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让我留下来陪你?你晚上一个人可以吗?”梁晚晚一边往门外走,一边满怀忧虑地看向颜云。
“我没事的,你回去吧,我已经通知顾北辰来接你了,他应该就在门口。”颜云挽着她,带着她往门外走,“等过了这两天,我再找机会和你聊天。”
“你真的没事吗?”她再一次重复地问。
颜云再一次耐心地回答,“我真的没事。”
两人来到大门前,顾北辰的车刚好到了,打开车门跑下来,“今天……没事吧。”
他差点就脱口而出,看到梁晚晚的眼神暗示才及时将不合时宜的话收回去。
“那我们走了。”梁晚晚试探地问,都这个时候了,她仍在犹豫。
“走吧。”颜云无奈一笑,只好推了她一把,“过两天我去找你。”
“嗯。”她点头,与顾北辰对视一眼后,两人上车离开。
夜色清冷,两人离开后,她嘴角的笑容几乎只在一瞬间就消失殆尽了。
“云儿!”权御玺突然从一旁出现,看不出是刚来的,还是一直在这。
颜云防备式后退,“你怎么还在这?”
“云儿。”权御玺大步朝她走来。
“停!”她大吼,闭上眼睛稍微舒缓心神,“你就站在哪里,有什么也都在哪里说吧。”
“好。”他将提出去的脚收回来,“你,你好一点了吗?”
“我没事。”她面无表情地答。
“好。”他低下头,似乎正在慌张地寻找着什么,一遍遍重复口中的话,“那就好。”
“权司云呢?”颜云将他的表现尽收眼底,却说不出一句关心询问的话,这个是她唯一能够问出的问题。
“她很好,我把她安顿在一个很好的地方,有一个很好的人照顾她。”
“好。”颜云沉了口气,点点头。
扶着身后的树干,她慢慢转身。
“云儿。”权御玺再次出声,叫住她。
她回头,“还有什么事吗?权先生?”
“我……”他满腹的话,因为她口中“权先生”三字而生生地咽了回去,“没……没什么。”
“既然没什么的话,那我可以走了吗?”她继续问,生疏极了。
喉咙滚动了半响,他纠结的面容似乎在溢出鲜血,“……可以。”
“好。”她喉咙沙哑,等到他的回应之后,才开始启步离开。
一样的两个人,因为一些事情的变化及心情的改变,就都变了。
他目送她离开,泪水溢满眼眶。
半个月后,颜云一人驱车来到b市,与大企业环回细谈合作细节。
“其实除了贵公司,我们还有一个选择。”环回公司总裁林勾大言不惭地说,“虽然那家公司远远比不上贵公司地位与声望,但我对它的总裁十分欣赏,认为合作也并非不可,当然若是我们能够一起的话,那就更好了。”
“是吗?不知道你说的,是那家公司,它的总裁又是谁?”
“他也来了,如果颜总有兴趣的话,让我给你们引见一下?”
“当然。”她点头,瞳孔逐渐幽深。
林勾带着她,往酒会的人群一处角落而去,来到一道身穿黑色西装的背影前。
“权总。”
权御玺回头,第一眼看向的,是颜云。
“这位是z.a的首席执行官颜云。”林勾看向权御玺,又看向颜云,“这位是云权公司的总裁权御玺,两位可以认识一下。”
“你好。”权御玺率先伸出手去。
“你好。”颜云也不动声色。
交谈片刻后,颜云走进洗手间,出来时,在拐角遇到权御玺。
“好久不见。”他抬起头,露出疲惫至极的一双眼。
“不好意思,不太想见。”她大步向前,就要与他擦肩过来。
他伸手一拽,将她拉回来,让她撞进他的怀中,“云儿,听我说会话好吗?”
“不想听。”她挣扎着想要离开。
“别动。”他嗓音沉下去,“云儿,你想要什么,你告诉我好吗?”
“我想要你离开我的视线,还有,不要动不动就用这些不清不楚的举动来迷惑我的意识,没有你,我会过得更畅快。”
“我迷惑你?”权御玺松开手,让她逃出来。
“权御玺,我与你没什么可说的了,虽然权司云和你在一起我很放心,但是我会在把我手头上的事情都处理干净之后,与你争夺她的抚养权,在这之前,我希望你能做到一个父亲的责任,安抚好她,不要让她太伤心。”
她早就想得很明白了,父母吵架,伤害最深的往往是心智还未成熟的孩子,那种痛苦会伴随她的一生。
“你要和我说的,就只有这些吗?”权御玺安分地站在原地,双手垂在两边,俨然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
“你为什么是这个样子的?”
分明是他先背叛了她,欺骗了她,怎么反过来好像成了她欺负他了一样。
“还有吗?”权御玺没回答她的问题,尽快地调整好了姿态。
“什么?”
“我说,你还有什么想要的吗?”他再重复一遍,瞳孔逐渐加深。
“我说了,你就会答应吗?”
“嗯。”他点头,目光坚定。
“那我希望我们不管在有人无人的时候,都能够装作啊从未认识过的模样,我现在一心扑在事业上,没有心思和你谈那些情情爱爱,如果你想弹,可以去找别人。”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她就变得十分尖锐了。
就算心里是痛苦的,她也绝对不愿意表现出现。
“云儿。”权御玺上前一步,面部表情痛苦不堪。
“别动。”她快速后退,“就这样吧,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他摇头。
“好。”她点头,“那能答应吗?”
“我可以帮助你其他的,你难道不想……”
“不想。”他话还没有说话,颜云就将他打断,“不管你口中接下来说的是什么,我都不想,你应该也知道我是一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人,以前之所以愿意无条件信任你,是因为你从未欺骗过我,所以值得我信任,而现在我对你的信任已经被你亲手毁了,再也不可能重建起来了,明白吗?”
“明白。”他退后一步,让开她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