,原本因惊喜动情浮上的红晕刷地消散。

    她迈步,嘴唇张合,似乎要解释什么。

    但最终什么也没说:“是,没有忘记。”

    这是什么表情!

    委屈巴巴。

    好像是他辜负她似的!

    杨铭心神俱乱,偏开目光,冷冷道:“所以,你的触碰让我恶心。”

    苏孚身子狠狠一晃,扶住把手才不至于倒地。

    杨铭转而道:“你我没缘分,但不得不说,这件事你办得很好,没有让我失望。我不在乎你为什么与杨海森闹掰……我答应你,只要你帮我,待事情了结,荣华富贵,都少不了你的。”

    “那时,可以留在您身边吗?”

    杨铭硬下心肠:“不能。”

    女人惨淡一笑:“多谢铭爷。”

    “在这看着,我去书房。”

    清理现场时,一双视线如影随形,杨铭额角青筋直迸:“别干看着!还不把你的指纹擦干净!”

    杨海森醒来,已在医院,麻醉效果过,缝针处剧烈疼痛,忍不住哀嚎。

    苏孚在病床旁抹眼泪。

    证据完美抹平,遭袭事件查不出嫌疑人半点信息,仿佛那比杨海森高大的男人会飞天遁地!

    杨海森在vip重症监护砸碎好几个水杯。

    住院期间,坏运气开始频频眷顾杨氏珠宝。

    明明在杨铭手中得以顺利运转的企业,交到杨海森手里,就会出现千奇百怪的问题。

    最严重的,假石料被爆出!

    杨海森捏紧手机,那条微博还在不断被转发。

    合作伙伴王景涛,昔日杨铭心腹闯进医院:“告诉你,不要这么做!”

    杨海森双目血红:“你以为我愿意吗?要不是最近好几个进货渠道被挖墙脚,我何至于此?”

    王景涛皱眉:“还没查出来是谁?”

    “不知道。”杨海森神经质地抓头发。

    王景涛:“你冷静点,当年杨总十九岁遇见……”

    杨海森猛拍桌子,怒吼:“别提他。”缓了下,他道:“做好你的分公司总经理,这些事不用管!”

    隔壁两条街,咖啡馆,包厢。

    阳光从玻璃窗透进来,苏孚打量眼前长相甜美的少女:“所以,白小姐意下如何?”

    白茶抓紧手包:“我能知道,苏小姐为何要害铭爷么?”

    白茶是杨海森勾搭过的流量小花,十分恋爱脑。原轨迹,她不知互换身份的事,误会“死”的是杨海森,且是杨铭害死了杨海森,用拙劣手段陷害杨氏,被假扮杨铭的杨海森谋杀,导致暗恋她的王景涛与杨海森反目。

    与其那样,倒不如让她开始就发挥最大价值。

    苏孚微微一笑:“正如你爱海森,我也爱他。”

    白茶误会眼前女人也对杨海森死心塌地,脑补过度,眼眶泛红。

    苏孚将王景涛的照片推给她:“还记得这个人么?”

    “这是?”

    “你在福利院的院友。”

    “你要我干什么?”

    “勾引他。”

    “然后?”

    “帮我拍一些照片。”

    白茶戴好口罩,匆匆而去。

    繁华干道车流不息,多数人上过发条般,沉溺于周而复始的忙碌。

    有血有肉,与真实世界如出一辙。

    苏孚搅动咖啡,问系统[你们被谁研发出来的?]

    以往活跃积极的系统没有立刻回答。

    很少有任务者探究关于世界真相与本质。

    它并不知道该不该说,向上级询问后,才谨慎回复[是神创造了我们。]

    苏孚对它口中的神感兴趣,哪想到系统不肯多说。

    只道,神变化多端,是万物本源。

    杨铭连日对苏孚避而不见,并不利于攻略。

    苏孚目光落在蝴蝶胸针上。

    她将它摘下来,轻轻抚摸,伤感道:“何时能再见您呢?”

    “您不会是故意躲避我吧?”

    唠唠叨叨,喃喃自语。

    最过分的是,她痴痴望着胸针,好像能透过胸针,望见这端的杨铭。

    手指轻点,好像也越过屏幕,点在杨铭身上。

    杨铭斥责:“松手!”

    苏孚惊喜:“铭爷?”

    杨铭拉下脸:“别再摆弄胸针。”

    苏孚失落:“铭爷,您就是过河拆桥,也得先过河再说呀……”

    杨铭打断她:“来广渠门内b口。”

    “什么?”

    “不是要见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