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完了,我的手指断了!骨头都碎了!”
倒在地上打滚的那个黄毛发出凄厉的吼叫,充满了恐惧,手指上传来的阵阵剧痛差点令他昏死过去!
“黄毛你给老子闭嘴!嚎个毛啊,还说是被砍过的人!再叫把人都引过来了!操!”
张铁柱又惊又怒,没想到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林逸如此凶残,更害怕同伙的惨叫引来村民!
“事实上他没办法不叫,因为很疼。”
林逸笑着道。
要说对人体最熟悉的行当,莫过于医生了。林逸自小学习中医,人体脉络以及筋骨早已烂熟于胸,伤哪里能让人感受到最大程度的痛楚,他再清楚不过。
这个黄毛的手指骨被他一下捏碎折断,手指上的穴位还被他用气劲刺了一下,十指连心,此刻正痛不欲生呢,这股痛楚,可比被人砍一刀更强烈,根本不是意志力能抵抗的。
“妈的,把这逼拖到车上去,换个地方整治他!”
张铁柱脸色一狠。
他一声令下,立即那几个人冲了上来,将林逸团团围住,作势就要来抓住林逸,强行往车上拖。
然而,率先出手的那人还没碰到林逸的衣服,反倒是被林逸反手一把抓住头发,往膝盖上一摁!
嘭!
沉闷的声响中,那人的鼻子与林逸的膝盖来了一次零距离亲密接触,顿时鼻梁骨都被生生撞断,鲜血横流,剧痛伴随着五味陈杂的感触,当场就晕了过去。
同时林逸身体微微一侧,躲开了后面的凌冽劲风。
那人见自己的偷袭居然都被躲过去了,不由微微一愣,心想这小子背后也长眼睛了?
就在他一愣之间,胸口一痛,吃了林逸一招‘黄狗撒尿’,身体止不住如沙包一般倒飞出去,‘噗通’一声落在了池塘里,成了落汤鸡。
“咳咳!我要被毒死了!完了我要死了……”
那人猝不及防掉进池塘,顿时咕咚咕咚呛了几口水,吓得脸都绿了,连忙抠着嗓子眼,似乎是想把水都呕出来。
在他惊叫之间,又有两人接连被林逸秒杀,根本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如同小鸡一般被林逸抓起丢进了池塘。
于是,几人挣扎着从水里爬出来,蹲在塘边齐齐抠着嗓子,场面别提有多滑稽。
“妈的,这小子会功夫?!”
张铁柱看得心惊胆颤。四五个人竟然都碰不到林逸,反而是被林逸三两手就全解决了,张铁柱就是再蠢,也看出来林逸不是一般人了!
“撤!”
张铁柱眼看道路尽头似乎已经有村民被吸引了过来,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大叫一声,一帮人连滚带爬的上了车,独剩下那个被捏碎了手指的家伙,因为太痛,连站都站不起来。
林逸看了看赶来的村民,心底不由叹息一声。他倒是有办法将张铁柱这帮人全部留下来,可留下来也没什么用,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有些特殊的手段不方便施展。
打蛇不死,遗害不浅。
看来还是得找个隐秘的地方来解决这帮人,一劳永逸。
临走时,张铁柱脑袋探出窗口,冲林逸恶狠狠的道:“小子,这事没完!你等死吧!”
轰!
面包车发动,一帮人灰溜溜的跑了。
而另一边,这边刚才整个过程发出的声响不小,已经有村民赶了过来,那个姑娘也被惊动,从屋里走了出来,当她看见鱼塘上那漂浮着的瓶子以及鱼尸时,脸色变得煞白,一条被牛仔裤包裹着的修长美腿仿佛也失去了力量,软了下去。
“全完了……”
姑娘泪光盈盈,一脸绝望,瘫坐在池塘边抹泪。
鱼塘被投毒,她的大学梦也在这一刻悄然破碎。
往后的人生,大概也是跟父辈一样,面朝黄土背朝天,彻底与大城市里的光鲜亮丽的生活无缘了。
一些留守家中带孩子的妇女在发现这个情况之后,也是一脸惋惜的看着姑娘。
“可惜了,李岚学习这么努力,是咱们村唯一一个考上大学的女孩子,就指望这鱼塘的产出交学费呢。”
“是啊,也不知道是哪个没良心的王八蛋做这种缺德事!”
“还用想嘛!肯定是张铁柱那个恶霸啊!他早就想……”有人道。
“可别乱说,小心祸从口出……”
立即有人拉了拉那人的衣袖提醒。
那人嘀咕了一阵,但最后还是没继续往下说,显然是有些畏惧张铁柱的淫威。
妇女们议论着,纷纷对李岚的处境表示同情,但除了同情也没别的办法能帮到李岚。
独坐塘边垂泪的姑娘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忽然走向那个还在地上打滚的黄毛,边哭边质问:“你为什么要来投毒!赔我的鱼!呜呜……”
“草,我就是投毒玩玩,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有本事你就拿去!”
黄毛哪怕是疼的直抽凉气,也有一副要杀要剐随你便的无赖架势。
这种人,平时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没干过,经验丰富的很。深知只要耍无赖,顶多就是被打一顿或者被关进去一段时间,放出来之后,再狠狠报复就是了。
至于赔钱?那是不存在的。
好人之所以总是吃亏,大概就是这种不要脸的坏人太多了的缘故。
这个姑娘也才十六七岁的样子,哪里能跟这种恶痞斗,于是只能看向了林逸,梨花带雨的质问道:
“你既然就在这里,为什么不阻止他们!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