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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一章衣冠冢
    他们没有继续待很久,很快就重新回到了揽月楼里了。

    向欢阳现在情绪还是有些不稳定,但是终究没有之前那样的,让人看着就非常的担心。

    栗天麟看见了也是松了一口气。

    向欢阳主动问道:“你在里面有没有发现什么?"

    栗天麟知道,向欢阳问的是南彦明的事情,也如实地回答:“并没有什么发现,他那人狡猾得很,很干净,什么都没有,线索也是没有找到。”

    向欢阳也没有报很大的期望,她淡淡的说:“找不到才是应该的,毕竟他谋划的那么久,怎么肯能会让我们轻易的抓住马脚呢》"

    这也的确是一具真话。

    南彦明也是一只老狐狸了,虽然这次,被栗天麟大了个措不及手,但是该有的防备还是会有的所以根本就不能从现场上看出什么来。

    栗天麟点了下头,又问道:“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等呗。”

    顿了一会儿,向欢阳有说道:“不过说起来,现在的确是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栗天麟一愣,问道:“什么事情?”

    “丧事。”

    向欢阳的表情很冷,可以说是没有什么表情的,她只是木着一张脸,没有什么表示,但是栗天麟有多了解他,就知道,她现在内心有多痛苦。

    栗天麟也只有叹了一口气,别的话,也是一句都说不出口的。

    向定的丧事,办的隆重而有低调。

    说是隆重,很多东西,用个都是最好的,最贵的,向欢阳几乎要把自己的家底都给韬光一样,所有的东西,都是用的最好的。

    但是说低调,是因为,向欢阳根本就没有请多少人。

    这向定的丧事,办得低调无比。

    因为她觉得,就算那些人来,就算是在灵堂上掉了几颗眼泪,也不知道是真情还是假意,他现在还不想要去分辨哪些,也没有心力去分辨,所以索性就不请,就他们这些相熟的人,这些一定是真心实意的要送向定走的人来送他了。

    因为向定最后就连尸体也没有,留下了,所以向欢阳就算是想要给他最好的东西,但是一腔的情意却也只能落到了空出,因为不管那些东西,再怎么话里,再怎么好看,都是没有用的因为人都已经不再了,尸体也没有,只能建了一个衣冠冢来应应景。

    真是凄凉。

    向欢阳看着那个华丽的坟墓,眼泪又开始不争气的掉了下来,因为她觉得,刚才放进的那些衣服,看上去就好像是向定又活过来了一样就像以前一样,用一样的眼神看他,会用同样的语气和他说话。

    但是向欢阳也知道,那只是自己的错觉,因为人死了是不会不复生的。

    不管她怎么不想接受,那都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

    向欢阳知道,这已经无法改变的事情了。就算这里没有他的尸体,他也不会再次的睁开眼睛了。

    等到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也只有当你失去了之后,你才会知道这句话的分量。

    向欢阳鼻子有些发酸,她低头看着那些衣冠冢,最后又留下了两行泪。

    这本没什么,办丧事就该哭的,不哭才是不正常的。

    栗天麟叹了一口气,他心里也是装着很多的事情,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因为该说过的话也早都已经说过了,但是这并没有设么用处。

    也只有等她自己想通了的时候,这才会有一些吧。

    现在强求不来。

    元火今天夜到了,他看到向欢阳这个样子,心底早就已经把南彦明给咒骂了无数遍了。

    谁也没有想过,短短的几天之内,居然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这是谁都始料未及的。

    不过一想到采春,元火的怒气几乎就要控制不住。

    在采春来到揽月楼的时候,他就想着要揍她一顿出气了,可是当时向欢阳却把他给拦下了。

    现在他又想要揍她一顿出出气了,可是采春现在已经死了,但是元火觉得,就算是死了,也难消他心头只恨,要是采春现在出现在这里,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块,才能让他消掉心头的怒气。

    “行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栗天麟说道:“你也别哭了,伤身子。”

    元亨也跟着上前来,他也安慰道:“丞相死了,我们都很难过,你现在身子不好,也不知道会不会引发什么病症,就不要继续这么哀恸了。要是丞相还再世的话,也不会想要看见你现在的这幅样子的。”

    向欢阳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你们是在关心我,但是我只哭这一次了,人死不能复生,这个我知道。我接下来,一定要南彦明他付出代价。”

    也就只有今天这一次了,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他们又在向定的坟墓前站了一会儿,之后才回到了揽月楼里面。

    向欢阳现在的脸色非常的不好看,她面色苍白,整个人还是非常的脆弱,看上去一阵分就能够被吹跑一样。

    栗天麟心中一片疼痛,他亲自去熬了药,端到了向欢阳的面前,说:“你现在需要静养补补,不要太过劳累操心了。”

    向欢阳此时脸上的面纱也早已经解了下来了,他摸上自己的脸,说:“你们不用这么担心我,我根本就没有病的,现在要说病的话,也就只有我脸上这条疤痕了。”

    这是南彦明用刀划伤的,现在也不知道到底还能不能好,一想到采春的那张脸,向欢阳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浑身抖了一些,突然觉得很害怕。

    栗天麟看见了,就安慰道:“师傅说了,这伤疤不碍事的,很快就可以去掉了,就是要花费一些时间。你现在先好好的养养,凡事都不需要想太多,都有我的。”

    向欢阳点了一下头,没有回答。

    她回过头来,看着栗天麟轻声的说:“我知道,我这些天来,让你担心了,你有别的事情就去忙吧,我不会作践自己的,你放心,这条命我还看重得很。”

    她说着,就拿起那晚药来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