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修负着手,上前几步。
唰!
封吉的手下尽皆下意识一退,神色慌张。
他们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场景。
陆修动都没动,却仿佛有无形的压力,从空中打下来,把封吉整个人都压到地面上去了。
甚至连枪都没有机会掏,就被对面打的半死了。
“你不要乱来!”
“封爷是常少的人,你敢动封爷的话,我保准你走不出江北!”
砰!
依然是一股无形的力量从空中突然降下,说话的那名壮汉整个人立刻被打趴下。
说话的人匍匐在地,咳血不止,身躯不停的颤抖。
陆修双手伸出,笑眯眯的示意不是自己。
“有鬼...???”
见到陆修否认是自己出手的,其他那些还站着的壮汉们齐齐大震,神色慌张的环顾四周。
如此便是老成的夏入河也一脸懵逼,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陆修直接看向夏入河,面上露出了感激神色,拱手道:
“多谢夏家主出手帮我!”
夏入河原本在四处张望,神色迷茫,不过嘴上依旧立刻道:
“不是...不是我出手的。”
不过其他那些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壮汉们,听到陆修说话,立刻也都相信了。
毕竟夏入河的身份在那里,包厢内也只有他才有这个本事。
“夏老头!你居然敢对我们封爷出手!”
“常少不会放过你的!”
...
有人掏出手机怒道。
夏入河神色依然是迷茫,心中有一句话马勒戈壁说不出口。
他想若是他有这种本事,早就称霸江北了。
哪会刚才被骂狗都不还手。
夏入河脑中突然闪过一起精光,颤抖指着陆修道:
“是他,刚才是他和封吉对峙的,是他出手的!!!”
可是他话语刚完,夏泉就在旁小声幽幽道:
“爷爷,这小子一百万都掏不出来,不可能是他。”
而且夏泉眼前一亮,“爷爷,要是我们夏家有隐藏的供奉高手话,让他老人家也出来吧,我们不虚!”
夏入河恨不得一巴掌把夏泉糊到墙上去。
见过逃难的,他还没见过有人把自己脸往上凑打,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己的孙子。
伤了封吉,意味着打他结拜大哥常守运的脸,这样的后果,凭他夏家根本承受不起。
啪!
他这样想着,居然真的直接扇了夏泉一巴掌。
夏入河一脸不争气的模样,唉声叹气道:
“逆子!你想我夏家陷入绝境啊!肯定那小子有古怪。”
“是吗?不过你这么打了我的人,想轻易把责任推给别人,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
也就在这时,包厢内走进一个穿着宽大衣服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他带着白框眼镜,面相干瘦,看上去斯文儒雅。
不过也就是这样的年轻人,一出现就让夏入海神色大变,连忙上前鞠了一个大躬道:
“常少,真不是我夏家动的手!”
来人正是常守运,他身边还跟着一位干瘦老者,老者目光锐利如电,环视了包厢内一周内后,在常守运耳边轻轻道:
“常少,应该不是他,包厢内除了地上那个腿上中枪的人,没有武者了。”
“哦?那就有意思了。”
常守运也跟着看了一圈包厢之内,其他人没有一个敢直视常守运的目光,纷纷低头,也只有陆修目不斜视,揶揄的看着他。
常守运眉头微皱,夏泉眼前一亮,连忙也做狗腿状,跑到常守运面前,得意道:
“常少,是这样的,这小子逞英雄,封爷看上的一个妹子被这小子拦住了,然后封爷就莫名其妙的被打趴下了。”
常守运脸色有些不满,上下打量了陆修一番,神色倨傲道:
“我结拜兄弟要的女人你也敢拦?老寿星嫌命长?”
“你是常家的人?”
“你也知道我是常家的人?还敢打我的人,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只怕敢惹我常家的在整个江北也凑不到一掌之数。”
陆修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脸狂妄的常守运,淡然道:
“有这么厉害?可是以往常傲和我说话的一直都不敢大声,还要弯着腰的是谁呀?”
“放肆!!!”
常守运大怒。
他还从来没见过有这种人,先惹了自己的小弟,现在又大言不惭的羞辱自己的爷爷,这已经不是简单的不要命了,而是故意找事了。
干瘦老者也是浑身气势暴涨,包厢内的众人都能感受到强者的气息,瑟瑟发抖不敢出声。
“之前还以为他只是个小白脸,没想到居然是个傻子,常傲常老爷子!这种手段通天的人物,是他一个小白脸能抵抗的?”
