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当年你不是国际通缉犯,我自然能保全你,可是她是被国安部列上了国际通缉犯名单的,要放了她就不是我说了算了。”慕寂飞说。
他也不是不能,只是他不想那么便宜地放过当年掳走他儿子的那些米国间谍,他曾经发过誓要剿灭他们的。
“小飞哥,你能的,你只手遮天,你一定能想出方法放掉她的,一定能的!”乐雨桐揪着他的肩膀上的衣服不放,就像一个落水之人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他看着她,在观察着她的身体状况,若有所思。
“小飞哥,我们儿子都叫森妮为妈妈呢,‘小阳光’这个名,也是森妮给他取的。她当年到巴国来掳走我们的儿子,也是受了组织上的命令,她们全家都是教徒,这是他们的信仰。你能理解一个信徒对宗教的虔诚吗?”
“……”
“她和惠风菱这样的人是不一样的,惠风菱也是黑闪组织的人,但她没有信仰,她心狠手辣,办事不折手段,她就是这个杀手。森妮不是,森妮做事有原则,很多信教徒都是不杀生、不堕胎、不做恶事的,她只是忠诚于自己的组织罢了。”
慕寂飞看着哭求的她,没有说话,似在沉思。
“你想想,如果我们的儿子当年落在惠风菱手里,他还有命吗?实际上,我们的儿子是森妮保全下来的!而且森妮昨天也对我坦白了,她说她已经脱离黑闪组织了,现在她只想去小大阳光……”
“哦,大阳光就是慕恒飞,她说我们的儿子是当年慕恒飞从她手里拐走的……她说她喜欢慕恒飞,她不相信慕恒飞死了,她说慕恒飞一定还活着,她一定要去找到他,然后隐名埋姓,再不问江湖事世,你放过她好不好?”
“放过她,好不好?”乐雨桐求着他:“你放了森妮,让她去找慕恒飞,好不好?我发誓从此不再与他们交往,我们一家好好过日子,好不好?”
“你真的不再与慕恒飞交往?”他问。
“嗯嗯嗯!”她将头点得如鸡啄米,“我可以向你发誓。”
“那……”慕寂飞沉吟了一下,“我去想想办法。”
“哇!”乐雨桐暴哭出声。
把慕寂飞吓了一跳,“小鱼儿,我送你去医院。”
乐雨桐一头栽进他的怀里,痛哭流涕,道:“只要你放过森妮,你就是把我送进监狱去我都愿意。”
就别说是医院了。
慕寂飞皱眉,掰起她的泪脸,说:“小鱼儿,我说送你去医院是怕你身体不舒服,你刚才晕倒了。”
“我没事……我真的没事……”乐雨桐忙伸手擦泪,“你答应我放了森妮吧,我没病,我们还可以生孩子……”
慕寂飞被她搞得有些哭笑不得了:小女人,为了救朋友,你可是什么都豁出去了哈!
他抱紧了她,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她道:“别担心了,我去想办法。”
“嗯嗯。”她抬起头就往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亲得他满脸都是鼻涕眼泪,“你一定要救出森妮哟!”
“一定。”他点头。
“小飞哥,谢谢……”
突然,她头一歪,又晕了。
抱着她的慕寂飞感觉有些不对,微扭头一看,乐雨桐的脸色惨白。
“小鱼儿!”他又去掐她的人中,但这次没有上次那么奏效了。
“来人!”他吓得魂飞魄散,抱起乐雨桐大叫着朝门口冲去。
紧接着一队保镖闪了出来。
“车!去医院!”慕寂飞吼叫着。
……
“我太太怎么样了?”乐雨桐刚躺上病床,慕寂飞就问着医生。
“慕总,慕太没事的,就是有点过于操劳,有点贫血而已,多休息,养一养就好了。”医生说。
原来这段时间经历了太多的变故,乐雨桐的确挺劳心的。
今天听到森妮被抓,受到了猛烈的刺激,就像最后一根稻草压死骆驼一样,她再也承受不住了。
是的,她身边的亲人已经死得差不多了。
当她醒过来的第一句便是:“你放了她吗?”
慕寂飞将她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对她做出了肯定的表示:“我在想法,她会安全被送出境的,你别想那么多了,好好休息。”
“嗯。”乐雨桐闭眼,但眼泪却夺眶而出。
……
一天过去,没有得到森妮被放的消息。
118来看她。
“醒醒哥,你听阮大哥怎么说?森妮的事,有消息吗?”
“听说森妮在国安手里,国会要为她定罪,她的间谍罪名米国也无法引渡……”
“轰——”地一下,乐雨桐的脑袋又炸了,一下子将头仰到了病床上。
“小鱼儿——”118叫了一声:“你没事吧?”
晕了一下的乐雨桐又睁开了眼:“那现在怎么办?”
“小鱼儿,你别急,急坏了身子不好——”118忙将她扶来躺好,说到:“这事有点棘手,可能慕寂飞也有点难办,看他怎么想办法吧。”
“他答应过要放了森妮的——”乐雨桐咬牙说。
“你别急,他既然答应了你,肯定就会想办法的。”118安慰她说。
对于慕寂飞这个人,他还是了解的,他答应过得事一定会做到的。
只是这事比较麻烦一点,走正常的渠道释放不可能,得走其他的方式。
118走后,乐雨桐起来刚换了一身舒服的家居服和平底鞋就听到开门的声音。
她一边梳理着头发一边去开门,一眼看见立在门口的高大的男人。
她抬头看他:“你来了?”
慕寂飞进来,低头看着她,她已经换好了衣服,脸色比昨天好了一些。
乐雨桐见他半响不说话,撩着头发问:“森妮走了吗?”
慕寂飞低沉而略有紧绷的嗓音响起:“我明天早上过来接你回家,医生说可以回家休息。”
“森妮她放了吗?”她只关心这个问题。
他低眸看着她:“我让爷爷送孩子们回来。”
她挑了挑眉:“他们说森妮送去国会了,要定罪?”
这是谁来翻嘴了?这么机密的事都能打听到!
慕寂飞心里有些不悦。
他心里当然明白这是阮凌云透露的,阮凌云在总统府任职了那么久,他的岳父又是国会议员,他能打听到这消息也是意料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