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权霆性感的薄唇就要落在她唇上了,扰人清梦的闹钟突然响了起来。
慕蕾翻了个身,用棉被整个盖住头,摀住耳朵,想格挡住声音,但闹铃的声音还是能找到缝隙钻入她的耳中。
随手抓过闹钟,果断地把它按掉,如果能继续这个梦的话,翘掉上午的课也挺值得的,慕蕾美滋滋的想。
但现实却并不如她所愿,慕蕾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还是无法再睡着,她烦躁的抓了抓头发,爬起来洗漱。
时间来到上午11点,慕蕾做完出门前的准备工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觉得无奈又可笑,明明是自己在现实生活中完全不敢靠近人家,却又每次都在梦里忍不住流连。
慕蕾忍不住在心里问自己。
——真的,不可以吗?
她好不容易建设好的墙似乎正在被一砖一瓦的抽走,被梦里的那个权霆亲手摧毁,露出深藏在里面的欲望。
那个他在梦里一直逼问她的问题,不断回荡在耳边。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什么?
慕蕾心下一阵茫然。
接触BDSM后,她几乎是第一次对一件事情这么感兴趣,这么喜爱。
坦白说,她在这之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什么。
父母说要考上好的大学,要找份好的工作,再找个好人家嫁了,还要生个孩子,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这样似乎就算是所谓顺遂的人生了。
师长也是这么说的,要好好唸书,才能考上好的学校,才有好的未来。
那我呢?我想要什么?
一直担心这个那个,那我到底想要什么呢?
我想要——
所有的渴望慢慢凝结成了一个身影,那张俊美的脸上时而平静无波时而勾着玩味的微笑,精致的五官,还有近乎完美的身材,强大的气场,他会手持鞭子向她走来,实现她所有的梦境、所有的幻想,他身上,乘载着她全部的渴望。
权霆。
一直以来围绕着她的高墙好像在一夕之间全部坍塌了,她坐在一片废墟之中,满足的流着泪。
原来那座高墙除了保护她之外,也是一直关押着她的地方呀。
慕蕾想要任性一回,就一次,用这么多年的恪守本份,换取一次的任性。
想走出那道墙,想要把自己的欲望交到权霆手中,恳求他带领她到任何他想去的地方。
“嘎—嘎—”
那个摇摆不定的天秤开始倾斜,欲望深深重重的沉在最底下。
慕蕾看见,天秤的那一端不是理智,只是她一砖一瓦砌的、根本就毫无重量的枷锁。
她不再试图远离那些让她最喜爱的东西,开始接受那些属于自己的欲望,想被綑绑、鞭打,想让他任意亵玩。
再度打开论坛后,熟悉的感觉让她心里一颤,别了几日,心里的想法却已经变了许多,她终于能不带谴责的凝视自己的欲望。
偶尔还是会梦到他,但醒来之后已经不会再自怨自艾了,只是心里的思念一点一滴的加深,像渗入白开水里的浓墨,每天都会添入数滴,色泽日渐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