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栗天麟的那两个字,向欢阳呆在这里也就平静了下来,任由着昭仪娘娘在这宫中折腾,她只是什么也不在意,给自己送饭的丫鬟每次都换了一个人,却不见了当初那个给自己送点心的丫头。
再过了一日,皇后似乎是站在了昭仪娘娘的那一边的,有意要将自己处死了,这宫中的许多丫头似乎都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对向欢阳甚是粗鲁,向欢阳眉头微蹙,想不通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按理说栗天麟只要说了没事就断然不会让自己出事的,更何况还有向定,昭仪娘娘无权无势又毁了容颜,皇后娘娘本不应该和昭仪娘娘站在一起的。
向欢阳有一个大胆的猜测,如果当年俪妃娘娘的事情不简单,那么是否皇后娘娘也参与到了其中,以至于这皇后娘娘才和昭仪娘娘站在了一起。
想换啊有那个还来不及深思,就听闻外边一片嘈杂,隐约中听到有人说是齐妃娘娘的宫殿失火了。
向欢阳感受着四面来的寒风,这齐妃娘娘的宫殿失火还真是及时,这个时候齐妃娘娘那边失了火,想必皇后娘娘又得处理那边的事情了吧,这齐妃娘娘可也是受尽了宠爱的,要是真有什么事,还指不定这后宫会不会变一次天,先是昭仪娘娘,而后齐妃娘娘,这皇上的两大宠妃先后出事,怕是会有人怀疑这又是后宫争宠的一番手段了。皇后娘娘必然要先处理那边了。
向欢阳眼睛一眯,直觉齐妃娘娘那边的事情应当是和向定活着栗天麟有关的,如若不然,谁还会帮助自己?
那边越乱,自己就越加安全。
昭仪娘娘听到了齐妃娘娘那边失火的消息也是大吃了一惊,忙问那边怎么样了,可是那火势着实不小,留在齐妃娘娘宫中的向梦云竟然直接毁了容,据太医说那是必定会留疤的。而齐妃娘娘也同样好不到哪里去,只怕也在这场大火中呛得落下了什么病根。看样子可不是失火,而是人为纵火。毕竟这大雪天的寒气那么重,若是真的不小心喷饭了火烛什么的哪里可能燃烧得那么旺?
昭仪娘娘想了想,目光顿时就凌厉了起来:“向欢阳,本宫倒是小瞧你了。”
昭仪娘娘本就聪明,这前后的事情已联系,自然也就知道了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当下明白了是向欢阳利用尚书夫人去丞相府取了嫁衣,借此告知向定自己除了事情。难怪这取回来的是丞相夫人当年的嫁衣,原来这嫁衣一说根本就是子虚乌有。
昭仪娘娘紧紧握住自己的双手,竟没有想到向欢阳这般聪慧,要说这向欢阳有智谋有胆识,也不是心思狠毒的人,昭仪娘娘本是很喜欢她的,只可惜向欢阳好像知道当年的事情,如此自己当然留他不得。
正在思索间,突然从哪窗子看到一个人影一闪而过,昭仪娘娘眉头蹙得更紧了,她自小眼力好得惊人,虽然刚才窗外的人影一闪而过,可是她却看得真切,那分明就是一个男子,这后宫给之中竟然有男子潜入?
忽而,昭仪娘娘那紧紧握着的拳头就这么分开,这人分明就是栗天麟身边的人,她对利添利身边的人可是清楚得很,虽说多年不曾见过栗天麟,但是栗天麟和他身边的人都是怎样的,长得如何,他可是清楚得很。
“这火是他让人放的?”昭仪娘娘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栗天麟在皇宫有自己的人她是清楚的,所以他身边的人能够潜入皇宫也没有什么稀奇的。
只是没有想到栗天麟会为了向欢阳让人火烧后宫的寝殿,难道他不知道要是这样的事情暴露了会是多大的影响吗?
昭仪娘娘心一下子就乱了起来,满心的担忧,在房间中走来走去,如今自己宫中的人大抵是都料定了自己会荣宠不再,于是也就都懒惰了起来,愈加不将昭仪娘娘放在了眼里,所以此刻昭仪娘娘的身边也没有一个人照应,她的异常自然也就没有人发现。
“本宫是不是做错了?”昭仪娘娘这般自言自语了一句,那内心只觉得一片荒凉,鼻尖微红,大抵是想到了什么不开心的过往,难过得有些想哭。
看了一眼梳妆台上那挂着生锈的锁的空盒子,那里边的簪子早已经不再了。这hi后,昭仪娘娘的心腹走了进来:“娘娘,又在想念俪妃娘娘了?俪妃娘娘要是知道娘娘对他的死这么难过,只怕在天之灵也无法安息了。”
“你说,本宫是不是错了,倘若那簪子真是栗王爷送给了向欢阳的,本宫是不是应该成全他们呢?也许当年的事情也并不会拆穿。”昭仪娘娘这般问着,但是并不需要别人的回答,回头看了一眼站在知己身后的人“簪子已经处理掉了吗?”
“娘娘放心,那种簪子从此只有云宁郡主手中的那一支。”听了这话,昭仪娘娘才够蠢一笑。而后一双犀利的眼睛看着这人“本宫知晓你对本宫一片忠心,只是本宫今日心绪不宁,当年的事还是太多的人知道了。”
“娘娘……”那人不可置信地卡拉了一眼昭仪娘娘,随后笑笑“娘娘放心,只是奴婢以后怕是不能照顾娘娘了,娘娘往后的路自己小心。”
昭仪娘娘看了看那桌子上的酒壶,那人明白地点了点头,走过去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竟是当场毙命。
这每个宫中有些下人死了也是常有的事情,因而这件事情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注意。昭仪娘娘小声地说了一声对不起,而后随意编了一个理由就将自己心腹的死给揭了过去,之后绕进了自己的寝宫,从一个暗格里取出了一个小锦盒,盒子中是两颗黑漆漆的药丸。昭仪娘娘视线落在药丸上,自言自语道:“本宫原本以为这假死药是没有用处的,但是却不想这么快就要用了。”
而后将这两颗假死药带在了身上,就朝着门外走去。