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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
    第37章 “是,我是喜欢你姐,喜……

    赵思沅也十分配合他:“够, 足够了!”

    面前的茶水都是倒好的,赵思沅抿了两口听见周围的人跟周嘉树寒暄着,有年轻的,也有年纪大的, 但能看出来, 今天这里,周嘉树才是主角。

    她也不感兴趣, 只吃着自己的菜, 本就饿了, 自然胃口也好。

    “给你再加盘樱桃蜜饯?”周嘉树出声问她。

    赵思沅刚啃完一块糖醋排骨,刚还觉得饱了的胃似乎又来了食欲:“那就一会当饭后甜点吃。”

    作为周嘉树带来的唯一女生,全程又是如此照料, 其他人早就注意到了。

    有合作伙伴试探着问:“不知这位是……”

    赵思沅看了那人一眼,大大方方的:“我姓赵, 你叫我赵小姐就可以, 不用在意我, 我就是来吃个饭的。”

    周嘉树胳膊搭在她身后的椅子上, 把人绝对控制在自己的领域范围内,听见她这话挑眉淡笑,眼尾隐着几分默认的宠溺。

    这都是人精, 自然也知道这是位重要的人, 现在应该是不方便说名字了,也没再多打探。

    樱桃蜜饯上来的时候赵思沅去了洗手间, 一中午不知往这边望了多少次的一个女生刚要伸手去拿, 转盘一动,蜜饯直接从她眼前划走了。

    “……”

    周嘉树收回手,淡淡道:“怕她不够吃, 你要是喜欢可以再点一盘。”

    对面的女生:“……”

    至于这么小气吗?她不就是多看了两眼吗?

    桌子上的其他人立马跟着应话:“周总这要不够吃就再点一盘,原来赵小姐喜欢这个啊,也怪我们招待不周了,周总见谅。”

    从洗手间回来的赵思沅自然不知道这个小插曲,一盘蜜饯直接端到她面前,她靠在座位上一边刷着手机一边捏着蜜饯,吃了几颗后大概觉得太甜,往旁边一推:“这家的不好吃,没有向泠酒吧里的好吃。”

    周嘉树原本正听着另一个公司的人说话,被她一说偏了头,说话的人也止了话音。

    “不好吃?”他捏起一颗,认真看了看又放下,“那下次就不来了。”

    快到点的时候不用她提醒,周嘉树偏头问:“要上班了,送你回去?”

    “那回去吧。”赵思沅吃的有些撑,自言自语道,“早知道还不如直接让你送饭过来,我也不用跟着折腾。”

    她说的声音虽然小,但因为周嘉树一直注意着这边,所以听得也清楚。

    他笑笑,低头凑近她:“赵思沅,你的公主病还真只适合养,不适合治。”

    赵思沅:“反正我爸妈也能养的起。”

    “不止叔叔和阿姨,”周嘉树拿起她椅子上的外套递过去,“嗯,你好养,养你,不是什么难事。”

    “……”

    为什么她觉得这人拐着弯的夸自己?

    屋内起身的其他人只当看不见,一顿饭下来这两人的关系他们也摸得七八分了。

    刚才没吃上蜜饯的女生意识到自己可能被误会了,趁着周嘉树寒暄赵思沅落单的功夫特地过来解释:“赵小姐,我绝对没有肖想你男朋友的意思,就是觉得你太漂亮了,所以刚才多看了几次。”

    听到第一句时赵思沅黑了脸,再听到下一句她立马绽放一个比花还鲜艳的笑容:“谢谢啊,你不是第一个说我漂亮的人。”

    “不过有一点还是要纠正一下,他还不是我男朋友,所以你大可以肖想。”

    若是周嘉树敢在考核期间有任何对不住她的回应,那他就真的完了。

    “怎么了?”周嘉树过来只看到赵思沅脸上那掩藏不住的笑意,“这么开心?”

    面前的那女生已经不知道该对这两人说什么了,硬撑着点了点头,没敢再多看一眼。

    “周嘉树,我觉得你这些手底下的人还挺有眼光。”一上车赵思沅就拿出镜子满意的欣赏了自己的美貌,“和你在一块,人家的注意力都在我身上。”

    周嘉树这会心情还可以,也配合着:“是,鄙人不才,不能跟赵总相提并论。”

    司机发动车子,听着身后两人的对话一时语塞,转头询问时脱口而出:“赵总,我们现在去哪里?”

    “……”

    安静。

    空气陷入了一种极端的安静。

    司机很快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忙不迭的道歉,观察着周嘉树的脸色又重新问了一遍:“周总,现在去哪里?”

    “去赵氏。”周嘉树说。

    “就这么开心?”他偏头看向旁边的人,“你觉得我今天的诚意怎么样?”

    赵思沅手掌托着腮,正午的阳光一照,笑靥如花:“还不错。”

    正要趁热打铁再问两句时,两人的手机同时振动。

    “络羽姐住院了?”

    周嘉树看着手机吩咐司机:“去第一人民医院。”

    邵络羽出车祸住院这事还是邵络景在群里通知的,发生了这事赵思沅自然也没去上班,给经理请了假和周嘉树一块赶过去。

    病房里此刻围的全是人,邵家父母才刚离开,邵络景正出去送,屋内除了医生还站着徐子丞和向泠两人。

    “你们两到了,络羽姐已经醒了。”

    医生陆陆续续出来赵思沅才看到坐在病床边的游涣,他正给邵络羽盖着被子。

    “姐,你不是说出去约会吗?怎么出车祸了?”邵络景进来,又上上下下打量了两遍,“你不知道我接电话时有多懵,妈都差点晕过去。”

    “没什么事,就是胳膊擦破了点皮,不用担心。”邵络羽说话时都没什么力气。

    “你男朋友呢?”一直坐在床边的游涣突然出声,“不是说跟他出去约会吗?怎么会出车祸,他人呢,怎么到现在还没来?”

