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火圣二人对齐林震惊之余,渐渐生出了一丝恐惧。
“这小子,是怎么做到的,明明只有造化境一层的修为,怎么可以这样恐怖!”火圣惊声道。
寒王眉头拧起,冷声道:“此子实在太过诡异,看来如今已经不能为我们所用了,真是可惜!”
“老冰棍,亏你还是鬼王宗元老之一,位列两尊,这个时候不为宗门考虑,竟然起了爱才之心,真是气煞我也!”
“我说火圣,藏经藏宝两阁,向来由你负责,今日若不是你失职,又怎会弄的现在这副境地!你不思己过,反来说了,真是恬不知耻!”
“你!”
“我怎样!”
“……”
虚空中形势危机,却不料场下两位元老人物,竟然言语不合,吵闹了起来,剑拔弩张。
场下众人见他二人如此分不清形势,苦恼之余,连忙上前拦阻二人,按压住二人火气。
再看虚空之上,齐林分身战魂一出,真元量递增一倍,异火之势更强,鬼帝天眼见与此,面色更寒,一身修为几乎被他提升极致,元神境的灵压,铺天盖地,哪怕火势在前,也无法对其造成伤害。
反观齐林,此刻纵然威猛,但是毕竟修为如此,便是他再如何逆天,也于事无补,真元冲荡间,只要一与鬼帝天的所释放的真元相冲,立刻便溃败消散。
鬼帝天大步向前,也不使用任何招式战技,齐林便已经有些抵受不住了,嘴角慢慢溢出了鲜血。
但是即便如此,他不会放弃,哪怕致死,也绝不妥协。
此时此刻,齐林脑海中只有嗜血的冲动,和不死不休的战意,只见他仰天大吼一声,整个人冲天而起,巨大的气剑,宛若游龙的异火,随着气剑,随着齐林的大吼,冲天而起,紧接着轰然劈斩而下,目标直至鬼帝天。
“鬼帝天,去死吧!”
剑气激荡,异火灼天,天地间的空气仿佛被吸干,这一剑,宛如山岳般坠下,因此而形成的威压,使之整个后殿,乃至鬼王宗,都被挤压的土石崩裂。
场外,齐莲因为太过在意齐林,一时间忘记躲闪,一股强大冲击波涌来,险些将她击成重伤,好在鬼婴见势不对,一个纵身,将她抢回。
然而即便是脱离了险境,躲过致命一击,齐莲的心却依旧受了伤,这伤并未外物造成,乃是情伤,伤在心里。
从今往后,她与齐林,终成怨侣,再难相聚。
这一刻,她心痛如刀绞,齐林的这一剑,斩断了她的情丝,斩断了终生与之相守的梦,齐莲泪如雨洒。
“齐林,我们终归还是不能在一起嘛!那么到了九幽,我若随你,你会要我吗?”齐莲望着齐林,痴痴念叨。
齐林的这一剑,纵然威势极大,便是如火圣寒王这般修为之人,也不由变色,但是对于鬼帝天而言,他根本没有什么威胁。
鬼帝天冷冷一笑,双手托举,顿时掀起了一道浓烈汹涌的真元,这一道真元,内含足有万道真元粒,而且元神境界的他,感悟天地造化,这一招还附带了一层天地奥妙。
看似平常,致简的一招,与之齐林的巨大剑气和异火蛟龙相比,壮观程度相差甚远,但是内含的力量却要超出齐林数倍。
只听一声爆响,霎那间光芒四溢,火星激射。
巨大的爆炸声,嗡嗡隆隆传遍四野,四射的光芒耀眼夺目,被震散的异火,犹如火箭,向四处飞射,顿时除了鬼王宗,洪都城各角落,火光冲天,遍起大火。
鬼帝天依靠强大的力量,不但一瞬间震散了齐林霸气绝伦的剑门大开,还生生的将这冲击爆炸而引发的强大破坏力,挡在了百里开外。
以一人之力,不但重挫对手,还护住了整个鬼王宗,此等本领,无不让人震服,惊叹。
虚空中混沌之气逐渐消散,鬼帝天傲然立与虚空,面色清冷,而齐林却已经不再虚空之上了,整个人不知何时已经坠落到了后殿房顶之上。
鬼帝天面容一肃,下一刻眉头皱起,冷声喝道:“齐林小儿,你要做什么?”
异变突生,场下之人见此一幕,同样心中一紧,面色大变。
齐林周身浴血,面色惨白,嘴里大口大口的吐出鲜血,但是一双虎目,却闪闪发光,露出一丝狡黠之色,只见他冷冷一笑,手中异火燃起,望着鬼帝天道:“鬼帝天,既然我必须死,那我总该拉上些垫背的,不然我可就亏本了!”
“齐林小儿,不可胡来!”
“齐林小儿,你找死嘛!”
“他要烧了后殿,快阻止他!”
“……”
有些人在生死关头,可以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却偏偏对一些外物执着。
这些人越是紧张,那么齐林心中就越喜,看来在生死关头,他又寻得了一线生机。
齐林冷冷一笑,望着鬼帝天道:“此地有藏宝阁,有藏经阁,但是这些想必也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有祖师祠堂吧!而且我猜,这祠堂中还有些更重要的东西,而今若是我一把火将它付之一炬,那么鬼帝天,你是不是就成为鬼王宗历史以来,最大的罪人了!”
鬼帝天从未出现波澜的脸上,此刻终于显出了一丝动容,脸上寒气弥漫,杀气腾腾,冷声道:“齐林,不想死的话,就给我乖乖滚下来!”
齐林仰天狂笑,道:“鬼帝天啊,到此你还想狂骗我!这一次,我不会再对你妥协了!”
“齐林,你找死!”鬼帝天终于怒了,这一刻他宗师风范尽无,因为暴怒使之他周围爆响连连,真元鼓荡间,这个人如光似剑,向着齐林扑来。
齐林冷冷一笑,异火升腾,一道火烛冲天而起,而在他的另一方,大殿的另一角,同样绿幽幽的火焰,熊熊燃起。
是分身战魂,大殿的另一个方向,分身战魂傲然而立,手中同样燃起异火,火势绝不亚于齐林本体。
鬼帝天俯冲而下的身体,猛然在虚空中顿住,再也不敢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