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这,白鸬便觉得自己的心有点酸涩得难受。
容溪轻轻的笑了一声。
“我表哥他生辰即将来临,我想买个礼物送给他,只是不知道该送什么好,不知道白公子你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白鸬一听,脸上立马绽放笑容。
“原来如此,我这还真有推荐的。”
说着,白鸬便带着她,来到了角落中的一个木盒边上。
容溪也敏锐的察觉白鸬的情绪比先前的时候高涨了无数倍,可她来不及细究,便看到那木盒被白鸬拿了起来。
打开里面的盖子。
露出来的物件,却是让容溪微张嘴唇,半响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这里面放着的,赫然就是一个黑乎乎的挂件,雕刻着她看不懂的图案。
若不是她料定白鸬不是那种喜欢捉弄的性子,她都怀疑这是不是一场玩笑。
“这是?”她不解的询问道。
白鸬侃侃而谈。
“这是平安符,跟我们中原的不一样,是边陲地带巫国的,只是那国家早就已经灭亡了,这平安符还是我们商队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换取到的。”
容溪好奇的把盒子接了过来。
她伸手,把里面的小物件给取出来。
放置在掌心上。
大约有成年人四分之一的掌心那般大小。
摸了摸,也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制造而成的,不规则的图形,用一根绳子套住,看着平平无奇,可这玩意儿,居然是巫国的东西?
巫国她也听说过。
是一个十分神秘的国家,那里面大多数的人都神神叨叨的,还会举行各种仪式。
只是那国家早就被灭了。
耐人寻味的是。
灭了巫国的国家,在三年后也因为瘟疫全国都死绝了。
真是,诡异。
“这上面的图案是什么?”容溪摊开手,好奇的询问道。
白鸬正色开口。
“听闻是巫国的图腾,这平安符的上一任主人,也是因为这个符存在,所以避免了很多的灾难,若不是他是在有困难,不可能把这个东西拿出来跟我们做交换。”
白鸬说完后,摊了摊手。
“当然,若是容小姐你不喜欢这个东西,觉得送不出去,那我就带你去看看别的。”
许多人都不信这个的。
这个玩意在那些不信的人眼中,也就只是一个摆设罢了。
可是落在相信的人手上,却是一种冀希。
容溪摇头,把平安符给握紧。
“不用了,就这个吧,正好我大表哥他经常上阵杀敌,有了这个平安符,也希望他今后能够平平安安的。”
等回去之后,她便去找找书籍,看看这平安符的来历。
“行,那你便收下吧。”白鸬很是痛快的点头。
看他这样子,是打算不收钱了。
容溪正准备说不行,结果白鸬却是比她率先开口。
“这个东西却是没有花费多大的代价就搞到手,它上一任主子是在边陲地带,虽然借着这玩意躲避了许多次风险,奈何,家中的贫瘠是无法改变的,都到了快吃不起饭的地步了,便用这玩意换了一仓库的粮食还有一些茶砖和瓷器。”
这些东西在边陲地带的人眼中很值钱。
可是在盛京,却是不值一提的东西。
加起来大概连五十两都不到。
这点钱如果都要算的话,那么就显得两个人太生分了。
容溪也明白这么个理。
她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便收下了,谢了。”
“你我二人之间,说什么谢不谢的。”白鸬笑着摆手。
二人又寒暄了两句,随即,容溪离开了白家的铺子。
等她走后,白掌柜才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钻了出来。
他看着自家的公子嘴角含着温和的笑意,一眨不眨的看着容溪离开的方向,不禁背着手,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年轻人,喜欢就去说啊,这般藏在心底算怎么回事?”
白掌柜身为过来人,怎么可能会忽略白鸬眼底的情愫。
白鸬佯怒的看了白掌柜一眼,“你自己去做你自己的事情去,我自己心中有数。”
他身为商人,怎么配得上容小姐呢。
微微的叹了一口气,白鸬也离开了原地。
——
回到容府后,容溪便把平安符给放置在一个隐蔽的地方。
她还真的把这个平安符当成了一个宝贝似的。
只是吉祥心中还略微有些忧虑。
“小姐,你说,若咱们真的把这个平安符送出去,会不会有人说咱们寒酸?”吉祥憋了好久,才把这话给说出来。
容溪微微挑眉。
“怎么会?”
这平安符明明这般独特,不落俗流。
再说了,她大表哥又不缺银子,也不缺那些珍稀的古董字画,送这些有代表意义的东西不正正好吗?
吉祥轻咳了一下,伸手指着这黑不溜秋的平安符。
“小姐,你不觉得,它外表看起来,着实有些寒碜了吗?”
这......
的确如此呢。
容溪顿了顿,开口道:“这才能代表它的与众不同,你不懂。”
她真心的认为这个平安符十分的不错。
吉祥沉默了一会,便没有继续说什么。
这段时间,容溪一边弄容青绵的葬礼,一边给自己置办衣服还有首饰。
毕竟,去参加宴会必须得要新的衣服和首饰才行。
若是你穿过的衣服,还有戴过的首饰用了第二遍,表面上那些人不会说你什么,可是私底下,她们却是会说你这个人怎么这般寒酸,竟然连衣服都只有这么一套。
这是大家都公认的事情。
备好后,就等着宴会那一日。
到了那一天。
容溪早早的起榻,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可人,面无表情。
吉祥给她梳发髻,湫湫在给她扑面。
一些忙中有序。
“小姐,你穿这身大红的衣裳,一定能够惊艳四座!”吉祥声音犹如那出谷黄莺一般,清脆悦耳。
湫湫也附和。
“是啊,咱们家小姐就适合这种浓艳的颜色,这衣衫在别人穿起来就是俗气,可是穿在她身上,就是那般的恰如其分。”
湫湫眯着眼,夸人的话犹如不要钱一样往外冒。
容溪瞥了她们两个丫鬟一眼。
“就你们会说话。”容溪娇嗔的看了她们二人一眼。
“这不是奴婢们会说话,是咱们小姐啊,天生丽质,犹如出水芙蓉,奴婢当真没有看到过比咱们小姐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