    赵思沅也纳闷,按理说这个时候最该出现的不应该是络羽姐的男朋友吗?

    病床上的邵络羽别过头,半晌才回道:“分手了,前两天刚分的。”

    游涣忽地抬眼,怔怔的看向她。

    “什么!”邵络景又暴躁了,“这么说你这两天都是骗爸妈的,根本没出去约会!”

    “前段时间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说分手就分手了?姐,你们两到底怎么回事?”

    游涣不赞同的皱眉:“这是病房,你声音小一点。”

    赵思沅和向泠站在一块,另外两个男人站在一边,这络羽姐的私事他们也不好多说。

    “车祸的事怎么说?”周嘉树走进去,拍了拍邵络景,“在哪里出的车祸?”

    邵络景:“就是朝阳路那边,交警看了行车记录仪,就是我姐心不在焉撞到中间的围栏了。”

    “爸妈那边你安抚一下,公司这两天你也多去看看。”邵络羽打着点滴,头还有点昏,闭了闭眼,又睁开。

    “我已经没事了,你们先回去吧,护工已经到了,有事我再给你们打电话。”

    她现在也确实需要好好休息,几人本准备出去再说,游涣却站了一会又开口:“病房里总要留个人,我留下来。”

    “???”

    邵络景奇怪:“你要留下来照顾我姐?”

    不止邵络景,其他几人也奇怪,周嘉树的视线在游涣身上停留,他总觉得今天的游涣跟平常有些不一样。

    “不是,游涣你今天怎么回事?天天不和我们一样叫姐就算了,今天这要不是知道你有个白月光,我都要误会你喜欢我姐了。”

    病房里几人同时陷入沉默。

    没多久,响起游涣不卑不亢的声音:“是,我是喜欢你姐,喜欢邵络羽。”

    窗外寒风刮过,原本就摇曳的树叶簌簌吹落,给这突然寂静的病房里增添一分诡异。

    众人的神色难辨,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打破安静。

    邵络羽一头黑发平铺在枕头上,没多少血色的脸在此刻更显几分苍白,似也被这话愣住了,她动了动嘴唇,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你跟我出来!”

    良久后,邵络景从牙缝里蹦出这一句。

    “你们留下来,我去看看。”周嘉树对着赵思沅说了这一句就和徐子丞一块追出去了,刚刚邵络景什么脸色他们所有人都看见了。

    病房位于16楼,赵思沅站在窗口也只能隐约看到那处草坪里几个空旷的人影,没多久,几人纠缠在一块。

    医院外。

    一出去,邵络景直接甩了外套,转身对着游涣就是一拳:“你他妈当我是什么!当我姐是什么!”

    “我一直当你是兄弟,你他妈一直打我姐的主意,游涣,这么多年我真是小看你了啊!”

    徐子丞和周嘉树站在两米开外,看着眼前的游涣被按在地上不还手时还是问了一句:“确定不拦一下吗?”

    “再等等吧,”周嘉树说,“他现在有火,让他发泄发泄。”

    一想到游涣对他姐暗恋了二十多年,自己调侃的时候甚至可能也调侃了他亲姐,邵络景哪还能忍住。

    没一分钟,游涣就生生挨了他三四圈,唇边一丝血迹流下来,邵络景拽着他的衣领,看他这样,拳头停在半空:“靠!”

    他爆了粗口收回手:“游涣,你给我说清楚,你今天这话什么意思?你那一直念念不忘的小学白月光是我姐?”

    游涣起身擦了擦嘴边:“是,我一直喜欢你姐,从小学就喜欢,你们一直不知道的那个白月光就是她。”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的呢,具体游涣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记得那一天自己和邵络景被高年级的几个胖子欺负后哭着跑回来告状。

    那时已经上了初中的邵络羽刚放学回家,她那会的身高已经比两个人高了一个头,蹲下来用纸巾给他一点一点的擦着脸:“还疼不疼,一会姐姐回去给你上药。”

    边说边摸了他的头:“一会上完药姐姐去帮你们报仇,不要再难过了好不好?”

    一边的邵络景早就恢复了,他蹲在那处哼了一声:“姐,你不是说过爸妈不让我们打架吗?那你敢去给我们报仇吗?”

    “游涣,络景,你们两记住,”邵络羽给两人认真的讲着道理,“不打架的前提是你没有招惹人家,但一旦人家先来欺负你了,那就不能再忍耐了,不然有了这一次,就还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们大院里的孩子也不是能随便任人欺负的。”

    那会的游涣还小,听得似懂非懂,只是从那次以后再被别人欺负他就会反击了,反击不过就去叫“络羽姐姐”

    渐渐的,这事好像成为了两人的默契,成为了一个习惯,直到初中后的游涣渐渐长高,再也没被人欺负,再也没找过邵络羽,那种默契和习惯变成了一种缺漏和想念,情窦初开的男生好像意识到了什么,也再也没叫过一声“络羽姐姐”

    “呵,”邵络景轻嗤一声,“你他妈还给我回忆起这些来?你还是个人吗?才屁大点就开始对我姐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