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马吊,你说笑呢!我怎么可能跟你打马吊!”她恨死容溪了都,打个姥姥的马吊,呸!
容溪面色不变。
“徐小姐,是真的呢。”
说完,她给杜宿使了一个眼色。
杜宿便从惊讶中回神,点头附和,“没错没错,是极是极,我们四个是约好了一起来打马吊的。”
“嗯,这件事本世子用人品保证。”
卫璟脸不红气不喘的开口。
他们三人皆是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好在,卫璟脸皮厚,神色没有一丁点的变化。
“打马吊怎么可能会选择画舫上!”紫苏反驳道。
她是知道自家小姐计划的。
容溪淡然开口,“自然是画舫上风景不错,打开窗户便能看到岸边繁华的美景,并且还能看到江水,甚至能听到楼下姑娘们的歌舞,都是打马吊,我们为什么不能选择一个舒服的地方打呢?”
好像也是这么个理。
没毛病。
“那你们的马吊呢!”紫苏继续找茬。
“这不是才进房间,准备让人呈上马吊,结果喊了半天侍女都没人应,这不,就只能出此下策,出此下策引起众人的注意力,好达成咱们的目的。”
说完,容溪指了指看热闹的一位侍女。
“劳烦,呈上一副马吊。”
那侍女指了指自己。
容溪点头。
侍女便懵逼的离开,去拿马吊了。
容溪便重重的拍了两下徐巧然的肩膀,语重心长,“没想到为了打马吊,徐小姐你牺牲这般大,真是痴儿。”
说完,容溪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痴儿啊,痴儿。”门外的人忍不住摇头。
这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
这,这徐小姐就为了打马吊居然毁自己名节。
太痴迷马吊了吧。
俨然就是一个赌鬼啊。
“容溪你给我住嘴,事情不是这个样子的,我没有要打马吊,是,是,我是......”
是了半天,她都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难不成要她明说,她是故意来杜宿的房间,败坏他名声的?
容溪一摊手,“完了,演得太过火了,徐小姐疯了都,你们让一让,我们带着徐小姐去医馆看看,让一让啊。”
说完,容溪便伸手,拉住了徐巧然的手腕。
强制性把她拉到了外边。
徐巧然想要挣脱,却是挣脱不开。
紫苏那丫鬟想要上来救主,结果被卫璟还有杜宿一瞪,便缩了缩脖子,不敢造次。
他们三一边往外走,一边唉声叹气。
“徐小姐,本世子便多嘴一句,马吊只是用来玩耍的,你俨然当成性命来看待,此举不妥,你还是个姑娘家,这样赌鬼,哎。”
卫璟语重心长的道。
看着他们如此败坏自己的名声,徐巧然气得不行。
她正准备开口反驳。
结果,杜宿却是更快。
“哎,咱们说又有什么用,这便是她的性子,改不了的,罢了,看看以后她嫁到谁家去吧,我倒要看看,哪位兄台这般倒霉。”
一旁看热闹的几位未婚男子,浑身颤抖了一下。
想到徐巧然对马吊的这股子痴迷劲,再想到,自己还未婚配,若是把徐巧然娶回家,这家里得乱成什么样子!
罢了罢了,这热闹也没什么好看的,还是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才是王道。
随即,几个人都一溜烟的跑了个没影。
想必,经此一事后,徐巧然的婚事以后可就难了。
这都是她活该。
容溪就这么大摇大摆的拉着徐巧然,乘坐上了小船,随即来到岸边。
把她塞进马车中后。
容溪不禁询问其杜宿,“表哥,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办?”
杜宿抿唇,一脸为难,“我还能怎么办,只能离他远远的,改名日,我就在杜家不出门了,我就不信了,难不成她还会来杜家赖上我不成?”
别说,还真有这个可能性。
只是容溪没有说出来。
让杜宿轻松一下吧。
这时,马车内的徐巧然听到了他们的话,顿时发出剧烈的怒吼。
“不,不行!我也是堂堂正正的一姑娘家,你凭什么不喜欢我,凭什么!”
吵得人脑瓜子疼。
容溪冷着脸吩咐。
“把她的嘴给我用破布给堵上,不许她发出半点声音!”
“是。”吉祥应到。
随后便是一阵呜呜嘤嘤的声音。
容溪看着杜宿,“其实大哥你大可不必如此,只要你定亲了,想必,这徐姑娘的心思也就歇了。”
提到这件事,杜宿更加的烦恼。
“谈何容易,我这么大了,都没有心悦的姑娘,你让我突然去找一个,从哪儿找!”
杜宿那眉头,皱得都快夹死一只蚊子。
“其实呢,也挺简单。”容溪脑海中浮现出了一个姑娘的音容笑貌。
陈悠悠。
若是找陈悠悠的话,是可行的。
“表妹,你有什么好的见地?”杜宿突然来了精神。
但是容溪并不打算就这么直接告诉他。
她娇笑 一声,“你自己去想。”
自己若是说了,就是拔苗助长,等杜宿慢慢开窍吧,不用着急,再说了,陈悠悠也不希望她刻意的去做什么。
杜宿还想问,容溪却是幽怨的看了他一眼。
“别问了,你赶紧回府,我也要早些回去歇着了。”
速度张了张嘴,又闭上,没有问出口,不过看他那眼神,应当是不甘心的。
管他甘不甘心呢。
等他走了之后,容溪便把视线放在了卫璟身上。
余光瞥到下颚的那一抹淤青。
她心中登时心疼了起来。
“你这个,疼吗?”容溪轻哼了一声,“我大哥便是那个性子,你若是疼的话,我们去看大夫。”
说着,她轻轻的往上面吹气。
女子吐出来的热气打在他的脖子上。
酥酥麻麻,养养的。
浑身像是触电了一般,弥漫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他后退了两步,神色不自在的握住自己的下颚。
“我,我没事。”
说话间,脸色已经通红。
容溪讶然的指着他的脸颊,“可是你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卫璟皱眉重复了一遍:“我真没事!”
容溪看了他好几眼,觉得他有些古怪,却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