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皇上也不喜欢徐念霜,冒出一句权贵之子,容溪便明白是什么意思了,徐念霜想要嫁给皇室是不可能的,皇上看不上她,只能从权贵中选。
看到皇上对徐念霜有意见,容溪也就满意了。
她微微一笑,点头道:“皇上你放心,我会转告给三姐的。”
一场宴会有惊无险的过去。
临走时,皇上还说着夏天盛京有些炎热,问他们二人过几天能否有空跟着皇室中的人去别苑中游玩一番,带上他们的人。
其实最后那句话才是重点吧。
带上他们的人。
皇上是想早点和亲完成,也顺带想看看西沧国的五皇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物。
容溪和卫璟都明白他的意思,都答应了下来。
宴会结束后,容溪带着徐念霜回到驿站,徐念霜跟在她身后,用一种仇恨的目光看着她。
到了驿站底下,容溪扭头看着徐念霜,淡淡道:“回去好生休息,过几日咱们去城外的庄子上玩。”
徐念霜眼神直勾勾的看着她:“所以,你叫我是来和亲的?”
容溪扭头看着她,轻笑着询问:“这是谁告诉你的?”
“我自己听到的,在宴会上,我亲耳从别人口中听到的,怎么,你还要隐瞒我不曾?我先前的时候还真以为你叫我过来只是为了折磨我,羞辱我,结果,却是在和亲这等着我呢?”
徐念霜眼眸中浮现一抹讥笑与怨恨。
应该是觉得容溪是故意如此的。
容溪也没有解释,轻笑了两声后,反问她道:“若真是如此,你也不能拿我怎么办,既然国主她同意你跟我来大赵国,那就代表她已经同意你去和亲,就算你不愿意又如何?你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这一切是徐念霜都得承受着。
徐念霜一双眼眸越发的愤恨几分,其中的恨意仿佛能化为实质。
“你给我等着!徐卿儿你别高兴得太早!”说完后,徐念霜便带着自己的丫鬟,大步的走到了驿站上方,她眼眸浮现出熊熊怒火,走路带风。
容溪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她也带着人上了楼。
很快,几天时间便一晃而过。
西沧国来和亲的五皇子身子骨也好了许多,开始显露在人前,只是在太阳底下,他的脸色还是有些惨白,特别是众人回礼的时候,那单薄的身子摇摇欲坠,让人担忧起他的身体状况。
赵明翰身为东道主,理应关心两句。
他担忧的眼神在五皇子身上一扫而过:“五皇子,你这身子是真的没问题吗,要不然你还是去休息一下吧?”
五皇子萧颂摆了摆手,微风一吹,他整个人紧跟着轻咳了一声,摇头道:“不必,我已经休息好了,无碍。”
赵明翰欲言又止,心怕他在这次宴会上出点什么事。
到时候自己这个东道主有嘴也说不清了。
可萧颂十分坚持,五皇子也不好直接赶人,只能干笑了两声,嘱咐道:“那五皇子你若是觉得身子不舒服,便及时的跟我说。”
五皇子点了点头,便没说其它。
一行人朝着城外的避暑山庄行驶去。
皇上没跟他们一块,估计是觉得他要是来了,这群年轻人应该会觉得不自在,所以干脆不来了。
容溪二人跟着赵明翰来到山庄,他们找了一个屋子住下,随后,一群人便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块说话。
容溪的身边跟着赵明翰。
她却没工夫搭理赵明翰,视线朝着周围扫去。
赵明翰仿佛是察觉到了她的想法,脸上冷色一闪而过,却又很快恢复如常,他语调微冷:“圣女是在找戎王?”
容溪头也没回,淡淡的敷衍开口:“三皇子聪明。”
赵明翰被她的话哽了一下。
他抿唇,开口道:“圣女你这又是何必呢,戎王想必有他自己的事情要忙,你找他作甚,难不成你觉得我不如他?”
赵明翰微微敛眉,一副受伤的表情。
容溪可懒得跟他虚伪下去,她直接回了一句:“你若是要这么觉得,我也没办法。”
这下换赵明翰愣住,还从来没人这么对他说话,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呆呆的看着容溪。
就在他呆滞的时候,容溪的脸上却是露出了一抹喜色。
她朝着前方挥手,卫璟便朝着她的方向赶来,二人均是一脸额笑意,周身有和谐的气氛在流转。
“你方才去哪了,我找了你这么久。”容溪眼神有些嗔怪。
卫璟面具下的脸庞不知是什么神色,但是透过他周身的气场,能够感觉他把身边的煞气收回了许多,语调是别人从未见过的温柔。
“方才去跟萧颂说了一点事。”
“对了,萧颂他的身子真没什么大问题吧?我方才瞧着他的时候,他脸苍白得就犹如一张白纸一样,瞧着便觉得有些骇人。”
卫璟瞥了她一眼,语气有些不快。
“你居然背着我看别的男人。”他抿唇,一副受伤的面孔。
容溪哑然失笑,无奈叹气:“这哪里是别的男人,萧颂可是你的兄弟,我只是担心他身体有什么问题,万一他死在半途了,你回去后没办法交差而已,你想哪儿去了?”
若不是有围巾这层关系在,她根本不会多看萧颂一眼。
有了她这个解释,卫璟肃然的表情这才收敛了许多,他轻哼了一声,“我信你。”
一旁被二人无视的赵明翰:“......”
他一腔无语的心情不知道该怎么表述出来,这二人说这些话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避着人呢。
他还在这呢!
这时候,卫璟好像注意到了他,把目光投到他的身上,眉头紧皱,询问容溪,“他怎么在这?”
容溪扭过头,发现赵明翰在这的时候她表现得甚至比卫璟还要讶然,微微长大嘴巴,询问赵明翰:“你怎么还没走?”
赵明翰:“......”
他摆出一副便秘的表情,不知道该怎么说。
这两个人就这般迫切的希望他走吗?
他好歹也是大赵国的三皇子,别人恭维他还来不及,这二人居然如此嫌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