“先前只是拦着封爷,那时这个小白脸还有一丝活路,现在敢侮辱常老爷子,恐怕今天晚上就得被扔扬子江里去喂鱼了。”
“你看看,常守运的脸色都黑了,这个事情完不了,除非那江北新进的霸主陆家的话事人出来,恐怕才能管用了。”
乔绍辉眉头微皱道。
思思哭了半天也终于不哭了,知道了包厢那群人不会帮自己了,索性破罐子破摔,叫道:
“你们凭什么啊?那个死胖子先摸的我屁股,我踹他一脚有错吗?”
常守运漠然无声,嘴角上扬,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就欺负你了还要凭什么?
就凭自己人多!凭自己的拳头更大!凭自己钱更多!凭自己的爷爷是江北大佬常傲!只凭你们这几个刚入社会的小年轻,拿什么来和自己斗?
“哈哈,原本你踹封爷一脚,只要陪封爷睡一晚也就没有多大事情,可是好死不死,有两个愣头青要出头,看来你们都只能进杨子江了。”
有个壮汉笑道。
“小子,说出你是怎么让封吉变成这样的,然后入了常家,发誓永不背叛,我可以饶你一命。”
常守运对陆修淡淡说道,神色轻蔑无比。
思思闻言,顿时如同霜打的茄子,如今只有两个人站出来了,一人中枪躺在地上,另一人若是屈服了,她将再无生机。
她暗中下定决心,要是没有机会了,宁愿自杀也不愿受屈辱而死。
秦如梦两人也是有些没想到事情会演变到这个地步,来的人物也越来越多,来头越来越大,她一直引以为骄傲的男朋友夏泉,在其中连个泡沫也冒不出来。
这样想着,秦如梦也看向那风轻云淡的陆修和祁水,内心很是不解。
这个时候,不说慌乱,能这么淡定的人,在这包厢中也只有这两人了。
“入你常家?若是常傲知道你这么对我说话,恐怕会直接把你打瘸。”
陆修仿佛在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淡淡道。
常守运脸色一黑,还没说话,旁边的夏泉就忍不住讥讽道:
“打瘸?好大的口气,满嘴糊言!你以为自己是省长还是江北陆家的陆明?”
“我不是省长,也不是陆明。”陆修淡然笑道:“但你们常家的宗师供奉是我调教出来的,对我而言,你们不过一条狗而已。”
陆修话语刚毕,包厢内众人为之色变。
锵!锵!锵!...
干瘦老者和一大群壮汉们纷纷拔起了长刀,怒目而视,只等待常守运的一声令下就下手。
夏泉等人也是纷纷倒吸一口凉气,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找死的人,居然敢骂常守运是狗。
便是受伤倒地的郭东临也愣住了,他能感受到那干瘦老者很强,一百个他也打不过的那种,不止那干瘦老者,旁边还有一群拿着长刀的壮汉。
这阵势,郭东临绝望的闭上了眼睛,不忍心再去看。
秦如梦冷笑道:“思思,你看见没有,就是这种愣头青害的你,就一直说些激怒人的傻话,都不敢出手。”
思思脸色扭曲,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便是祁水也有些好奇,陆修一直都没有出手,脾气简直好到不像话,一点也不像斩翻两支棒子国舰队,逼得棒子国国会低头的陆仙师。
“不过既然是陆修哥哥,那肯定是有道理的。”
只不过祁水依然是甜甜的看着陆修,这样想着。
正在这时,包厢外突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这里面是发生了啥,围了这么多人。”
听到声音,夏入河神色一变,呆滞道:“是陆兴平少爷!”
常守运见到陆兴平,并没有多大的喜色,只是面无表情,道:
“陆兴平,我的人在你场子被打了,我不追究你保护不当的责任,把人带走没问题吧。”
便是常守运对陆兴平也有些顾及。
“那是自然没问题。”
陆兴平哈哈一笑,不过看向和常守运的夏泉时,面色不善:“你是夏泉吧,作为狗现在不认识主人了?”
夏泉拳头握紧,不过很快就松开,离开了常守运旁边,一边朝着陆兴平恭敬道:
“陆少!”
陆兴平冷冷一笑:“这才对...”
不过陆兴平话还没说完,看到包厢内陆修的那一霎那,身躯猛得一震,然后如同见到真正的神明一般,快步跑到陆修面前,弯着腰,头快点到地上去了,用极其恭敬的声音道:
“家主大人!”
陆修微咪着眼睛,觉得有些扫兴,只是淡淡应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